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感觉儿子有些不正常,平日里一见书本就喊头疼,
现在竟然主动要去参加抡才大典!
但李儒主意已定,谁也拗不过他,只得叹息一声后起驾回宫了。
洞房里再次只剩下李儒和裴如意,但这回小丫头态度却有点不一样了。
李儒奇怪的问道:“喂,死丫头,你刚才不是还怕得要死吗,现在怎么这么横?”
“怕?为什么要怕!”裴如意竟然端起下巴傲气的说道:“明天抡才大典一过,你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你坏事做绝,届时,无数仇家弹劾你,你该自求多福了!”
这丫头说话也是真气人,感情李儒在她眼里就是必输无疑啊。
李儒气得够呛,却也不想跟她计较,毕竟好男不跟女斗。
不过有一点,李儒却觉得裴如意说道点子上了,因为之前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一旦失去太子之位,他将会面临不计其数的报复。
因此,这次轮才大会,他必须得拿下,坐稳了这太子的头衔,才能保得住小命!
李儒坐在桌前,靠记忆分析着这次抡才大典的对手情况。
小丫头开始提防着他,等到后来实在太困,竟然斜在床上睡着了。
经过一番钻研,李儒列出了两个重点对手。
三皇子李兴迎娶了京畿南军大都督侯让的女儿,又曾经参加过剿灭流寇的战争,在军中威望颇高,虽不知才华如何,但有背后的势力支持,肯定差到哪去。
而六皇子李霄更不用说,有大儒路子方为师,就是智障也能给你教成天才。李霄不但文采斐然,更重要的是深受文臣喜爱,还整天以爱民如子的形象示人,在前任太子的记忆里,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个六弟了。
李儒将这些情况逐一分析一遍,又重点记下老三和老六两个家伙的资料,再看时间,已经是三更了。
隆冬时节,房间里却被炭火考的暖意融融,突然一阵倦意袭来,他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
在梦里,李儒看到一群百十来个女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他耍流氓,那场面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然后,这群女人竟然丧心病狂的将他捆起来,吓得他嗷嗷直叫。
......
第二日,李儒前往昭阳殿。
皇宫大内,有资格乘轿子直入议事大殿的人不多,刚巧李儒这个太子就是。
这种电梯直接入户土豪快感,就连一品宰相都不配拥有。
李儒一踏入昭阳殿,立刻便吸引了无数目光,鄙夷,仇恨,憎恶,反正就没一个正常的。
因为早有准备,他也毫不在意,昂首阔步的往大殿中央走去,一路上还不时的怼上一句。
“看什么啊看,再看小心劳资打你!”
在太子的记忆里,这下大臣们都是对头,这小子其实倒也不是胡来,而是谁在朝堂上给他搞事情,他就报复谁,调戏家姑娘。
一来二去,形成了恶性循环,满朝文武基本上都得罪了。
就在这时,却听太监一声唱喏:
“陛下驾到----”
随即,一队仪仗从后殿进来,走在中间的男人,身穿明黄龙袍,头戴九龙玉冠,表情淡漠,却于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威严。
正是,大隆天子,九五之尊,李世隆!
“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散乱的群臣自发结队,山呼万岁。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李儒身穿蟒袍,却无需下跪,只是微微躬身行礼,此时再看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内心的自豪再次升起:
太子就是牛啊,即便麻烦缠身,可排面就是不一样!
皇帝目光扫过群臣,又在李儒和其他各位皇子身上稍作停留,最后再次落在了李儒身上。
“太子,群臣几次弹劾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世隆听皇后说这个爱搞事情的儿子突然转了性,十分好奇,于是一开场就直接发问,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搞得什么鬼。
李儒眼珠一转,不紧不慢的鞠躬回到:“启禀父皇,嫉贤妒能之人,自古有之,文武百官虽多少有些才能,但也是肉体凡胎,加上儿臣继承了父皇的真龙血脉,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群家伙偶尔嫉妒,实属正常,儿臣宽宏大量绝对不会怪他们的。”
他这番“真.凡尔赛”体的自恋言论一出,整个昭阳殿里一片哗然,群臣纷纷暗骂臭不要脸。
谁都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鸟,还嫉妒,我嫉妒你大爷!
这时,李儒的大爷,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大伯,雍亲王突然连打七八个喷嚏,看到众人用奇怪的目光朝自己看来,才讪讪的说道:“偶感风寒,偶感风寒。”
终于,满头白发的礼部尚书白之礼颤颤巍巍的出列,十分庄重严肃的对李儒说道:
“太子殿下,你贵为大隆储君,应该谨言慎行,以身作则,说出如此哗众取宠的言论,真是贻笑大方!”
李儒眉头一挑,想起了这个老学究,要不是当初这老小子无缘无故的参李儒一本,他也不会走上霍霍小姑娘的不归路。
可以说,两人的宿怨很深,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白尚书,你刚才说本太子哗众取宠?”李儒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