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焕抱到她的时候,手臂一软,差点儿把人摔了。
周锦初和江知尘吓了一跳,冷汗直冒。
但江稚鱼一副兴奋的模样,好像很有趣一般,眉眼弯弯,咧着没有牙的小嘴儿,小手勾着江知焕的脖子,小脸对着他的大脸。
“小鱼儿……啊!”,江知焕突然尖叫一声,脸上多了一些不明液体,人傻了。
江稚鱼嘴巴吐了三个小泡泡,正展示呢,“噗”的一声泡泡破了,飞溅出好多口水,正中江知焕的脸。
江知尘没忍住笑了一声,他说呢,小鱼儿讨厌江知焕,怎么可能让他抱,原来是想喷他口水啊。
“二弟,把小鱼儿给我吧”,江知尘趁着江知焕没反应过来,赶忙接过江稚鱼。
他怕江知焕生气,真给小鱼儿摔了。
周锦初捂嘴笑着,安抚道:“二弟别见怪,小鱼儿最近练吐泡泡,估计是想展示给你看,但技术不佳没弄好才喷你一脸口水,别见怪啊”。
“银珠,还不赶紧给侯爷擦一擦!”。
银珠应了一声,拿着帕子要往江知焕脸上擦。
“不必!”,江知焕冷着脸夺下帕子自己胡乱擦着,随后扔进银珠手里,咬着牙提出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一次,江知焕连尊称都没了,大迈步的离开。
江稚鱼窝在江知尘的怀里,有脾气的哼了一声,挂羊头卖狗肉,有其名无其实,就是个虚情假意的人,来我们这儿装什么装!
喷你一脸口水都是轻的,我要是长大了,必定拿大棒子把你打出去!
周锦初和江知尘听后对视一眼,心里一同想着:闺女,不用你,爹/娘来!
收拾妥当,两人抱着江稚鱼出了门,坐上最豪华的马车,往最繁华的街道去。
乔秀莲从门口走了出来,盯着马车一脸愤世嫉俗的表情,手中的帕子都要被她拧碎了。
刚才江知焕也不知犯了什么病,不管三七二十一进门就骂她,还不让还嘴,她只能生生的听完那些污言秽语。
待江知焕离开,她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大房受了气没地方撒,才撒到她身上。
乔秀莲这个气啊。
现在的她,不仅没了钱,还没了身为侯夫人的体面,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而她受的罪全都是大房带给她的。
既然大房不让她好过,那索性谁都别好过。
“梦琴,梨园里可都准备妥当了”,乔秀莲问道。
身边的丫鬟梦琴点头,“夫人放心,早就妥当了,就等着人去呢”。
乔秀莲嗯了一声,胸口堵着的气消下去不少,总算有一件能让她舒心的事儿了。
她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想着大房接下去的遭遇就觉得痛快。
冷笑一声,喃喃自语,“江知尘,周锦初,今天这份大礼,你们可得好好接着!”。
*
华丽的马车停在余音梨园门口,江知尘先跳了下去。
他掀着帘子,笑吟吟的道:“初初下来吧,我们到地方了”。
周锦初应了一声,扶着他的手走下马车,抬头便看到龙飞凤舞的牌匾,“余音梨园,我们今天要听戏?”。
江知尘但笑不语,接过辛嬷嬷怀里的江稚鱼,故意说道:“小鱼儿,咱在家待了一个多月肯定腻了,爹爹今天带你来余音梨园听戏,你保准喜欢!”。
江稚鱼皱皱眉,余音梨园?不是二哥学戏的地方吗,难道是要来听二哥唱戏?
想到这儿,江稚鱼害怕了,一个劲儿的要往辛嬷嬷怀里钻,嬷嬷回家!赶紧回家!二哥唱戏不好听,别人唱要钱,他唱要命!赶紧走,我还想多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