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行扯下了我的口罩,他漆黑的眼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声音很轻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他的拇指轻轻擦着我的脸颊,好像我是易碎的瓷器。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
旁边的人马上愤愤不平你谁啊,敢这么对许少。
许钧行冷声道滚!
那人讪讪闭嘴,愤恨地看了我一眼。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有不怀好意地打量我的,有鄙夷地嘲讽我的。
许钧行从始至终紧盯着我的脸,他牵起我的手,跟没事人一样粉饰太平。
既然你都发现了,我正式—— 倏地,我将手里刚才捡起的钱洒到了他的脸上。
心里那团屈辱的怒火像刀尖一样扎得我生疼,他怎么可以这么坦然,表现得那么无辜。
钱纷纷又落到了地上,他面色铁青,压抑的情绪在他眼中翻滚。
我背起地上的工具包转身离去。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声音很冷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大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尖锐的恨意在我眼里迸发,他的眼睛微微闪烁。
予诺,你听我说。
我从手指上摘下了那枚戒指,是我们俩在地摊上买的九块九的对戒。
那时我无比的珍贵它,而此刻它的存在只会一遍一遍地提醒我自己是个笑话。
我将戒指扔给了他,许钧行没有接,戒指掉落在了地砖上孤零零地打着转。
许钧行的眼里似乎有泪意闪动。
我扯了扯嘴角,估计是我眼瞎了。
扭头走出去的瞬间,背后有人嘲讽我许少,别担心,她会回来的,女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