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麻辣烫来了。”
老板娘热情的将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端来放在桌上。
陈乐言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不得不说这家生意好是有原因的,味道确实不错。
一碗麻辣烫下去,胃里也有了动力,陈乐言的脸色都好了不少,他顺着人行道慢悠悠的往前走去,不过二十分钟他就来到一处殡仪馆外。
殡仪馆的门口放着许多的花圈,陈乐言走到一辆车面前,这辆车上的死气最重,而且和那个男的身上的晦气差不多,想来这应当就是王家的了。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吹动了陈乐言的长发,他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男人脸色灰白,眼神无光,心脏处还有一个很深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鲜血。
不过仔细一看男人身形修长,眉眼英俊,周身煞气翻滚。
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陈乐言的身后,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己经被这一幕吓死了。
陈乐言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能说话么?”
男人黯淡的眼睛缓缓的转动了一下,他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陈乐言伸手虚空抵住男人的心口处,那狰狞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修复。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陈乐言收回手,语气淡淡的说着。
原本平复的男人面部变得扭曲而诡异,身上的煞气更是不停的翻涌,声音尖锐刺耳:“有,有人布局!
杀了他……杀了他……!”
显然,男人就算死了也知道自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两行血泪从眼角流出。
陈乐言掏出刚刚随手从店家那儿拿的卫生纸递给男人,“我不介意,当然,你若是修为不够,我可以帮你代劳。”
男人愣住了,那双眼睛就这么首勾勾的“盯”着陈乐言。
“你,不是,天师?”
活人的时候,他必然是分不清楚真天师和假天师还有普通人的区别的,但是死了以后,成了邪祟,天然的对这种有修为的人有所恐惧,尤其是眼前的这个青年。
看起来容貌精致,就像是娱乐圈的明星一样,可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青年更加的危险,甚至让他有种恐惧的感觉。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迫出现在青年的面前。
陈乐言弯眼笑了一下,“当然,不过……”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不远处的殡仪馆里走出一行穿着黑衣服的人,为首的女人看着十分的年轻,只是面色憔悴,陈乐言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侧的那人手中的照片上,“那是你的家人?”
男人闻言望去:“是的,为首的是我的继母,后面是我父亲公司的高层。”
“哦~”陈乐言双手背在身后,“不如我帮你把你家的东西解决了,我要的不多,两百万,考虑考虑?”
陈乐言学习的不仅是这个世界的一些律法,还有生存之道,原主的那两百万他是不会去碰的,但是只有两万,想要在这个大城市生活下去也是十分艰难的,眼前这个王大少爷家中富贵,两百万,并不是出不起。
“你,当真能,解决?”
王大少爷有些迟疑的看着陈乐言。
“当然。”
陈乐言抬手从王大少爷的伸手捏了一缕煞气出来,“你家本应家族富贵顺遂一生,可如今命中带血,家破人亡之象,而且躲在你家的厉鬼道行不差,若是你贸然前去,怕是还要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不过你要尽快做出决定哦,因为啊……”陈乐言看了眼那己经离开的车队,“你的弟弟好像己经回去了。”
“两百万,我给。”
男人恳求的看着陈乐言,“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
陈乐言仿佛己经听到了金锭子碰撞的声音了,他声音中都带着喜悦:“放心,哦。
对了我要一百万的金条和一百万的转账~好,的。”
男人虽然有些奇怪这位天师为何有这种要求,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眼看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结果没想到陈乐言又停了下来。
“天师,您,还有别的,事情么?”
“你叫我陈乐言就行,还有我好像不认识你家的路,要不你带个路?”
男人:……天师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么?
在王大少爷的指路下,陈乐言坐着车来到一处半山腰。
王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这些年下来也算是赚了不少钱,在A市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大户人家,所以老宅也是格外的讲究。
这处山头就是王大少爷的曾爷爷在发家的后买下来的,后来王家的当家人都会住在老宅这边,现如今王家的当家人正是王大少爷的父亲。
陈乐言从车上下来看了眼眼前气派的中式园林风格的宅院,他并未进去,而是走到马路的对面弯腰寻找着什么。
王大少爷从一开始就在关注陈乐言,在见对方见到这么大一栋宅子后并未露出诧异,心中难免有些猜测。
这陈乐言到底是哪家的少爷,A市的上流圈子当中虽然有一家姓陈的,但那家的少爷并不是陈乐言,难道是别的城市过来的?
若是这样也说得通了。
只是王大少爷又怎知道,这种宅院对于从小就能在皇宫里自由进出的陈乐言来说,不过也就这样了。
没一会儿陈乐言就从一处草地里拧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王大少爷看到后飘了过来,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后,他才道:“这不是,块破,了的,砚台么?”
陈乐言轻笑了一声,就这么面不改色的将砚台掰成了两半,一张纸就从里面掉了出来,他随手将砚台丢了以后捡起那张纸,“这就是你家家破人亡的原因,看来这背后之人当真是恨毒了你们,做了这么个凶器,这,也能?”
王大少爷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但这一切在他死了的那一秒被打碎了。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啊!
可看着那被掰成两半的砚台,王大少爷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穿心煞,刚刚你也看到了那块砚台,什么都没有雕刻的砚台有一个豁口,是不是很像一箭穿心,你再想想你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