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就救了,还要理由?”洛清渊语气平淡。
邓嬷嬷没想到这个王妃竟然会出手帮她,如果不是王妃,她多半要被孟锦雨活活打死!
她还帮她把胳膊接上,和传言中的恶毒蛇蝎完全不同。
受过恩情,邓嬷嬷也就好心的提醒了两句:“王妃要是想在王府待下去,就别得罪那个孟锦雨,她是府里的一等丫鬟,是内院管事的亲女儿。”
“已经得罪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邓嬷嬷看了看四周,上前了一步,压低声音说:“我之前无意中听见,洛二小姐应该是答应过孟锦雨,她当了王妃之后,因为身体不好伺候不了王爷,所以要升孟锦雨为通房丫鬟,让她代为伺候王爷。”
“如今洛月盈和王爷这婚事不成了,王妃要是想笼络孟锦雨的话,也可以让她去伺候王爷。”
“这样,她就不会针对王妃了。”
邓嬷嬷是感激洛清渊帮她,想帮帮洛清渊,所以认真的给洛清渊出主意。
闻言,洛清渊微微一惊,也就是说这洛月盈跟孟锦雨是有交易的,以通房丫鬟为交易。
这门婚事被破坏,所以孟锦雨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恨意。
仔细一想,要这也是洛月盈的计策的话,那她这心肠可真是够歹毒的,让洛清渊嫁入这王府备受傅尘寰的折磨不说,还无形中树敌这么多,是完全不给她活路啊!
洛清渊替嫁入摄政王府,完全是一场阴谋!
想到孟锦雨给她的下了药的馒头,这极乐散,倒也有可能是孟锦雨下的,或是洛月盈下的。
洛清渊看了一眼邓嬷嬷,这邓嬷嬷倒是个可用之人。
缓缓开口:“你眼带血丝,奸门黑煞,是丧亡之相。你家中的病重之人,三日内,可能会丧命。”
邓嬷嬷脸色陡然一变。
“你信我吗?我能救你娘。”
洛清渊黑眸深邃,带着一丝高深莫测,令邓嬷嬷再次背脊发凉,总觉得这样的眼神与神情,与这具肥胖憨厚的身体格格不入。
“信。”鬼使神差的,邓嬷嬷就答应了,虽然她心里根本没底。
“那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悄悄的,我在房里等你。”说完,洛清渊便抬步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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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没多久,邓嬷嬷就鬼鬼祟祟的回来了,从怀里取出一只油纸包着的烧鸡,递给了洛清渊,“快吃,这味儿大,待会她们闻见味儿过来瞧见就麻烦了。”
邓嬷嬷在门口帮她望风,洛清渊啃完了整整一只烧鸡,才打了个饱嗝。
邓嬷嬷这才走到床边,犹豫开口:“你......你真的有办法吗?”
吃饱之后,洛清渊精神十足,立刻询问道:“你娘是什么病?请过大夫吗?开的什么药?”
“最初是头疼发热的小毛病,看过大夫吃过几帖风寒药,但是一直没什么好转,最近这半个月病情逐渐加重,大夫也束手无策了,说最好有人照看着,怕是中了邪气......”
邪气?这让洛清渊眼眸一亮,“除了头疼发热还有什么症状?”
“我照看她的那几日,她半夜会莫名其妙的朝着门口磕头,发起烧来说胡话,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听起来的确挺古怪,她又问:“你娘生病之前,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闻言,邓嬷嬷眼眸一亮,连忙说:“我娘生病之前的那两日,她好像跟我说起过,哪个大户人家在用银票祭奠死人,她觉着可惜,还到人家坟前去捡了两张没烧干净的银票。”
洛清渊一脸惊愕,“死人的钱也敢要?”
邓嬷嬷霎时一惊,“不会真是沾了什么邪气吧?”
洛清渊思索了一会,便拿来纸笔开了一副方子,交给了邓嬷嬷。
“你拿回去抓药,能暂时保住你娘的性命。你再将你娘拿回来的那两张银票去人家坟头烧干净,最好是再烧些冥纸。”
邓嬷嬷看着药方,怔怔的点了点头,“好。”
她也不敢保证这洛清渊给的方子有用,试试吧!
但随即邓嬷嬷又回过神来,“可我......出不去啊......”
洛清渊想了想,说:“今夜你听着动静,府里出事了你就找借口出府,不必征得孟锦雨同意,办完事赶紧回来就是。”
邓嬷嬷看着洛清渊那一双仿佛能洞察人心般的眼眸,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这王妃自尽之后,像是变了个人,那眼神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寒意。
“可是,孟锦雨要是告状......”邓嬷嬷还是有些担心。
闻言,洛清渊轻蔑的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她?她今晚自身难保。”
联起手来欺负她是吧?她洛娆来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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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洛清渊静坐在凳子上,等待着今夜来人。
今夜无月也无星,阴云密布,漆黑一片,是要下雨的兆头。
约是亥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随后便见一个黑影紧贴到了房门上,似是探听房内的动静。
随即便传来孟锦雨压低了的声音:“今日吃了三个馒头,药量应该足了,保管她快活一整夜不知天地为何物,等她醒来的时候,便是夺命一刻!”
昨夜王爷没有真的派人玷污洛清渊的清白,只是安排了几个男人故意让洛清渊误会而已。
而今晚,洛清渊与几个男人颠鸾倒凤,失去清白身,王爷知晓必定不会留她性命!这yin贱丑妇,下场会比活埋还惨!
洛清渊瞧见了外头孟锦雨的身影,但却没瞧见站在她对面的人是谁。
孟锦雨在跟谁说话?是洛月盈吗?
“来,你们一起进去。”孟锦雨立刻招呼几个男人。
于是房门被推开,几个男人相继入内,因为没有点灯,所以漆黑一片,几人进来只能摸黑走。
房门关上,外头只剩下孟锦雨一人偷听。
却不知此刻,洛清渊已经悄悄翻窗来到了屋檐下,放轻脚步来到了孟锦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