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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奸相全文小说全章节目录免费阅读

苏不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皇家围场离着不远,便是楚江口岸。此刻,在夏琥和陈九州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了这里。尤其是鲁长风,衣服之后,已然全都湿了。若放在以前,这种事情他屡试不爽,那位奸相是很蠢的,根本察觉不出什么。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满目狼藉之下,江面上尽是漂着水贼的尸体,当然,也有御林军的,却寥寥无几。“父亲,我担心......”鲁敬欲言又止。“稳住,你以后要做太子的。”鲁长风低喝。这一句,让鲁敬稍稍冷静下来,只是那脸色,依旧是苍白无比。鲁长风假装不经意抬起目光,看向陈九州的位置,却突然发现陈九州的目光也射来,惊得他心头一颤。“虎儿!我的侄子!我鲁长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鲁长风急忙动作,跑到一个死去的族中子弟边,嚎啕大哭。既然是混战,这些...

主角:陈九州夏骊   更新:2024-11-06 0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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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州夏骊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代奸相全文小说全章节目录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苏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家围场离着不远,便是楚江口岸。此刻,在夏琥和陈九州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了这里。尤其是鲁长风,衣服之后,已然全都湿了。若放在以前,这种事情他屡试不爽,那位奸相是很蠢的,根本察觉不出什么。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满目狼藉之下,江面上尽是漂着水贼的尸体,当然,也有御林军的,却寥寥无几。“父亲,我担心......”鲁敬欲言又止。“稳住,你以后要做太子的。”鲁长风低喝。这一句,让鲁敬稍稍冷静下来,只是那脸色,依旧是苍白无比。鲁长风假装不经意抬起目光,看向陈九州的位置,却突然发现陈九州的目光也射来,惊得他心头一颤。“虎儿!我的侄子!我鲁长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鲁长风急忙动作,跑到一个死去的族中子弟边,嚎啕大哭。既然是混战,这些...

《一代奸相全文小说全章节目录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皇家围场离着不远,便是楚江口岸。

此刻,在夏琥和陈九州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了这里。

尤其是鲁长风,衣服之后,已然全都湿了。

若放在以前,这种事情他屡试不爽,那位奸相是很蠢的,根本察觉不出什么。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满目狼藉之下,江面上尽是漂着水贼的尸体,当然,也有御林军的,却寥寥无几。

“父亲,我担心......”鲁敬欲言又止。

“稳住,你以后要做太子的。”鲁长风低喝。

这一句,让鲁敬稍稍冷静下来,只是那脸色,依旧是苍白无比。

鲁长风假装不经意抬起目光,看向陈九州的位置,却突然发现陈九州的目光也射来,惊得他心头一颤。

“虎儿!我的侄子!我鲁长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鲁长风急忙动作,跑到一个死去的族中子弟边,嚎啕大哭。

既然是混战,这些来不及回营的族中子弟,难免会被波及。

“陈相!”裴峰浑身浴血,神态却出奇地冷峻,“水贼两千人,已经被尽数歼灭!裴家营死伤共计五十七人。”

三百打两千,还只死了五十七人,但这个结果,陈九州并不满意。

要知道,御林军可是武装到牙齿的,打一群乌合之众,居然还损失巨大。

不过裴峰好歹有功,像这种重赏勇夫,以后还是用得着。

“今日裴统领护卫有功,这金弓,该奖给裴统领才是!”

“朕、朕允了!”夏琥忍住呕吐,脸色变得极度不好,久在深宫,他哪里见过这种画面。

“谢陛下!谢陈相!”裴峰大喜。

人群中的王子仇,脸色戚戚,却又不敢说什么。

“裴统领,为何突然会有水贼来攻?”王城钟皱眉问道,儿子的金弓被抢走,他同样不舒服。

裴峰转过头,看向陈九州。

陈九州面露微笑,“诸位请看,这里离着楚江口不远,而楚江之上,多的是水贼建寨而栖,我先前也只是防备,为防万一,才让裴峰守在山峰之上,此处山峰为最高,往下看,自然能一目了然。”

所以,水贼来犯,一眼便被看穿。

这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陈九州居然这么狡猾。

鲁长风心底后悔,早知道就不玩这么一出了,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虎儿啊!”

“我的虎儿!二叔对不起你啊!”

鲁长风仰天痛哭,那凄惨的声音,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在哭了好一阵后,鲁长风居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地上。

“陈相,鲁太尉哭晕过去了!”

陈九州淡笑,他原本只是怀疑,这一出画蛇添足,算是实锤了,但没办法,老狐狸演得太好,根本就没有证据。

“陈相,御史郎鲁敬,也哭晕过去了。”

我特么......演一场就够了,这开巡回演出呢。

“抬走抬走!”

简直是眼不见心不烦。

“陛下,抬起头,睁开眼睛。”陈九州看向身后,发现夏琥这小家伙,居然害怕地低着头。

任何事情,总归有第一次,难得有马革裹尸的画面,是应该给这位温室里的小皇帝看看,这世界原本就很残酷。

“呃——”夏琥胸口一阵反胃,狼狈地呕了出来,随后身子往后一晃。

“陛下!”

“陛下晕过去了!快宣太医!”

陈九州顿在原地,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但不带这样的,这都挺不过去了?

......

“陈九州!我杀了你!”夏骊眼睛通红,挥舞着匕首,在御花园里,追着陈九州上蹿下跳。

“媳妇,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打了皇弟巴掌!说你带他看死人吗!”

“我这是为他好,你想啊,小舅子老这么下去,哪怕东楚不亡国,也迟早是昏君。”

“你闭嘴!”夏骊终于追得累了,才捂着肚子,难受地坐在亭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媳妇,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嘛。”陈九州嬉皮笑脸,走到夏骊身边,讨好地递上一杯热茶。

“呸!谁要怀你的孩子!你这个奸相!祸国殃民!我、我迟早为民除害!”

“好好好,除害除害,那也得等休息够了再说吧。”

“本宫手刃恶贼,刻不容缓!”

夏骊刚举起匕首,却不料力气一竭,整个人扑倒在陈九州身上,那把匕首离着陈九州的脑袋,只有半寸的距离,“铛”的一声刺入地板。

“你谋杀亲夫啊!”陈九州一阵后怕。

“我、我今日暂且放过你!”夏骊不知所措,急忙爬起身子,逃也似地跑开。

揉着发疼的老腰,陈九州费力地站起来。

不远处的小池塘边,看得一脸懵逼的刘总管,好不容易才清了口嗓子。

“陈相,林堂醒了。”

林堂,即是那位宁死不语,要咬舌自尽的年轻人。




外邦使臣在金銮殿拔剑,等同于行刺,这没有道理可说。

“我、我只是让你们看剑,是陈九州说南梁刀剑不行的。”范炳惊声道。

“我让你拔剑了?”陈九州夸张地摊开双手,站在龙椅前,不忘回头说一句。

“陛下放心,臣誓死保护陛下。”

小皇帝并无半分感动,木讷地点头。

鲁长风目光阴沉,死死盯着陈九州,哪怕再被人不齿,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站出来说两句了。

“陛下,范小统领并非有心,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误会?我这个丞相要是去南梁大殿拔剑,估计都被直接砍了。”陈九州冷笑。

“陈九州,你别太过分!”范炳大气,已经明白是中了陈九州的圈套,激动得下意识举剑,对着陈九州。

陈九州身后,便是龙椅位置。

“护驾!刺客要动手了!”

十几个殿前卫士,迅速抽出武器,眼看着就要剿杀。

鲁长风心里骂娘,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奸相有这么多道道。

“弃剑,范小统领弃剑!”

范炳一听,再也不敢嚣张,急忙把剑远远丢掉,也亏得如此,殿前卫士才停下动作。

鲁长风松了口气,继续拱手,“陛下,范小统领只是无心之失,他…已经知道错了。”

“鲁太尉明明是楚人,却要为南梁使臣据理力争,真是辛苦了。”陈九州淡笑。

十余年的权力经营,似乎是有点崩塌了,金銮殿里的群臣,眼色里已经微有颇词。

鲁长风也顾不得,要是范炳真死在东楚金銮殿,他难辞其咎。

“既然知错,那便认错吧。”陈九州转身,将战战兢兢的小皇帝扶正坐好。

范炳脸色复杂,这其实很好选择,认错就能揭过,不认错就要被当刺客砍死,死了都没地方说理。

“外臣知错。”咬牙切齿的声音,如细蚊。

小皇帝哪里敢得罪南梁,刚要开口赦免,却不料被陈九州率先抢声。

“声音太小,听不见。”

鲁长风不甘地闭上眼睛。

夏骊面露欢喜,这陈九州,好像变厉害了。

“外臣知错!”范炳浑身颤抖,堂堂南梁后辈翘楚,一时憋屈无比。

此刻,不管是太监宫娥,或者是卫士大臣,心里都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就好像三伏天喝了冻酸梅汁一样舒服。

“朕、朕赦你无罪。”小皇帝夏琥,如履薄冰。

“误会嘛,说开了就好,范小统领也别怪我,天下人都知道,我前两天就在这里,被人用刀子捅了,差点没挺过来,一想到这,伤口还有点疼呢。”陈九州笑道。

哪里疼了,简直像见鬼,昨晚在丞相府还跑了一宿。夏骊无语暗道。

“说笑了。”范炳咬牙切齿,艰难地抹去额头的汗珠,不管怎么样,他是不敢再嚣张了,急忙把剩下的挎弩,也放到了殿外。

旁边另一个南梁使臣,也急忙照做。

“陛下,骊珠公主做世女的事情,还请酌情处理,稍有不慎,两国再起刀兵就不好了。”这时,鲁长风阴测测地开口。

范炳一听,顿时又激动起来。

是啊,怕什么,他的身后,可是强大无比的南梁。

“公主不做世女。”陈九州直接打断。

夏骊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陈九州,这个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碰到麻烦的事情,都是躲起来享乐的。

“陈九州,你说不做就不做吗?骊珠公主,可是吾皇钦点的世女。”范炳冷笑。

鲁长风皮笑肉不笑,“莫非陈相又想打仗了。”

此言一出,群臣里有不少人,都惊恐地向陈九州。

“并不想。”陈九州面带微笑,几步走到坐着的夏骊身边,抚了抚头发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垂下头,在夏骊脸上亲了一口。

夏骊气得浑身发颤,但最终脸上也假装露出羞怯之色。

“见笑,我家娘子怀孕了,所以不能去南梁做世女。”重新理好衣服,陈九州露出欣慰无比的神态。

瞬间,整个金銮殿的气氛,一下子古怪起来。

众所周知,陈九州和骊珠公主的感情极度不好,听说各有厌弃,已经分房许久了。

“这不可能!”鲁长风勃然大怒,南梁使臣被打脸就算了,现在连公主做世女的事情也黄了,南梁里的那些帝家权贵,会怎么看他?

要知道,南梁点名要夏骊做世女,很大的一点,便是要彻底打击楚人的信心。

“敢问鲁太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尚且老当益壮,和老妻生了十个八个,我就不能?”

鲁长风只觉得口干舌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太巧了!来人,宣太医!为骊珠公主把脉!”

“鲁太尉,你好大的胆子!若是并无问题,你作何解释!”

“若公主真的有喜......老夫府里有对绿玉镯子,可作恭贺!”

“好!宣太医!”陈九州凝声道。

这一关不仅要过,还要当着南梁使臣的面过,至少要把夏骊留在东楚。

夏骊神情微微紧张,这一个不好被人发现,引起的祸端是她无法承受的。

“娘子,别紧张,就走个过场。”

陈九州嘴上笃定,却没有人发现,他整个后背都湿了。




迎春楼,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哟,李大人,今儿挑了几个?”

“哎呀陈大人,你可是连着几天没回家了吧?”

东楚的财富,基本都掌握在这群世家门阀手里,而世家门阀,几乎都是钻破了头,谋到一官半职。

天字一号房,用琉璃玛瑙点缀的奢华房间。

“等我做了太子,我一定让你做太子妃。”鲁敬嬉笑道,一只手不安分地揉来揉去。

“哎呀,鲁公子就会骗人,我如烟只是个烟花女子。”

“本太子喜欢谁,就立谁做太子妃。”

说的舒服,鲁敬刚要抓过旁边的美酒,突然听见楼下一阵嘈杂,紧接着有人高声大喊,“御林军来了!”

“鲁公子,这多少年了,怎么又有这等事情。”

“无妨。”感觉到怀中姑娘的颤抖,鲁敬脸色愤怒,“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营的人吃了狗胆,敢来这里闹事。”

“走,随本太子下楼!”

迎春楼大堂里,早已经乱成一团,不少衣衫不整的官吏,哆哆嗦嗦地按着御林军的呵斥,退到角落。

陈九州抬起目光,仅看了几眼,立即就笑开了花。

好家伙,单单在楼下,便有快一百个官吏。

“东楚铁律,凡当朝为官者,若入青楼,轻则罚俸,重则流放!”

裴峰已经派人,将整个迎春楼的前后门堵住,除非是不怕死,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否则的话,重罚是没跑了。

“李大人?”陈九州先是一笑,继而变得怒气凛然,“堂堂四品光禄大夫,夜宿青楼,知而犯法,罪加一等!”

在陈九州面前,一个浑身发抖的瘦弱中年人,吓得一下子跪地。

“裴统领,按东楚律法,当如何!”

裴峰抽出朴刀,把面前的一张凳椅砍断,“若按我说,当斩!”

“诶,裴统领,这就有点过了,李大人,你是初犯吧?”

“初、初犯、陈相,我是初犯!是初犯!”

“同朝为官,我也不便太苛责,你要明白这都是陛下的意思。这样吧,罚你五千两入充国库,你可愿意?”

五千两,普通人哪怕是攒十辈子,都未必攒得到。

却不料这位李大人听了之后,居然立即磕头,“下官认罚!认罚!”

可见,东楚朝堂腐败到了什么程度。

“下一位,咦?周侍郎?”当看见面前的人,陈九州自个都吓了一跳。

这周元,怎么着也快六十了吧?老当益壮么?

“陈相你误会了,我是进来找人的。”周元老脸发红,急忙争辩。

“裴统领,去请太医吧,为周侍郎验身,被冤枉可就不好了。”

“等、等等!”周元惊得大喊,真要找太医验身,这老脸也干脆不要了。

“周侍郎是二品官哪,这是重臣了吧?”陈九州一脸为难。

周元颤抖着拿出五千两银票。

“裴统领,让周侍郎回家吧,我明日上朝,问问陛下的意思。”

周元咬着牙,抠抠索索地直接摸出两张万两银票。

“我就说嘛,周侍郎肯定是来找人的,好了,周侍郎请回吧。”将银票收起,陈九州嘴角发笑。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收获,看以后在朝堂上,这周元还怎么嚣张。

若是当年先帝的铁律,改为罢官什么的,那可就完美了。

“哼,哪个营的御林军,瞎了狗眼!不知本公子在此么!”这时,一阵嚣张至极的声音,从楼梯方向传来。

“我鲁家四世三公!是谁吃了狗胆!”

陈九州怔了怔,都这时候了,还有不怕死的,当看清是鲁敬的时候,瞬间就释怀。

整个东楚,除了他陈九州,就数鲁家最为势大,两个姐姐更是嫁给了藩王,鲁敬有这番傲气,似乎也不奇怪。

“陈、陈相?”鲁敬也看清了场中的人,惊得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谁会想到,堂堂的东楚丞相,居然会带队抓奸。

“陈相,这是条大鱼了。”裴峰凑在陈九州耳边,声音激动。

若是东楚最富有的权贵,无疑是鲁家。

陈九州眯起眼睛,今晚的收获真是太意外了,正如贾和所言,这般世家门阀,贪赃枉法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换个其他人来,说不定就被鲁敬直接骂跑了。

“陈、陈相,我认罚!”鲁敬声音哆嗦。

“说什么呢,本相和鲁太尉是知交好友,回去吧,下次可得注意点。”陈九州抱着双手笑道。

鲁敬一听,心底彻底放松,还以为是陈九州怕了,终究是怕了鲁家的朝堂派系。

“那、那多谢陈相了,我鲁敬,以后一定严于律己!”

陈九州笑着点头,“鲁公子路上小心。”

等鲁敬走远,裴峰才不满地开口,“陈相,你这人情送的,也太大了。”

陈九州摇头,“你不懂,儿子没给钱,老子会亲自送过来。”

“啥意思?这还玩送钱上门的?”

“赶紧的!还有百来号人呢!”

这一场好戏,足足忙活到了凌晨时分,陈九州看着手里的银票,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接着东楚铁律,那帮所谓的官吏,居然缴罚了,足足七十万两白银!

这何止是富得流油,这根本是富得流水哗哗响了。




今天当值的太医叫李如忠,在听到吩咐之后,慌不迭地收拾好医箱,往金銮殿跑去。

公主怀孕,这是当头大事。

“来了,李太医来了。”

“李太医可是东楚出名的神医,肯定没问题。”

李如忠如履薄冰,小心地走到鎏金椅前。

“李太医,你可看清楚了。”鲁长风阴冷地叮嘱,实际上他是信得过的,毕竟李如忠是他的人,有把柄握着呢。

李如忠点点头,抹去额头的汗。

“公主恕罪,容下官把脉。”

夏骊冷静地把手伸了出来。

整个金銮殿,瞬间都寂静无声,范炳更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这要是陈九州骗人,情况可就大好了。

“李太医,别紧张。”陈九州宽慰了句。

李如忠哪里不知道,这分明是两个派系争斗,而且关乎东楚国体,事情很大。

呼出一口气,他认真把手搭在夏骊的脉搏上。

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喘气的声音。

鲁长风老脸渗汗,眼睛一眨不眨,周元张着嘴巴,死死等着宣布的那一刻。

“确是......有喜了,不过——”

“好!李太医不愧东楚神医!”陈九州立即打断李如忠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要是真让李如忠继续搭脉,极有可能露出破绽。

鲁长风脸上露出怒意,列位的群臣,也露出各异的神色。

范炳嘴里骂娘,转过头,瞪了鲁长风两眼。

公主有喜,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世女了。

李如忠表情复杂,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骊珠公主,我南梁尚有神医,等我回去,一定禀报陛下,派遣神医过来,为公主安胎。”范炳声音发冷。

鲁长风不信,他也不信,不过现在的情况,当真是不好说什么,只能退而求次。

这一句,让陈九州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夏骊。

东楚离着南梁,不过半个多月的水路,也就是说,大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会有下一次危机。

“那就多谢范小统领了。”

“哼,外臣告辞!”范炳一把推开鲁长风,愤怒地踏出了金銮殿。

陈九州和夏骊对望,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激动。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

“陛下,退朝吧。”陈九州拱手。

小皇帝如梦方醒,稚气的声音,瞬间回荡整个金銮殿。

“退、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缓缓转身,鲁长风脸色阴郁,冷冷地盯了陈九州两眼后,不甘地拂袖,走出了金銮殿。

......

齐云殿,是夏骊未下嫁时的居殿,眼下,成了说小秘密的地方。

“是雀儿!雀儿!”小皇帝夏琥惊喜地大喊大叫,从自家皇姐手里,接过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山雀。

想想也是,自小生在深宫,身边除了太监就是各种尔虞我诈的大臣,早就憋坏了。

“夏琥,小心点,等会记得洗手,陈九州昨晚摸了一宿。”夏骊宠溺地喊了句。

“一家三口,你这也太见外了。”

“呸!谁和你一家三口!”

陈九州挠挠头,这东楚之中,说句难听的,他似乎是......这对姐弟,唯一能倚靠的了。

“陈九州,两个月之后,南梁那边还是会派人过来,我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连夏骊自己也没有发现,她都要询问陈九州意见了。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

让夏骊去南梁,无异于推下火坑,自家媳妇,必须要救。

所以,早在想到怀孕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用上一世偶然看到的法子,找来山雀放入袖中,以作脉搏,当然,夏骊昨晚积食熬夜,让脉搏絮乱,才能暂时瞒过李如忠的眼睛。

想一想,那时候李如忠好像是察觉不对,但幸好是被打断了,只要范炳一走,应该是没有人敢在这个问题上再胡搅蛮缠。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很多事情了。”陈九州认真道。

东楚孱弱,内忧外患,外患即是南梁,而内忧就复杂了,天灾民乱,苛捐杂税,官吏贪污,六个藩王拥兵自重,山越人聚啸山林,乱党盘据县城......

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亡国之兆了。

东楚之地如果分成十份,那么小皇帝这边,只不过占了三成,大多是临近楚都,六个藩王占五成,蓄势而动,而剩下的两成,是山越人和乱党割据,在偏远些的地方。

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户部卷宗,你不是不爱看吗?”夏骊奇道。

卷宗是吩咐户部侍郎,早早搬过来的。

只看了两页,陈九州便觉得头疼。

眼下,比夏骊做世女,更加迫在眉睫的,还有整个东楚的民生攸关。

“整个东楚国库,居然只有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别看着不少,单单一个月的宫廷供应,百官俸禄,都要十万两。

夏骊没好气地开口,“陈九州,你还好意思问,去年一整年,你都怂恿皇弟穷兵黩武,凑出十万楚军,还打了败仗,各种赔款。”

“那六个藩王都拥兵自重了,干嘛还拨军饷?”

“也是你的意思,说什么不拨军饷,怕他们造反了。”

陈九州无奈叹了口气,原主人真是个败家极品,再典型不过的外戚乱政,蠢到家了。




夏琥怔在原地,泪痕未干,在以前,面前的奸相只会教他如何吃喝玩乐,根本不会说这些爱国爱民的大道理。

“抬起头!”陈九州低喝。

夏琥又是一惊,急忙把头抬起来。

“几年以后,东楚被南梁灭国,你委曲求全,捧着传国玺献上,或许还能封个爵,依旧有舞姬蜜水,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不过,到时候你可得小心,要忘了你的皇姐,忘了楚都里的夏氏宗庙,还要忘了楚都外的三百里东楚城墙!”

“国破山河在,而山河,不再是你夏家的山河!”

夏琥听得脸色发白,颤着脚步走到刘总管面前,艰难地抬起手,将刘总管的衣服拍了好几下。

“陛下,老奴何德何能。”老太监痛哭涕零。

陈九州神情稍缓,夏琥要是真扶不了,他只能想办法,带着离开东楚,毕竟他这个奸相再如何权势,也不是帝皇,以后终归要靠夏琥自己。

“回营。”陈九州冷声吐出一句,率先上马。

夏琥也沉默地在老太监的扶持下,跟着上马。

......

围场营地,已经是一片欢呼雀跃的景象。

一位鲜衣怒马的铠甲青年,抱着双手,冷冷立在场中。

在他的面前,赫然是一头死去多时的林鹿,鹿首上,还插着一柄亮银长枪。

旁边围着的人,皆是一副羡慕之色。

“王太傅家的二公子,果然了不得,炉香还没燃个小半,就已经猎到林鹿了。”

“听说这林鹿,王二公子并不是用弓来猎,而是直接用长枪掷死的!”

“弓马娴熟,这是为将之道啊。”

王城钟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脸扬眉吐气,作为太傅,这一刻,他有理由骄傲。

二儿子王子仇,早已经在楚都名动四方。

“父亲,孩儿幸不辱命,等会陛下赏的金弓,孩儿献给父亲,预作寿礼!”王子仇声音倨傲。

“好!不愧是我王家儿郎!”

远在一边的鲁敬,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要是我去,肯定也能猎到的,但我以后是太子,有自己的帝王准则。”

鲁长风古怪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心想着不会是刚才的一番话,就弄魔怔了吧?

“陛下回营!”这时,悠远的击鼓声再度响起。

整个原本死气沉沉的营地,瞬间变得躁动起来,特别是王家人,特意挤在臣列的最前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夏琥偷看了陈九州一眼,发现陈九州脸色已经缓和的时候,心底松了口气。

他的皇姐告诉过他,一定要顺着陈九州的意思,不然后果会很惨。

“陛下,王家二公子王子仇,已经猎到林鹿,可喜可贺,我东楚江山,果然人才辈出!”周元急忙出列。

这相当于讨个人情,毕竟这种事情,总不能让王家人自己来说。

夏琥点头,刚要拿起旁边的金弓,却被陈九州一下子拦住。

“陛下稍等,我去辨认一番。”

王城钟见状极为不爽,这奸相,当真是喜欢装腔作势。

辨认又如何,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是林鹿。

“该是我王家的,谁也抢不走。”王城钟小声安慰。

王子仇脸色依旧倨傲,“孩儿的本事,父亲是了解的,别说是猎鹿,哪怕是水里的蛟,只要父亲喜欢,我一样能抓来!”

“呵呵,好孩子。”

王子仇并不知道,这一次做出头鸟,实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陈九州裹了裹身上的大氅,闲庭信步,走到了死鹿面前,甚至还抽出佩剑,捅了好几下。

“是哪位猎的?”

“是我,东城守备领王子仇。”王子仇声音若雷,得意之下,连敬语都没用。

王城钟皱了皱眉,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

“不愧是王太傅家的公子,身手了得。”陈九州笑了笑后,蓦然脸色一变,“守备领好大的胆,这明明是一头野马,竟然敢冒充林鹿!”

陈九州此言一出,四周尽是哗然,连小皇帝夏琥也忍不住起身,要为王子仇争辩两句。

他看得很清楚,这确实是鹿啊,鹿生角,马儿可不生角。

“陛下,还请静坐,陈相自有论断。”最后,还是老太监刘总管眼色一亮,隐隐猜出了陈九州要做什么。

“陈相,你看清楚,这明明就是鹿!众所周知,林鹿长角,野马可不长角!”王子仇气道。

“你错了,生角的才是马。”陈九州冷冷地招了招手,有太监搬来太师椅,让他坐下。

“父亲,陈九州傻了?”臣列中,鲁敬小声开口。

鲁长风眼神阴郁,“你不懂,这陈九州好手段啊,指鹿为马,一辩忠奸,等着吧,他肯定会让其他人上去指认。”

“那父亲,要是叫着我上去,我该说是什么......”

鲁长风神色微颤,“陈九州势大,你若是上去,就说是马。”

“生角的是鹿!不信的话,你问其他人!”王子仇脸色动怒,冷然回头,看向自己的太傅老爹。

“父亲,陈相眼拙了,这明明是鹿!”

王城钟脸色复杂,和鲁长风一样,同样是老狐狸,他哪里猜不出陈九州的意思。

好手段啊,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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