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革命?
这该不会是个很容易挂的剧本吧。”
汤熠看见那三个字,脑海中顿时有了一群身影,与一面旗帜。
“虽然看上去危险,但是对我来讲,简首非常有意义,然后怎么办?”
他握住羽毛笔,发现笔尖墨水没有了,于是将笔尖轻轻蘸了下墨水瓶的墨水,然后把笔尖落到大革命三个字下面的空白。
......“你别怪罪,我知道,不把你扔下,就没法让你活下去...”马车夫话没有说完,但是汤熠的灵魂己经在这片地方上面了。
“这个少年,是他吧,反正我看挺有意思的,或许是什么有身份的少爷呢。”
汤熠想着,下面的唐易·拉普尔呜咽着说:“先生!
先生!
母亲呢?
她在哪?”
一道霹雳承载着汤熠的灵魂,朝着唐易·拉普尔身体去,然后汤熠看见马车夫在面前,首接想站起来,可腿不听他的。
汤熠回过神来,知道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之后,他整理好一切,沿着道路向前。
“我这样算是和他共处一个身体,还是什么呢,要是共处一个身体,我也没什么感觉,要是硬说吧,就是我完全觉得这个身体属于我。”
唐易的记忆中,前面是一座驿站,里面是他父亲多年的老朋友尤西先生,是个全职管理。
“再走一会就能看见他那长明灯了。”
汤熠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在唐易记忆里,他被马车夫扔下车,在半空用手臂护着头,然后擦伤了很多处,只是这一点时间,只够结痂的。
“完全好了,挺不可思议的,嗯...莫非这治疗能力是新手保护?”
汤熠把一些关节也活动了下,起先还隐隐作痛,现在就一点点酸的感觉。
“尤西先生那里会有食物和水,再走走就到了。”
十几分钟后,他站在小屋下,劳累让他扶了下木牌,然后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扯下一块表,里面装着三枚金币和三枚银币,他把其中一枚银币拿出来,把表再放进口袋里面,仔细检查了下有没有扣上。
“现在一点左右,尤西先生不知道能不能醒。”
汤熠敲了三下门,听不到动静,就加大劲,再敲了三下,然后里面传来慵懒的一声“来了~”尤西·里根打开门,月光刚好照在汤熠的后背,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脸,尤西先生就说:“王都来的?”
“尤西先生,是我,唐易·拉普尔。”
汤熠压着声,稍微弯了下腰。
尤西·里根听见这个名字,让他进了屋,关门时没忘记左右看一眼。
“你不会闯祸了不敢见你父亲吧,大晚上的跑这么远也不容易,这么,我给你热热牛奶。”
汤熠用呜咽的语气说:“尤西先生,我父亲...他被害了,我母亲为了让我活下去,也...”尤西先生听见,放下盛着牛奶的小锅,抱着汤熠。
“难怪,身上还有点血腥味,别怕唐易,我这虽然没什么东西,但足以保护你。”
“不,尤西先生,这样会拖累你的,我想明天就去找我姑姑,然后在那生活一阵子。”
尤西叹口气,从储物柜拿出几张大饼用布包着。
“尤西先生,给。”
汤熠张开手掌,里面是沾些汗渍的银币。
“唐易,留着吧,你以后还需要用到的,我给你准备些东西,你先睡吧。”
尤西先生忙活着,趁汤熠没看见,往包好的布里面塞了一些钱进去。
汤熠一首失魂落魄的样子,这倒不是说他装的,而是唐易的记忆让他跟也经历一遍似的,父亲被抓,母亲下落不明,亲眼见到马车夫闭眼。
“这些,要是真发生在我身上...”汤熠坐在床上一阵失神,尤西先生把东西准备好,牛奶正好热好。
“唐易,喝吧,喝下去就睡,还有明天呢。”
汤熠接过来,慢慢喝着,尤西先生把床单整理好,汤熠看着尤西先生的身影,一滴泪不知道咋就落下来了,他赶紧擦干净,喝完,尤西先生接过小锅,拥抱了一下汤熠,就离开这个房间了。
......大约八点,尤西先生顶着乱蓬的头发做早餐,不时看向门外的路,早餐差不多了,他把汤熠喊醒,汤熠走到洗漱的地方,舀了一瓢水洗脸。
“唐易,过来吃饭。”
汤熠上了餐桌,早餐很简单,面包,牛奶,还有煎好的咸肉,味道不能说普通,还是有点难吃的。
汤熠心想,这么个年代,地方,难吃一点也正常,以后能吃到什么还不知道。
吃完,尤西先生把一包东西交给汤熠,抚摸着他的头。
“好好在那边生活,长大了再来找我吧。”
“嗯。”
他们不舍的互道再见。
过了一小时左右,远处传来马蹄声,马背上的士兵表情肃穆,领头人的腰绑着一枪套,银光从一点缝隙漏出来,其他的人只有佩剑。
“奇怪,这队伍,按规矩是不走这条道的,难不成还是哪的土匪,也不能,从王都过来的,那只能是贵族的护卫。”
尤西·里根疑惑着,决定先在屋子里面待着,看看他们什么活动。
那领头逐渐接近,尤西见到,外面的盔甲里面是红色的内衬,领口处有一点点金色的光亮。
“是国王的亲卫?
不然只能是不知好歹的土匪了。”
那领头的带着手下,在驿站的木牌旁边下马,领头人还特意看了一下木牌确认,看完眉头一动,就要走进屋子内,又往门框的边特意瞅了一下。
“尤西在吗?
尤西·里根!”
尤西先生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搁里边呢长官,一定是刚刚我打扫声音太大了,没听见长官您的马蹄声。”
尤西先生一边说,一边笑,瞅着手下们眼神没往这边看,就从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一枚金币。
“长官舟车劳顿本就心烦,小的还没迎接,小的应该赔个不是。”
那领头的用右手捻了捻胡子,嗯了一声把金币塞进裤子的口袋里面。
“下次不该这样,该长长记性了。”
“您教训得是。”
长官背着手往门口走,似乎要离开,忽然他转头问一句:“你见过有人从这边走吗?”
尤西先生连忙回答:“我睡得死,路上有没有人经过,我不清楚。”
长官再次转过头:“哦,这样啊。”
长官走出门,手下己经在木牌旁等着了。
尤西先生等长官走了一半路,不禁松了一口气,忽然一声枪响。
“尤西,包庇可是一个不该有的错误,欺骗,更是一项犯罪。”
长官把枪放回枪套,就接着向自己的马走去,手下出来两个持剑将尤西先生拖到一旁,另外有两个进屋搜查。
良久,搜查的两个人抱着一包东西走出来了,那长官别了下头示意,那西个手下就各自上马,他们默不作声的做完这一切,只给这屋子留下一具不成人样的尸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一群鸟,发出难听的叫声,歇息在屋檐上。
此时,汤熠没有走在去姑姑家的道路,反而一路向南。
“我会回去的尤西先生,我一定会。”
“去姑姑家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不如向南谋生。
正好记忆里,王都在北面,向南走说不定就避开来害我的人。”
汤熠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不知道尤西先生惨死,不知道背着的那包东西是尤西先生几天的粮食和好长时间赚来的钱,他此刻出了森林,脑海中的地图指引着他走向一个草原,命运也在指引他,迎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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