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吓,当真是魂飞天外,虎一通不在旁边,她哪里有胆独个儿面对高仁?
眼见旁边房间内出来一男一女,慌忙跑过去,推门藏进房中。
还好高仁似乎并未留意上自己,耳听他在走廊上停下脚步,跟着便开始出声逗弄一个女的。
那女的哪里知道这人便是江湖第一大色魔,竟然和他相互调戏逗乐起来。
李宛儿藏身屋内床下不敢出来,等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高仁和着那女的去了,她正要出来,房门呀的一声开处,进来一男一女。
那男的反手扣上房门,便和那女的搂抱成一团,又亲又吻,又是相互拉扯对方衣服。
尚未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两人已然滚在床上,呜哩啊啦的干起了勾当。
李宛儿一个花季少女,哪又见得这种场合?
早上未避开萧影和贾宝珠在床上的丑陋一幕,那是痛到深处,坦然面对,倒也无可非议。
眼下床上面什么样的声音都有,她蒙着耳朵不敢去听,却也羞得双颊晕红。
出门逃跑,势必会看到床上两人赤身裸体的样子,躲在床下蒙起耳朵,那也难于阻止男女交合之声入耳。
正不知怎生办才好?
突然床下钻了一人进来,这人毛手毛脚,还在自己身上乱捏乱摸,甚至屁股上似乎也给他摸了一把。
细看之下,这人竟然便是萧影,当真气不打一处出,他连这种地方也来混,可见为人操守极差,奸污贾宝珠之事,哪里还会有假!
她听萧影说不会向自己下手,瞧他样子倒是一本正经,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奸污之事都做得出来,可不能大意了!
床上一阵翻云覆雨后,呜哩啊啦之声变成了粗闯之声,直至两人着好衣服,推门出去。
萧影贴在李宛儿身上,听着床上女人的叫声,要忍耐住心中的春潮荡漾,当真不是件容易之事。
还好两人不多久就完事去了,他松了一口气,正要爬身出来。
便在这时,房门开处,并非进来一男一女,而是骨碌碌滚进一团物事来。
这物事好似长了眼睛,直向床下滚来,正好停在他怀里。
萧影惊道:“这是什么?”
李宛儿在里面早也憋不住,又因心里忌恨萧影,那对男女一出门,便即从床头钻了出来。
她见那团物事是一床被褥,里面裹得一人,大眼桃腮,形貌风流,正是贾宝珠。
李宛儿呵呵冷笑两声,讥讽道:“什么东西,你昨夜还搂着人家睡,这会儿却不认得么?”
萧影脱口道:“贾宝珠……” 他陡听李宛儿说“你昨夜还搂着人家睡”这样的话儿,心中第一个想到是贾宝珠。
他心中十分憎怨这人,一个冲动失声叫出对方的名字,立觉失言,一双眼睛呆呆望着李宛儿。
果然李宛儿会错了意,红着眼眶道:“你……你这小色鬼,真不要脸!
枉我一直将你当成正人君子看待,原来昨晚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贱……这个女人和你做下的风流事,当真是你强逼她的!”
望望贾宝珠这时又横躺在萧影怀中,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憋着泪水恨恨的道:“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且请继续!”
猛一转身,便要出门绝然而去。
萧影从未见过娇嗔可人的宛儿如此气急败坏,急要分辩,却见她以手掩面,急步朝门口奔去,连忙双手用力一推,裹在被里的贾宝珠骨碌碌从床下滚了出来。
他跟着滚出,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起来,大步向前,一把抓住李宛儿的胳臂道:“全是误会,宛儿你听我说!”
李宛儿反手一掌,正中他胸口。
哇的一声,他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
她这一掌之中蓄积了满腔愤恨,全然不顾后果,更加没有想到萧影此前受了虎一通两拳,正巧是在胸口上。
原本萧影有涅磐真气护体,又吸食了千年神龟之血,胸口内伤恢复神速,不两日便可痊愈。
她这一掌功力远远不如虎一通,却是正中要害,使之伤上加伤。
萧影但觉双眼昏黑,痛得几欲晕厥,吐出两口鲜血,抬头要分辩事由,脑中嗡的一下,登觉天旋地转,脚下站立不稳,砰的一声栽了下去,身子正好趴在贾宝珠上面。
李宛儿呆得一呆,俯身正要去扶萧影,一眼见到贾宝珠上半身几乎半个身子露在薄被外面,身上虽然穿了睡衣,白里透红的肌肤却是显露无遗,心里一下子想到昨夜她以如此狐媚之体,与萧影风流快活之事,又是嫉妒,又是恼恨。
萧影与她的下流事情既成事实,那也就罢啦,可他这时趴在贾宝珠身上,右手手掌放在哪里不好,偏偏就放在贾宝珠这小妖女上下起伏的胸脯之上,她那胸脯隔着一层纱衣,丰腴雪白之处,看得无不真切,这正是天下男人欲火燃烧不尽的地方。
想到这里,心中登时妒火中烧,暗骂道:“萧影啊萧影,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做出这般无耻举动来,姓贾这臭东西的身子,当真诱惑得你这般不顾一切么!”
心中气极,哪里去想他的手之所以放错地方,是迷情之下不由自主,还是无意间的巧合。
整个人呆立在那里,只觉心里好冷好冷,冷得浑身血液,似乎也不再流动。
萧影迷糊之中,只觉身子下面软软的,趴着微微左右晃动,右手下面温软一团,这种感觉隐隐然有些似曾相识。
随着意识的醒觉,视线亦慢慢清晰起来,只见眼前红唇晃动,一双大眼珠子风媚无限,正自盯着自己看,似含惊怒,复又惊喜。
“啊呀”一声,他连忙缩回手来,跃身立起,只见李宛儿睁着大眼睛,脸上无比恼恨地看着自己,心中更加觉着事态严重,慌忙道:“宛儿,我……我不是有意要这样子……”想着这种事情必定越描越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李宛儿看着他慌里慌张、张口结舌的样子,恨极反笑道:“呵呵,你无话可说了吧?
天底下竟有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我李宛儿若是再不知趣,当真要给你看成傻子啦!”
心里却道:“人长大了,原来是会变的,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朴实友善的萧影。
当年的你,懂得关心体贴人,懂得带给别人欢乐,每天都带给我无限希望。
还在那时,我就决心要嫁给你,与你一辈子相守,一辈子开心快乐。
没想到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我还巴巴想着你的好,宛儿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说完她扭过头去,双目盯着一幅壁画直流眼泪。
萧影心想再怎么解释,她定是不信,还不如不解释。
顺着她的目光看那壁画,见画中绿柳垂荫,春花烂漫,燕儿结对翻飞,一男一女却在这大好春光里,背对着走远。
画的左侧题着两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落款却无署名,想来这儿是风月场所,文人骚客甚多,有人醉意阑珊之时,偶成此作,却不便留下姓名。
萧影看罢,见李宛儿仍是流着眼泪在看,不忍心她为自己而伤心难过,突然心念一动,走过去怒视着贾宝珠,压低嗓门喝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于我?”
贾宝珠面皮似笑非笑,却不答话。
李宛儿转过脸来,冷冷道:“她哑穴被封,你要演戏给我看,那也得装得像些。
我看你呀,还是给她解开了穴道,再向人家赔个不是,跟着她回家做贾府的姑爷算了。
人家可是大富人家哟,别错过了大好机会!”
萧影惨然道:“宛儿,你别这样说好不好,我和她是清白的,你偏就不肯相信!”
李宛儿冷笑道:“清白?
呵呵,你现下一剑杀了她,我便相信你是清白的!”
萧影怔道:“这怎么成?”
李宛儿道:“你不舍得她!”
萧影道:“她……”心想自己身上这个奸淫罪名,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贾宝珠一人能够证明其子虚乌有,真相大白之前,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死!
李宛儿却是得势不饶人,见萧影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更加确信他对贾宝珠有私情,恨从心头起,嚓的一声,拔剑在手,恨恨的道:“你让开!”
萧影看她脸色,知道她要干什么,往右首边挪了一步,将身子护在贾宝珠身前,说道:“宛儿,你不能杀她!”
李宛儿哪管杀得杀不得,挺剑便要刺过去,却听外面有个苍老的女人声音笑道:“原来统领天下大小叫化的虎一通虎帮主也好这一口,此前我道虎帮主是个义薄云天、光明磊落的好男儿,不想今儿却逛起窑子来啦!”
李宛儿横了一眼萧影,跑到门前,凑眼往外看。
萧影心下亦觉好奇,想来李宛儿娇滴滴一个大姑娘,对贾宝珠虽然心存芥蒂,当真要杀她,却也下不了这个手。
当即跟了过去,顺着门缝望出去,只见虎一通站在不远处的过道上,却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虎一通微微抖动着嘴下乱须,说道:“老叫化一身污垢,穷得叮当响,这些个漂亮妹子,可不爱搭理我。
你这个妹子若不嫌弃老叫化一身虱子,便与我回家做媳妇儿,可成?”
那苍老的女人声音道:“狗子小辈,胆敢调戏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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