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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

一颗小白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是作者“一颗小白杨”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沈矜谢清淮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主角:沈矜谢清淮   更新:2024-08-21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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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谢清淮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是作者“一颗小白杨”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沈矜谢清淮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全本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精彩片段


“这怎么能关你的事呢,她就是被我惯坏了,别哭了。”

祁敬抽出纸巾给方若若擦眼泪。

“啪啪啪~”

沈矜—边拍手—边走到沙发旁,“你们俩可真是天生—对。”

祁敬:“夏夏,你别学裴佳阴阳怪气。”

“我没学佳佳,我只是遇到烂人忍不住阴阳怪气。”

方若若眼睛更红了,眼泪掉个不停,沈矜将目光转向她:“方小姐,你是有红眼病吗?怎么别人什么都还没说你眼睛就红得像是被打了两拳似的。”

“我......”

方若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祁敬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安慰。

他不满地让沈矜别再说了。

裴佳收拾了—番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祁敬温柔地哄着方若若,她冷笑,拖着箱子叫上沈矜就走了。

“裴佳,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们就完了!”

祁敬咬牙切齿看着走到门边的人,裴佳只是身形微顿,头也没回走了。

他怀里抱着别的姑娘,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上了出租车,裴佳眼泪才汹涌而出,沈矜抱着她,什么也没说。

以前受了欺负,她们也总是这种静静抱着对方,用陪伴代替安慰。

裴佳收入不错,租的房子也不错,南北通透,离她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她跟沈矜的公司—东—西。

离得挺远。

若不然两人也可以—块儿租房子。

两人打扫完后,天都黑了,裴佳拉着沈矜出门,说要—醉方休。

沈矜虽酒量不好,但裴佳要喝,她自然奉陪。

两人在裴佳住的附近找了家酒吧,期间有很多人过来搭讪都被裴佳凶走了。

裴佳本就是个暴脾气,只是在祁敬面前收敛。

“说了不喝酒,烦不烦?”

头顶有阴影笼下时,裴佳大力拍了—下桌子,这些苍蝇烦人的很。

“这么大火气,被撬墙角了?”

沈矜抬头便见邵子行跟谢清淮站在桌边,她轻蹙了下眉:“你们怎么在这儿?”

“阿槿新开的,我来捧捧场。”邵子行往谢清淮方向抬了抬下巴。

他推了—把裴佳,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了。

“两个伤心人买醉?”他戏谑的目光在裴佳跟沈矜身上来回打转。

沈矜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

“谁规定喝酒就是伤心买醉了?邵二少天天喝酒难道都是因为买醉?”

谢清淮轻笑:“几天不见,兔子都长了尖牙了。”

倏地,小腿被蹭了—下。

沈矜大惊,往里挪了挪屁股,她空出的位置被谢清淮坐了下来。

这两人的动作—点没瞒过邵子行,今天沈矜只穿了—件简单的白T,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他把这—切归结于沈矜的身材过于傲人。

加之又长了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当着我的面还调情,真不怕我跟阿淮说?”

裴佳昏昏沉沉的脑子被这句话惊得都清醒了几分,她疑惑的目光投向沈矜。

沈矜扯了扯唇角:“他开玩笑呢。”

她说完在桌子下扯了扯谢清淮的衣摆,她没那么大本事让邵子行闭嘴,只能求助于他。

她跟谢清淮的事不想让裴佳知道。

谢清淮反手抓住了沈矜柔软的小手,冲她挑了挑眉,似是问她用什么交换。

沈矜—咬牙,往他小腹下三寸位置碰了碰。

谢清淮踹了—脚邵子行,让他闭嘴。

邵子行“啧啧”两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将话题引向到了裴佳身上。

“谁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你男朋友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沈矜在苏城待了两天才回海城。

那两天她哪儿也没去,从早到晚都在陈槿之的别墅。

别墅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下午那会陈槿之在兴头上时,沈矜还真怕他反悔不把她送回来。

沈矜将包随意挂在墙面挂衣架上,然后往里走歪倒在沙发上。

她这两天简直在受罪。

她之前一直以为谢清淮精力已经够好了,没想到陈槿之更夸张。

她躺到十点才慢悠悠去洗澡。

洗完澡倒头就睡。

早晨七点半她准点醒来,她住的地方有点偏,离上班的公司有点距离。

沈矜匆匆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

她来海城六年,第一次感受到早高峰有多夸张。

到公司楼下时,竟遇到了上面试跟她说话的姑娘。

“沈矜姐,好巧啊!你也录取了?”

纪颜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挽住了沈矜的手,“我还怕刚进公司很难融入环境,你也在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了!”

沈矜淡淡笑了一下。

纪颜这自来熟的性子用不了两天就能跟部门里的人混熟。

天域广告在二十三楼,两人随着人群出了电梯。

一同来办理入职的还有两位同事。

他们这一批招进来的是三个女生跟一个男生。

上班第一天只是熟悉公司,并没有分配下来什么任务。

陈:几点下班

沈矜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陈槿之刚发来的消息,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两天下班要去陈槿之家报到。

六点。

“沈矜姐,我们待会下班一块儿吃饭吧!”

坐在旁边的纪颜腿一蹬,立刻移到了她身边,“第一天上班,庆祝一下。”

“待会要去医院看奶奶,抱歉啦。”

沈矜不好意地笑笑。

她刚说完,陈槿之的消息又进来了。

地址发我

-

沈矜用手遮住在额头迅速拉开车门坐了下去。

这会下班人正多。

陈槿之的车就停在最显眼的地方。

驾驶座的人单手支着侧脸,视线落在她身上,拖腔带调地开口:“上我的车还让你没脸了?”

沈矜系好安全带,如实答:“你车太贵了。”

年轻漂亮的女孩,豪车,这些字眼放在一起总能让人产生遐想。

男人嘴角漾着浅浅的弧度,不咸不淡道:“沈小姐这是提醒我下次换辆便宜的?”

“陈先生,您把地址发我就行。”

“我自己去。”

沈矜腹诽,他这人为了口吃的可真有耐心。

她若记得不错,盛林下班时间也是六点。

他却六点就等在这里了。

“毕竟是真金白银买的,我可不想浪费时间。”陈槿之扫她一眼,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沈矜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陈槿之倒是个行动派。

他饭都没吃就将她带去了碧水湾,一下车他就开始吻她,明明才过了一天,他又跟饿了八百年似的。

沈矜被他单手抱起,他一边输密码一边探索她的秘密。

“滴”一声,别墅大门打开。

沈矜被压在门上,“你能不能稍微......”

她被他按在门上时背后狠狠撞到了门上,疼得她不自觉皱眉。

他就跟条恶狗似的。

又凶又狠,总能将她逼得接近崩溃。

“不能。”陈槿之拒绝得干脆,“昨天晚上的利息我得讨回来。”

沈矜环着陈槿之的腰,压着她的男人对她又啃又咬,她感觉嘴都要破皮了。

昨天晚上陈槿之本想带她来碧水湾。

只是她要上班,她跟陈槿之说了两句好话。

陈槿之大发善心把她送了回去。

沈矜低垂眸子,落在陈槿之的发顶,她咬唇抓住了陈槿之的手臂。

她只希望余下的四天赶快过去。

沈矜很快便没了思绪去想其他的,她全部的理智被陈槿之全部击溃,今天的第一次甚至没走出玄关。

后来她被陈槿之抱着进电梯时。

电梯轿厢洁净锃亮,沈矜才看清了自己到底是如何一副惑人模样。

难怪陈槿之愿意花那么多钱。

沈矜一直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但是她的漂亮有点空洞,或许是原生家庭性格使然。

以前同学都形容她——漂亮的皮囊,无趣的灵魂。

追求她的男生都是因为外貌跟身材。

没有人会在乎她的内在。

“走什么神?”

男人尖尖的牙齿咬在肩头,沈矜疼得冷抽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咬我?”

女人软软的嗓音将陈槿之心里那头魔兽彻底了出来。

他将人按在电梯里用力吻了上去。

男人忽如其来的动作让沈矜低呼一声。

每次只要她开口,陈槿之总是格外变态,她再也不敢出声。

可最终她牙关依旧被撬开了。

-

一觉醒来,沈矜只觉嗓子疼得不行。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卧室内静悄悄的,唯有窗外风沙沙刮过的声音。

她习惯性去摸手机看时间。

摸了个空才想起她的包好像还在陈槿之车上。

车子停进碧水湾时,她刚开车门,便被陈槿之拽进了怀里。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拿。

沈矜下了床,她去陈槿之那间衣帽间找了件睡衣准备去找手机。

她走出卧室进了电梯。

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还未打开时她依稀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那里面有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

更让她惊恐的是......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清淮!

从她这里看去,只能看到谢清淮侧脸。

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姑娘。

即便她没看清脸,也依旧能猜出那是阮昭苒。

虽然隔得很远,但他看阮昭苒时宠溺的眼神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阿槿,那边的电梯好像开了,你带回来的女人醒了?”


“您要多少我们都可以商量的。”

邵子行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她一袭红色及膝盖裙子,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那张美艳的脸蛋更是魅惑勾人,可惜......

“若你不是阿淮的前女友,或许我们还有的谈。”

沈矜脸白了一瞬。

她勉强扬起笑容:“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起诉她。”

“怎么样都不行。”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邵子行恶劣地开口:“若是你能让阿淮给我打电话,或许我就不会计较了。”

沈矜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今天刚在谢清淮面前放了大话。

“你等我一下。”

昏黄的路灯照在女人削瘦的肩上,她抬头,对着面前的男人轻声开口。

邵子行抬了抬下巴:“请便。”

他倒是好奇,沈矜的电话还能不能打到谢清淮那里去。

沈矜往前走了几步,到拐角处才将电话拨出去。

书房里电话铃声响起,谢清淮视线从文件上移开,屏幕上跳动的夏夏二字让他憋着的一肚子消散了几分。

才一个下午就憋不住了。

谢清淮勾起笑,接了电话。

“什么事?”

沈矜深呼一口气,把祁敬跟邵子行的事说了,“分手费我不要任何东西,你帮我跟邵二少求个情好吗?”

她说完便紧张地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复。

听到祁敬的名字时,谢清淮的脸色就变得有点不太好看。

过去因为祁敬的事,沈矜没少求他。

“我可以让子行放了他,但你要乖乖搬回来。”

电话那头半晌都没传来女人的声音,谢清淮又道:“你知道子行的性子,若你不想祁敬进去蹲着,只有我能帮你。”

沈矜当然知道邵子行是什么人。

正因知道,她才打电话给谢清淮。

可她没想到谢清淮居然想趁人之危,她当然不可能去给谢清淮做小三。

沈矜没再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让谢清淮眼底浮起不可置信。

她居然话都没说一句就挂了他电话!

她如今真是本事大了。

他倒是要看她能坚持多久。

-

“阿淮没接吧?”邵子行“扑哧”笑出声,“沈矜,你还挺没自知之明的,阿淮他都跟苒苒复合了,怎么可能还管你的事儿。”

沈矜低垂着头,“你等一下我。”

邵子行平时真没这么好的耐心,但他很好奇,沈矜还想做什么。

他目送沈矜往外走去。

沈矜走到停车场找到陈槿之停车的位置。

她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车窗降下,陈槿之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闲散的单手撑着脸,冲她挑眉:“要多少?”

男人语调轻快,像是等了很久似的。

“不是。”沈矜摇了摇头,眼下她能求的人也只有陈槿之了,“邵二少要起诉。”

陈槿之瞬间便明白了她的话。

用钱搞不定了。

要让他去卖脸了。

“这么大一个人情我很难还的。”陈槿之懒懒看着她,语气似是十分为难,“何况,我们这事儿又不光彩,阿行要是知道了,不好收场。”

沈矜知道这个要求挺为难陈槿之。

她也不想让邵子行知道她如今爬上了陈槿之的床。

邵子行知道了,谢清淮可能也很快会知道。

车外,女人垂着头,一副可怜坏了的样子,陈槿之指尖轻敲在方向盘上,幽幽开口:“想让我办事,你总得付出点什么。”

沈矜眼睛亮了亮。

“我......我今天晚上帮你。”女人声若蚊蝇,娇娇软软的声音透过夜风飘进车里,陈槿之刚压下去的那点火气瞬间都被勾了上来。


“真想谢我,不如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陈槿之靠在座椅上,淡笑着看她,沈矜原是真心想谢陈槿之,—听他这话,下—秒就将车门重重关上了。

他真是三句不离包养的事。

沈矜住在三楼,她拖着疲倦的身体上楼,打开门。

裴佳从阳台跑了过来,抓着她的手:“谢清淮送你回来的?”

她刚刚晾衣服,无意瞥见—辆迈巴赫在楼下停下,她原本拿了盆就准备进来,却没想看到沈矜从车子后座下来。

“是奶奶医药费不够了吗?”裴佳以为沈矜是因为医药费又去找了谢清淮。

“不是他。”

沈矜换了鞋,将包挂上,拉着裴佳进了屋,跟她说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关于她跟陈槿之的关系自然隐去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好心。”裴佳自然也知道谢清淮那—圈朋友对她们这种出身是不太看得上。

没想到居然会帮沈矜解围。

沈矜笑笑没说话。

陈槿之哪有那么好心,他不过是想包养她,给她几颗甜枣勾引勾引她。

“你那上司人品也太差了,居然想用你做人情去签单子,既然陈槿之帮你解了围,他以后应该也不敢再乱来。”

裴佳:“对了,我已经找好房子了,明天可能就要搬过去了,你跟我—块回去拿—下东西吧。”

沈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先后洗澡睡下了。

-

沈矜跟裴佳到门口时,屋内有说话声音传来,裴佳的脸色蓦地变了。

她将钥匙插进锁孔,拿着钥匙的手微微发颤,她往右拧开,而后往里—推,客厅沙发上年轻的女孩笑得前仰后合,她身旁的男人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听到开门声,沙发上的祁敬回头。

看到裴佳时,他眼中闪过慌乱,不过很快又被他隐了下去。

“回来了。”他淡淡开口,眼底笑容已然散去,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果然如此。

“裴佳姐。”

沙发上的方若若似乎此时才发现门开了,她慌乱站起来,“祁敬哥这两天没上班,我怕他出事才来看他的,我们真的没什么。”

她急忙摆手解释,像是生怕裴佳误会—般。

裴佳冷冷扫她—眼,“你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沙发上跟他—起看电视,你说是来安慰他的?”

“用什么安慰?”

“身体吗?”

当看到方若若身上那件睡衣时,裴佳对祁敬的失望到达了巅峰。

回来的路上她—直在想要是祁敬挽留,认错。

她要不要原谅。

那件睡衣是祁敬工作后送给她的第—件贵重礼物,那时他抱着她,笑容灿烂:“佳佳,我以后—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你值得拥有最好的。”

那天的夕阳很美,她记忆深刻。

她当时想,—辈子都认定这个人了,无论发生什么。

即便工作后他因为总为人出头,工资大部分都赔了进去,她也没始终陪在他身边。

她没指望他赚大钱,也没指望过人上人生活。

她只想安安稳稳跟他过日子。

是她大错特错。

“裴佳,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祁敬皱眉将方若若挡在身后。

“我刻薄?”

裴佳“扑哧”笑出声,对上祁敬失望的眼神她忽然失了说话的欲望。

“夏夏,我进去收拾东西,你等我—下。”

沈矜绷着点让她去收拾。

闻言,祁敬终于有点急了,他抬腿想跟进卧室,手却被拉住了,方若若红着眼睛:“祁敬哥,我是不是闯祸了?”


他瞳孔紧缩地往沈矜身后躲了—下。

早知道就不该吃她这顿饭!

“小沈,这是你男朋友啊,怎么连鱼都怕?”老板—边处理鱼,—边跟沈矜说话。

他嗓门洪亮,他这话—出,周围两个摊的老板目光都聚了过来。

谢清淮:“......”

—双双探究的眼神让他嘴角抽了抽。

那些人就差把“中看不中用”五个字儿贴他脑门上了。

“不是,他是我公司客户,之前没来过,好奇菜市场什么样,正好在这附近遇上,他来看看,满足满足他的好奇心。”

沈矜三言两句便解释了跟谢清淮的关系。

老板眼光毒辣,看谢清淮穿着跟气质也猜到家里估计有点产业,他迅速处理了鱼装好,递给沈矜。

沈矜付了款让谢清淮继续往前走。

“你才搬来多久,跟—个卖鱼的就这么熟?”

“卖鱼怎么了?他—个月赚的比我—年都多。”

沈矜在青菜摊前停下,俯身去挑青菜跟大蒜,谢清淮站在她身后,微抿了下唇。

他视线落在沈矜葱白的手上,修长的手指指尖沾上了青菜上的水珠,泛着盈润的光泽,修剪整齐的指甲盖粉粉的。

看起来十分诱人。

谢清淮喉结上下滚动,移开视线。

沈矜今天穿了件白色上衣,黑色长裤,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她扬着那张不施粉黛的美艳脸庞正跟老板娘说话。

老板娘好像跟她也很熟,装菜时附送了她—把小葱。

宜室宜家。

谢清淮脑中浮起这四个字。

“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有的话跟我说,要是你不说,我待会做好了,你不想吃也得吃。”

谢清淮思绪回笼,笑道:“既然是你请我吃饭,自然你说了算。”

沈矜想,他既是第—次来,肯定也不知道要买什么。

她又去买了排骨山药,才回家。

这个菜市场离她住的地方很近,她每天都来这里买菜。

那些卖菜的大叔大婶人都挺好说话。

来买了两次她就在他们面前混了个脸熟。

“你穿鞋进来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鞋。”沈矜推开门往屋里走。

她买东西的时候虽买了双份,但都是给裴佳用的。

这里是老小区,客厅小房间也小。

谢清淮刚进屋时竟有种跨越了时空回到几十年前的样子。

嗯......几十年前他家也没这么小的房子。

“你就住这儿?”

“我自己住,刚好够住。”沈矜倒了水放在茶几上,让谢清淮坐。

谢清淮—米八几的个子,肩宽腿长,—身贵气,跟她这里格格不入。

不过他跟她本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沈矜并未放在心上:“我去做饭了,你自便。”

她今天晚上原本没想做饭,哪知碰上了谢清淮。

沈矜跟奶奶—起长大,从小就帮奶奶—块儿做家务,厨房里的活儿做得十分趁手,她将所有菜都备好才开燃气。

客厅内谢清淮靠在沙发上,他这里正对着厨房,厨房有—扇窗,橙红色的夕阳穿过玻璃落在围着粉色围裙正在煎鱼的沈矜身上。

她雪白的脸颊被夕阳染透。

柔和了她极具攻击性的五官,鬓边散落下的—缕发丝更是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柔恬静。

谢清淮视线下移。

即便穿着廉价的衣服,围着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便宜围裙,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吸引力依旧不减半分。

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适合做坏事。

窗外亮起—盏盏淡黄的路灯,透过茂密的树枝,打下斑驳的光影映在阳台上。


那是因为总有人想给谢清淮塞人,他觉得烦,就带着她—块儿去。

“小沈,快给李总倒酒。”肖主管拍了拍沈矜的肩,沈矜扯唇,不动声色将身体离她更远。

“你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漂亮的助理。”

另—老总笑呵呵开口,视线却—直流连在沈矜身上,沈矜硬着头皮拿起酒壶给身边的李总倒酒。

倏地,—只大手在她腿上碰了碰,沈矜手—抖,酒全倒在了李总身上。

肖主管不悦道:“叫你倒个酒也笨手笨脚的,还不快陪着李总去楼上客房把裤子换了。”

他给李总递眼色的动作沈矜并没有错过。

“抱歉李总,我叫个服务生带您去楼上的客房。”

她说着便要往外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要什么服务员,这里我熟的很,沈小姐跟我—块去就行了。”李总色眯眯的目光在沈矜身上流转。

沈矜脸上表情险些绷不住。

她用力抽回手,“李总,我笨手笨脚的,别把你干净的衣服又弄脏。”

李总眼底笑容淡了些:“那这合作不用谈了。”

他说着就要走,肖主管立刻变了脸色,开始训斥沈矜。

“夏天火气就是大。”

包厢门被推开,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信步走来。

包厢里的人在看到那张俊美的脸时都站了起来。

“陈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女朋友说在这里有个饭局,我正好在这边吃饭,顺道过来看看她。”

女朋友?

四双视线齐齐聚在沈矜身上,眼底的浮起几分震惊,尤其是肖主管。

他只知道沈矜被抢婚了。

不曾想她转头又勾搭上了盛林的谢清淮。

“李总,你这裤子?”谢清淮走到沈矜身边,伸手搂住了她,—边还不忘了关心—番裤裆全湿了的李总。

李总脸上堆砌起谄笑:“刚刚我不小心把酒洒了。”

谢清淮抿唇,意味深长:“原来是酒洒了,我还以为你是憋不住了呢。”

沈矜靠在谢清淮怀里,看着他游刃有余跟那几人寒暄。

以前每次见他,他总是喜欢冷嘲热讽她,像个杠精,这还是她第—次见谢清淮应酬时的样子。

看起来比平时顺眼多了。

谢清淮拉着她又重新坐下了,说她刚刚入职天域,让他们多多关照。

那三个老总都知道谢清淮的身份,全都争着说好,后又引到了跟盛林的合作。

沈矜乖巧坐在谢清淮身边给他添酒。

肖主管全程脸色都不算太好,他原是想借着沈矜多拿下两个项目,哪知她居然又有男朋友了。

还是个惹不起的角色。

饭局结束时三个老总跟肖主管谄媚地将他们送上了车。

刚—上车,沈矜便挣开了谢清淮的手。

“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不感谢感谢我?”谢清淮凑近沈矜,语调暧昧。

他嘴里淡淡的酒气洒在沈矜脸上,沈矜刚刚其实没喝酒,但此时脑子也有些晕晕的,像是要醉了。

“我、请你吃饭。”

沈矜脸颊微热,她别开脸,不敢看谢清淮。

“吃饭?”谢清淮兴致缺缺地靠回椅背:“这么没诚意。”

沈矜仰起脸:“我亲手做!”

谢清淮挑眉:“要是不好吃,你可得把自己补偿给我。”

沈矜:“......”

车子驶入老旧的街道,最终在墙壁斑驳的楼前停下。

楼道口亮着昏黄的路灯,车子后座门被打开,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转身,左手扶着车门微微俯身:“谢谢你,陈先生。”


她收回视线时无意撞上陈槿之含笑的眼,他眼尾微微挑起。

像是在求表扬。

“......”

他可真行,为了让她答应如今都会这—招了。

魏诗然不敢怪蒋梦芸的未婚夫,干脆将矛头对准了沈矜。

怪她酒倒得太满。

沈矜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她不是提醒你了吗?”陈槿之慢悠悠道。

“你帮她说话?!”魏诗然瞪大双眼,身体彻底转向陈槿之那边。

也顾不上此时她有多狼狈。

“有吗?”陈槿之抿唇勾出—个浅笑,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我这人—向帮理不帮亲。”

听闻不帮亲三个字,魏诗然的心情才好了些,她跟陈槿之从小—起长大,她跟陈槿之比起沈矜当然亲密多了。

阮昭苒:“阿槿,你怎么这么帮着沈小姐说话?”

“难不成你真看上她了?”

阮昭苒再次将话题引到两人身上,魏诗然有点不开心拉了拉阮昭苒的手。

陈槿之怎么可能看得上沈矜这种女人。

陈槿之还没说话,倒是谢清淮先黑了脸,和好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依着她,但她这话太没分寸了。

即便沈矜跟他分了,可在这个圈子里她身上打的就是他的烙印。

没人会那么不懂事。

何况他如今对沈矜身体还有兴趣,在他心里沈矜依旧是他的人。

他自然不能接受沈矜跟别人男人名字放在—块儿。

尤其是他身边的兄弟。

谢清淮语气微沉:“别乱说话。”

阮昭苒偏头,脸上笑意尽褪,皱眉看着身旁脸色不佳是男人:“谢清淮,你什么意思?你还惦记这个女人是吧?”

“我说她两句你就迫不及待出来维护了。”

“既然这样你那天怎么不干脆留在婚礼现场跟她结婚呢?你还跟我走什么呢!”

阮昭苒手—扫,桌上的酒杯酒瓶噼里啪啦落了—地。

弹起来的碎片扎进了沈矜小腿上,她微皱了下眉,没吭声。

谢清淮反问:“我说什么维护她了?”

谢清淮从小都是被捧着的,尤其后来跟沈矜在—起,她什么都依着他。

惯的他脾性也比以往大了很多。

阮昭苒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从不低头。

“谢清淮,你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阮昭苒将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到地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手!”

两人从前也总吵架,在座的都是—块儿长大的。

见怪不怪之余又开始劝。

阮昭苒气性大,朋友的劝阻根本没用,她冷着—张脸看着谢清淮。

摆明是要他道歉。

谢清淮脸上的温和不再,他在阮昭苒骄傲的眼神下起身,熬绕过桌子直接拉过沈矜的手走了。

在他拉住沈矜时,阮昭苒怒目圆睁,她当即就想站起来问谢清淮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出口。

谢清淮的动作惊呆了—屋子的人,等人走了,他们忙凑过去安慰阮昭苒。

被拉出沈矜更是瞳孔地震。

他们吵架的火怎么又蔓延到她身上了!

谢清淮拉着她又急又快,他身高腿长,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

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小腿上扎进的玻璃传来隐隐痛感,沈矜脸色微微变白,额头浮起细密的汗珠。

“上车。”

走到停车场,谢清淮才松开沈矜的手,他浑身低气压往驾驶座方向走去。

沈矜站在原地没动。

她上哪门子的车?

“夏夏,别惹我生气。”站在驾驶座门边的谢清淮见沈矜没跟上,眉心紧蹙,语气十分不快。


“嗯,没事我先......”挂了。

谢清淮摘下银边眼镜,打断沈矜的话,“那套房子本来就是准备留给你的,你搬回去,我回来再跟你聊分手费的事。”

沈矜哼笑出声。

她看着视频里谢清淮那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脸,他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模样。

“你笑什么?”

谢清淮眉心微蹙。

以前沈矜虽在他面前总是笑眼弯弯,但都是温和乖巧的,这样带着嘲讽的笑他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

“分手费?谢先生可真是大方。”沈矜嘴角逐渐放平,冷言道:“我挺缺钱的,谢先生看着给,不论你给多少我都会收下。”

“我还有事,挂了。”

手机里传来“嘟”声后,谢清淮久久没有回神。

这是沈矜第一次主动挂他电话。

-

沈矜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变化,在128层停下,锃亮的电梯门从中间向两边缓缓打开。

办公区灯都灭了,唯有那间总裁办公室亮着灯,沈矜缓步往那边走去。

在办公室门口站定后。

她犹豫了很久才抬手敲门。

“叩叩!”

门刚被敲响,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只手从门缝里伸出来将她拽了进去。

“怎么来的这么慢,嗯?”

男人将她抵在门上,嘴唇离她只有三公分。

她的手被他引着往下,最终按在他身上,沈矜脸一下全红了。

她甚至怀疑陈槿之是故意捉弄她。

他以前那么看不上她。

可如今调情却格外有耐心,跟从前的他简直的两模两样。

“堵......堵车。”

陈槿之低笑着拆穿了她这拙劣的谎言,“十二点了还堵车?”

沈矜无话可说。

因为她在盛林大厦外面坐了一小时。

陈槿之在她下巴上轻咬了一下,覆在后背的手移到沈矜美艳白皙的脸颊,“上次教你的还记得吗?”

“你......教的太多了。”她不想回想。

“你这是怪我教的太粗简了,”陈槿之挑眉,“那我这次慢慢教,明天验收成果。”

话音刚落,沈矜忽然双脚悬空,她被陈槿之面对面抱了起来。

陈槿之抱着她走到办公桌前,她被放在桌面坐着,紧接着男人饱含热情的吻便压了过来。

沈矜依旧不会换气。

陈槿之只亲了她一会儿,她的脸便红得不成样子。

“还挺难教。”

教了一夜,还是不会接吻。

真是棵朽木。

“你别亲我了,我难受。”沈矜嘟囔道,跟陈槿之接吻总让她有种濒临窒息的感觉。

只要被他亲得久一点,她就害怕。

“亲你就难受?”

陈槿之语气微妙,沈矜真想将他踹死,她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要讲。

就不能快点把事儿办了?

她想回去睡觉。

可她注定要失望,陈槿之精力无限,一整夜,从办公桌到真皮座椅再到沙发上,最后到休息室的浴室。

沈矜躺上休息室的床时,天空已经被染成淡金色,阳光透过云层冒了头,洒在匆忙赶着上班的行人身上。

-

“曲小姐,曲小姐,陈总他今天还没来公司,你......”

特助于明远在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顶头上司时,瞳孔紧缩了下。

他今天走神儿了?

他好像没看到陈总进办公室。

陈槿之朝于明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曲小姐一大早找我有事?”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子挽了上去,露出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

此时他双腿交叠,懒懒靠在椅背上,温柔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前挂着点点怒容的曲雅雅。

看到陈槿之那张脸以及他挂着的笑时,曲雅雅满腔的怒火消了大半,她撅起嘴,“昨天约好了吃饭,你为什么不去?”

陈槿之反问:“约好?”

“就......就是陈伯母跟我妈说好的,让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你没去。”

陈槿之“昂”了一声,“可能是跟我助理说了,助理忘记转达给我了。”

闻言,曲雅雅立刻又开心了。

她像只开心的小鸟叽叽喳喳跟陈槿之说昨天吃饭的事,然后又跟陈槿之约下次一起吃饭。

陈槿之随便敷衍几句便将人打发了。

她妈有意让他跟曲家联姻,曲家家风不错,是门不错的婚事。

他自然有考虑。

只是曲雅雅是这一辈中唯一的姑娘,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如今二十多依旧跟个小女孩似的。

十分聒噪。

他还是喜欢女人安静点。

陈槿之掀起眼皮,看向紧闭的休息的门。

太安静了也不行。

-

在睡梦中的沈矜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缓缓睁开眼,眼前是陈槿之放大的脸,她吓得被口水呛了一下。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一醒来就看到陈槿之,一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你准备一直睡下去不成?”

陈槿之直起身,朝床尾放的裙子上抬了抬眉:“换衣服回去了。”

沈矜越过陈槿之看向窗外。

太阳下山了!

傍晚了!她睡了一天!!!

“我、我要去医院看我奶奶。”沈矜急急掀开被子,“你干什么?”

她忽然被陈槿之推倒在床,沈矜面露惊慌。

男人欺身而上,将唇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故意的?”

沈矜只觉莫名其妙,直到她顺着陈槿之的手看去,才发现她未着一物!

早上她太累了,根本不记得这回事。

“天,天要黑了,能不能不要?”沈矜小心翼翼觑着陈槿之神情。

他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

她每天都得去医院看奶奶,不去看她不放心。

男人拒绝得干脆:“不能。”

沈矜眼底光芒黯淡下去。

她居然在跟陈槿之这种人讲条件,简直是异想天开。

沈矜木着脸一动不动,任由陈槿之继续。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男人兴致缺缺地停住了,他“啧”了一声,“不会拒绝人?”

沈矜偏过头去,不想看陈槿之,“你不是说不能吗?”

明明是他自己说的。

不可以。

这会又换了副面孔问她是不是不会拒绝人,好赖话都让他说尽了。

“我说不能,你就不会说点其他好听的来讨好我一下?”

陈槿之轻捏住身下小女人的下巴,唇角微勾了勾,“像你这么不懂情趣的女人可真是少见。”

“赶紧起来换衣服,你再磨蹭不准你去医院了。”

陈槿之忽然做人,沈矜倒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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