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她们咎由自取而已!
至于沈鹤智,表面上看来他是维护自个儿,可实际上,他所表现出来愤怒和正义不过是装出来的样子,就连说软禁阮云沛,细细想来也是一场空话。
关进宗祠,固然能够给阮云沛一些教训,可在沈灵溪看来,不过是日子无聊一些,没那么多人随身伺候而已,况且这相府的一家之主是沈鹤智,何时放出来不也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吗?
关几个月是受罚,关几天也同样是受罚,只要她此刻点头答应了,那么从今而后,在这件事上,她可就再也没有话语权了!
口口声声说的是一家人,可却明里暗里的拿着什么名声来压制自己,人心偏颇,真的要到如此的地步么!
眼底深处,一抹冰寒之意在悄悄的酝酿开来,沈灵溪既不松口也不反驳,只看着沈鹤智笑道:“父亲大人,若是您将夫人关进了宗庙一连呆个几个月的,那府中的内外杂事又要交给谁来料理?”
沈鹤智一愣,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关上几个月?”
只看沈鹤智这副愕然的样子,沈灵溪便知道自个儿的推断没有错,这根本就是想小惩大诫瞒天过海啊!
“小贱人,你该死!”阮云沛几乎是目眦欲裂的瞪向沈灵溪,这贱丫头果然是没安好心,不但想趁机报复,更是要使坏夺她的掌家权,真真是狡猾、可恨至极!
阮云沛还要再骂,沈鹤智却是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成功的将她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全都给压了回去。
趁着这片刻的功夫,沈灵溪快速的向苏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便上前一步,扬着下巴气势十足的斥责道:“大胆!竟然敢对县主不敬,老奴今日就算是越了规矩,也要替县主争一争脸面!”
说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扬起手狠狠的照着阮云沛的面颊掴了下去,短短几秒钟内,阮云沛的脸上至少已经挨了十几巴掌。
“灵溪,你怎能纵容奴仆殴打嫡母!”沈鹤智颇为不认同的皱紧了眉头,就算是阮云沛做得再过分,追究也是他唯一的正妻,这般被人当场打脸,落的同样有他的颜面啊!
阮云沛亦是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粗气来,含泪悲戚看向沈鹤智哭道:“相爷,这贱蹄子……”
一语未落,苏嬷嬷已然幽幽的冷笑了几声,道:“县主虽然是相爷您的骨血,但如今已经受圣上敕封,便是正儿八经的皇家人,大夫人既然身为相府的当家主母,自然也该知道什么叫藐视皇权!今日,大夫人和大小姐硬是将脏水往县主的头上倒也就罢了,可到了现在非但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反而口口声声是小贱人,贱蹄子的,奴婢敢问夫人,堂堂皇家敕封的县主,脸面就如此不值钱吗!或者说,是要奴婢进宫在太后娘娘面前回禀一二?”
一个县主,算不上是最金贵的,可既然一脚踏进了皇家门,那便受皇权保护,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藐视皇权,那便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这硕大的一顶帽子扣了下来,沈鹤智的脸上亦是多了几许灰白之色,连忙出声劝阻一脸愤愤之色的苏嬷嬷:“嬷嬷且慢,是内子莽撞冲撞了县主,该怎样罚嬷嬷只消说句话儿,太后她老人家年岁大了,不值得为这样的事儿让她操心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