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本就是一个小小的会计师,一辈子不争不抢,但为了洛芸烟,也为了争口气,当真把温兰告了,只不过一查,发现温兰母女住的房子压根不在他们名下,是温兰的弟弟名下,也无从查证,这套房子是否是舒明海出资。
原来人家早有准备,为自己留足了后路。
再后来,温简出国留学,温兰也随着移民。洛芸烟与母亲才知道,舒明海这么多年贪了不少,只不过全是以温兰的弟弟名义进行的投资,所以他被双规,被查,根本牵扯不到温兰,那些投资所得转了几手,在资本市场下洗得干干净净转到温兰的名下,让她们母女可以衣食无忧地生活一辈子。
她们移民出国,衣食无忧,而洛芸烟与母亲却开始了真正苦难的日子,两方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洛芸烟恨温简,恨了很多年,直到毕业工作之后,她才明白过来,恨一个人只会反噬自己,不如当她不存在,忘记前尘往事,努力工作,自有她的一片天空。
她才缓过来,温简却出现了。
她在地铁里坐了很久很久,一趟又一趟,直到下班高峰,无数匆忙的脚步经过她身边,她才回神,下地铁回家。
心绪已从见到温简的震惊之中逐渐恢复平静。回到家,正要开门,门便从里边开了,宋凌煊站在门内看着她,盛怒
:“一整天去哪了?给你发信息不回,手机还关机。”
洛芸烟低头不想看他,他怎么就跟温简扯一块了呢?
宋凌煊的怒气一点一点散了。
“知不知道联系不上你,我差点报警。”其实也差不多了,给她信息不回,电话关机,他丢下一大堆的工作去找她,查了大厦的监控,看她失魂落魄走出大厦,然后进了地铁站。
他沿着她家的那条地铁线坐了整整三个来回找她,心急如焚。
“生病了?不舒服吗?”她脸色依然惨白,低着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他的怒火就是这么一点一点下去的。
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想看看是否发烧。
洛芸烟受到惊吓一般避开了,淡淡回了一句
“没事了。”
她走进房里,坐在沙发上,白天情绪波动太大,这会儿有点累。宋凌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蹲在她的面前,声音轻柔:
“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约医生。”
洛芸烟摇头,定定看着宋凌煊好一会儿才开口问:
“宋凌煊,这几年,温简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答案很明确不是吗?Jane这个名字从卓远科技第一款产品开始就有。
宋凌煊很快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解释
:“我与温简只是单纯的好朋友的关系,”
“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洛芸烟反问。
“我们除了友谊还是合作伙伴。从栖宁高中毕业之后,恰好选的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但...”
“停,不必告诉我细节,我不感兴趣。我只问你,在我与温简之中,你选谁?只能选一个,并且保证与另外一个老死不相往来。”
洛芸烟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眼前的宋凌煊与父亲舒明海的脸在她面前不停变换着。
爸爸,如果你还在世,你选谁呢?会选谁?
这问题多幼稚啊,关于温简,她从始至终没有放下过。
一室的寂静,宋凌煊起身坐在茶几上,与她面对面对视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