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小说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小说

717杨枝甘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睁开眼,却看见月儿那不怀好意的笑。“想亲我们小姝,先签了这份三从四德书。”云静姝一脸无奈,看着冲她使劲眨眼的司月,还在耳边传了密声咒给她。“姐们这是在帮你呢!”她抿了抿双唇,满脸黑线。“这何为三从四德书啊?”老实的夜夕元君最先发问。“这三从四德书呢,就是说,日后成亲了,小姝可以从不体贴从不温柔从不讲理。但神尊大人呢,却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这什么劳什子书,摆明了是欺负我们男人的嘛。”夜夕元君愤愤道。“那你签还是不签呢?”司月得意的笑着,朝着君慕然的方向,递上了一支笔。君慕然却淡笑出声,“无妨,我最爱看姝儿蛮不讲理的样子,煞是可爱!”说完,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坐在床上的那位却不淡定了,“本上神何时蛮不讲理了!”在众人...

主角:小白花陆渊   更新:2025-01-06 09:4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小说》,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睁开眼,却看见月儿那不怀好意的笑。“想亲我们小姝,先签了这份三从四德书。”云静姝一脸无奈,看着冲她使劲眨眼的司月,还在耳边传了密声咒给她。“姐们这是在帮你呢!”她抿了抿双唇,满脸黑线。“这何为三从四德书啊?”老实的夜夕元君最先发问。“这三从四德书呢,就是说,日后成亲了,小姝可以从不体贴从不温柔从不讲理。但神尊大人呢,却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这什么劳什子书,摆明了是欺负我们男人的嘛。”夜夕元君愤愤道。“那你签还是不签呢?”司月得意的笑着,朝着君慕然的方向,递上了一支笔。君慕然却淡笑出声,“无妨,我最爱看姝儿蛮不讲理的样子,煞是可爱!”说完,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坐在床上的那位却不淡定了,“本上神何时蛮不讲理了!”在众人...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小说》精彩片段

她睁开眼,却看见月儿那不怀好意的笑。

“想亲我们小姝,先签了这份三从四德书。”

云静姝一脸无奈,看着冲她使劲眨眼的司月,还在耳边传了密声咒给她。

“姐们这是在帮你呢!”

她抿了抿双唇,满脸黑线。

“这何为三从四德书啊?”

老实的夜夕元君最先发问。

“这三从四德书呢,就是说,日后成亲了,小姝可以从不体贴从不温柔从不讲理。

但神尊大人呢,却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这什么劳什子书,摆明了是欺负我们男人的嘛。”

夜夕元君愤愤道。

“那你签还是不签呢?”

司月得意的笑着,朝着君慕然的方向,递上了一支笔。

君慕然却淡笑出声,“无妨,我最爱看姝儿蛮不讲理的样子,煞是可爱!”

说完,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坐在床上的那位却不淡定了,“本上神何时蛮不讲理了!”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司月将红绸递到了云静姝的手中,顺眼望去,红绸的另一端却被紧紧握在一只有力的大手中。

铛——在那些礼乐赞颂声中,天际传来一声洪亮的钟鸣,她转头望向身边一身红袍的男人,满是诧异。

却见他轻笑着挑眉,“我中天王大婚,天庭怎会怠慢?

自是要鸣天钟祈福的。”

那钟鸣响彻四海八荒,不可抑制的震到她心底。

和他走完那九百九十九道阶梯,终于停在了那宫殿之前。

宫殿前,早已聚集了各路神仙,纷纷探着脑袋,尤其是女神仙个个泪流满面,纷纷都悲愤道仙界又少了一位单身的如玉神尊。

她暗自低头浅笑,却见眼下递来一只精致的小玉盒。

抬眼望去,竟是苏浥尘。

他苍白着脸,慢慢将玉盒递到她手中,道了一句,“恭喜。”

她回以浅浅的一笑,将那小盒放入袖中,坦然道,“多谢。”

那瞬间,他眼中神色变幻莫测,只见他唇瓣微颤,终还是未再多说一句。

君慕然皱了皱眉,扯了扯红绸,便拉着她走进了那宫殿之内。

擦肩的瞬间,她听到苏浥尘轻唤了一声,“小姝……”她没应他。

她也知道那袖中的玉盒里放的是什么,便是那日他死死抓在手中的木簪吧。

如今,这只木簪送回来了,到也算是他们之间一场的闹剧,彻底结束了。

“一拜天地。”

君慕然转过身来,云静姝也在仙娥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天帝。”

按照凡间的习俗,本应是拜高堂,然而神仙却是父神创造的,而天帝则是父神的后代,拜了天帝,也算是将父神也带了进去。

君慕然与云静姝又是跪地三叩拜。

“夫妻交拜。”

成亲了,这就要成亲了。

云静姝在自己的心里念叨着,来到这里,她心里本来还没底,谁成想现在就成亲了。

她心下砰砰直跳,却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仍是强自按捺在了心底。

这一声完毕,她本欲弯下腰去。

耳畔却忽的传来少女声声哭泣的呐喊,那声音似是杜鹃啼血,那般震撼人心,生生撕的人心鲜血淋漓。

君慕然抓着红绸的手瞬间立在原处。

“师傅,师傅……你怎可和她人成亲?”

一个少女身着红衣白绫,手执长剑,出现在人群之中。

她心下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那瞬间,她看见君慕然猛地全身一僵,而她,亦是觉得全身上下的血脉皆冰冻在一处,郁结不畅。

那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而那声音却还在继续。

似是用尽全身之力,倾注了那样深切的爱恨,“我为你心伤,为你心死,为你跳宝鼎,为你在魔界等了三千余年,师傅,你怎可与她人成亲去?”

话未说完,她便看见君慕然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这张灯结彩的宫殿之中。

而那少女,亦随他一同消失了。

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却觉得有什么将她的心狠狠撕碎了一般,碎的彻彻底底。

“小姝……”站在一旁的苏浥尘走到她的身边,唤了她一声。

她这才回过神去,强忍着心中的不安道,“没事。”

说着,她便拿着已经被人抛下的红绸,慢慢走了出去。

宫殿外,红衣少女手执利剑,站在君慕然的面前。

她红衣白绫,面上带泪,手中的长剑沾满了血迹,一滴滴的染在了仙界的大地上。

云静姝只觉此人是如此的熟悉,她有着与她同样的面庞,却唯独比她多了一分凡间的烟火之气,她猛然想起,夜夜沉浸的那个梦境,便也是这样一个凡间少女。

君慕然楞楞的看着她,神色之间满是震惊,而少女则是一副爱恨交加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沉思。

他两便在殿外静静的站着对望,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完全忽略了赶来的她。

云静姝抓着红绸的手心里浸满了冷汗。

她忽的想起君慕然送她的那两尊小泥人,便也是这样模样,带有凡间少女灵动的气息。

那时她便也知道,那梦中的女子不是她。

从来不是她。

虽是这样,她却一直不敢承认,便一直把它当做是自己忘却的一段记忆。

直到这个少女站在她的面前,走到君慕然的身边。

君慕然首先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他望了许久,方才不可置信的开了口,唤出她的名字,“姝儿?”

少女的泪眼中终于带上了笑意,她走到君慕然的身边,手中的长剑垂在地面随着她一同向前,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刺眼的鲜红。

她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紧紧抱着他,“师傅,我等了你三千年!”

那话语中带着令人心碎的哭意,“跳了宝鼎之后,我深受重创,还好父王施法,将我封印在魔界暗无天日的幽暗森林之中,我吸取天地灵气,方才慢慢成形。”

“三千年啊师傅,这三千年来,我每日无不在想着你,我每日看着野兽从我身边过去,看着夏雷冬雪打在我的身上,我真想就这么死了,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还没有见到师傅,可是,师傅你如今竟娶了别的女人!

你明明同我说过生生世世,说过要倾国以聘,你怎可如此言而无信?”


回国这几天。

徐梦跟到豆子似的,把陆渊和许枝的那些事都告诉了我。

陆渊不惜跟陆妈妈闹僵,也要强行和许枝举办婚礼,还故意把地点定在了两人定情的渔村中。

陆家这群养尊处优的亲戚,哪儿去过这么偏僻的渔村吃饭。

而许枝没有亲人,渔村的村民和她的家人无异,骤然看见陆家阔气的一面,又想到陆渊在渔村的往事,纷纷变得傲气起来。

不光要陆家的人来给他们敬酒。

村长还要陆渊三跪九叩的拜祠堂。

想当初陆渊入主陆家,连陆家的祖宗都不屑去拜,就算他肯为许枝退步,陆家的亲戚们也不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

自然闹的很不好看。

至于后来。

陆渊想要将渔村改造成海边度假山庄,却遭到了渔村众人的抵制,想要重建渔村,除非给出他们满意的价格。

那个价格,是个天文数字……许枝无法让这个生她养她的渔村众人受委屈,便只能让陆渊一次次退步。

在一次次的退步中。

两人的感情,无止境的消磨着。

要是三年前的陆渊知道今日的事,还会选择许枝吗?

不过许枝确实变得不一样了,不复当年怯弱的样子,虽然眼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但至少表面上,她和陆渊勉强登对。

我在审视她时,她同样在审视我。

忽然。

她宛然一笑,沈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瞧,我都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去接你了。

佯装的熟稔让我觉得怪异。

不等我开口,陆渊就先出声了。

你怎么回来了?

许枝表情一僵,透着些许讨好。

阿渊,我记得今天是妈的生日,特意从渔村赶回来的。

说话间,她还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往上提了提。

这是村长特意让我带来的,这种鱼的肉质很鲜美,不管是炖汤还是照烧都好吃。

说完。

塑料袋里的鱼动了动,几滴水从袋口溅出来,落在了地上。

一股浓烈的海水和鱼腥味弥漫开来。

我注意到不少人都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这也正常。

陆家这样的身份,要什么珍馐美味买不到,要不是许枝,这条鱼连带着整个渔村,都不够格放到陆渊面前。

我,我让保姆把它做了,沈小姐,一起尝尝吧。

许枝对我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我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刚出口。

陆妈妈就拉住了我,若白,你不用走。

本来不想那么快的,但你也看见了,许枝她,她太拿不出手了!

阿姨问你,你对阿渊还有感情吗?

如果他和许枝离婚,你愿不愿意……砰的一声。

许枝手里的鱼摔落在地,她失魂落魄的看着陆妈妈。

又看向了陆渊。

可陆渊却没看她,而是黑眸深沉的看着我。

陆妈妈继续道:只要你点头,其余事情,由阿渊来处理。

我敛眸,笑了笑。

阿姨,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陆渊也见过的,和我很般配,我们也有共同的事业——以及,契合的灵魂。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

陆渊神色恍惚了一下。

我告罪一声,朝着门外走去。

我送你。

陆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

他就被许枝牵住了脚步。

阿渊,不要去。

刚才妈说离婚的事,你怎么想的?

难道你……陆渊揉了揉眉心。

没有发怒,却也没有了往日的耐心与温柔。

平静道:这也是我想说的。

许枝,我们离婚吧。

后面的话。

因为我走出了别墅,已经听不到了。

我其实不太明白。

曾经陆渊信誓旦旦的说,许枝和他有着契合的灵魂。

现在却要离婚。

是灵魂不再契合了?

还是,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搓磨?

若白,这里。

一道呼唤传来。

我抬头,看到秦越站在路边。

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天神下凡一般,镀了一层光。

我把过往抛之脑后,脚步加快。

奔赴我的光。


君慕然一身血衣已经分不出颜色,只余满身血红,剑被他握在手里,泛着清冷的华光。

他倒在那山路之上,嘴里似乎喃呢着什么,云静姝急急忙忙冲过去,却看到他另一只手放在怀里紧紧的握着,她伸手去拉他,听他虚弱的唤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分外揪心。

“姝儿……姝儿……”苏浥尘在她身后追来,看见浑身是血的君慕然,也是一惊。

她觉得眼前一片朦胧,颤着手去扶他起来,他却已经是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

怕是几万年都没这么害怕过。

苏浥尘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背起昏迷不醒的君慕然冲进院落,然后一个劲儿给他输着仙力。

眼看着那些仙力输进去,却好像滴水入海,进去了,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苏浥尘上前来拉她,同她道:“小姝,你冷静一点。”

可她却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君慕然必须活下来,他一定要活下来。

苏浥尘的声音在她耳边渐远,她只看得到眼前这一人,浑身染血,却仍旧这般绝代风华,恍若天人。

想起他几次三番的救她,照顾她,想起他小心翼翼的乞求她不要再不告而别,想起他曾一遍又一遍和她说:“我等你,我等你。”

于是,她终于停止了一切行动,一把把他抱在怀中,呜咽出声。

苏浥尘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过了半晌,忽听见他猛地喊出声来,“小姝,快,快把那还魂草取出来!

他还有救!”

闻言,她忽地一抬头,便看见他从君慕然的怀中,取出了两株还魂草。

那瞬间,她大喜过望,赶忙道,“快,快给他吃下去!”

“嗯!”

苏浥尘答应了一声,便强行扳开他的下巴,想要将其中一株给他吃下去。

云静姝的心已经提在了嗓子眼,抱着君慕然的手一刻也未敢放松下来,于是在那刻,她仿佛明白了平日里,君慕然也是这么抱的她,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

只因是害怕,害怕只要稍微一放手,那人就会从他怀里消失了一般。

“好了,好了……”她将脸埋在君慕然的颈间,轻轻叹息着,“我以后再也不会同你不告而别了,再也不会让你这般为我犯险了,只要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好好的陪你住在中天,看那潮涨潮落,只要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余光瞥见他的怀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她拿出一看,竟是两尊小泥人,与梦里见到过的一模一样。

男的手执长剑,女的红衣白绫。

此刻,躺在怀里的君慕然忽的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知是听见了她的话,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他忽的开口,恍如清风徐来,“姝儿……嗯!

我在!”

她应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掌,十指交缠。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只是迟到了几日……”听到这里,她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也再也忍不下去,头埋在他颈间大哭了起来。

声旁有一人一直站着,不肯离开,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们两人。

苏浥尘没有说话,云静姝也没有再看过他一眼,只是看着怀中的男人,静静的守着他。

君慕然大概是伤势过重,之前也是强撑到现在,一连便又晕了过去。

于是,也没有急着将他带回中天,亦或是海棠花邸,便在苏浥尘这里,小住了两三日。

……“喂,你干嘛,这可是本仙尊的地盘,由不得你乱来!”

“本神尊也是看这些风铃碍眼,替苏仙尊清理清理。”

“你够了君慕然!

我让你放手!

你放不放!”

“苏浥尘,我若是说不放,那又如何?”

话还未说完,苏浥尘便一个飞身上前,与君慕然扭打做一处,如今他二人手中正抢夺着一串风铃,而风铃下方还拖着一张纸条。

看见这个场景,云静姝似乎也懒得管了。

住在苏浥尘这里的几日,他们一位神尊,一位仙尊,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花神,贸然上前还不是轻易成了炮灰。

看来还魂草的功效真的不是吹的,便是在五六日前,还要死不活的两人,如今竟也生龙活虎了起来。

“这是小姝亲手挂上的风铃,你给我把它放下!”

面对早已飞的老远的君慕然,苏浥尘气得上下两排银牙搓的直响。

云静姝本也只是坐在小院里晒着太阳,忽然头顶上飞过一个火球,吓得她立刻从躺椅上坐起。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

好家伙,她也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晒个太阳,刚躺下没多久便看见这次的恶性斗殴事件,难免一脸黑线。

天上打的正欢的两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见那两人气喘吁吁站在云端,其中一人手执长剑,指着面前的男子。

而另一男子却一手轻摇折扇,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风铃,这二人的动作,皆是一派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的好模样。

“姝儿年少无知,留在这里的胡乱涂鸦,白白占了苏仙尊的好地方,如今,我便替姝儿拿回这碍事的玩意儿!”

“你放肆,快将风铃放下!”

眼见苏浥尘便又一个火球飞过来,君慕然手向后一摆,那串风铃便直直飞了出去,瞬间跌落在百丈外,应声而碎。

“哦?

对不住了,一不小心就不见了。

仙尊若喜欢,本尊赔你一个便是……你……你无耻!”

苏浥尘合起掌心,便又是一个火球飞过去,抬眼望向两人身后,一片茂密的草地瞬间被燃为灰烬。

“你们二人都给本上神住手!”

若是再让他们继续下去,恐怕不用等仙帝来问责,土地公公那怨恨的小眼神也能将她杀死。

谁让这里就属她最弱呢,神尊和仙尊大人可是一般仙惹不起的。

“姝儿,你也看到了,他欺负我……”君慕然最先飞到他的身边,抱着她的衣服蹭了又蹭。

紧接着,眨眼间的功夫,苏浥尘却一剑劈过来,将她的衣袖劈成了两瓣。

“放开你的脏手,休想吃小姝的豆腐!”

“啊!

苏浥尘,你赔我提花薄烟纱雨花锦精制的祥云纹纱裙!”


因着在国外的名气,我被邀请在会馆中心举办画展。

随着一幅幅画作被挂起。

徐梦不免感慨道:陆渊丢了西瓜去捡芝麻,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理解她这个感慨从何而来。

她继续道:不过我挺好奇的,你真的彻底放下陆渊了吗?

我可跟你说,这三年他过的不是很如意,就这一年多来,给沈家送了不少生意。

你实话跟我说,要是没有秦越,你和陆渊破镜重圆的概率,大不大?

我走到成名作《自渡》面前。

缓缓开口:当时画这幅的时候,我心里是有恨的,但画完就不恨了。

我总不能一直困在过去,把无限的未来都搭进去吧?

听我这么说。

徐梦懂了。

无论有没有秦越,我既然走出来了,就不会回头!

本以为陆渊知道我有男朋友后,以他的骄傲,不会再纠缠。

却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

我走出会馆中心。

陆渊靠着他的车,站在门口,见我走来,眼前一亮,挥了挥手。

妈这几年身体更差了,总是时不时的念起你,今天是她生日,你就当满足一下寿星的愿望,去我家吃顿饭吧。

我可以对陆渊冷淡,却拒绝不了陆妈妈。

于是,我点了点头。

陆渊见状,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忙为我拉开副驾驶的门。

我看了他一眼,坐进了后座。

他顿了顿,什么都没说,绕着去了驾驶座上。

车门锁上的时候,我不由得一愣。

自动播放的音乐是我三年前随手编写的,车载挂件是五年前我和他去元山寺求的护身符。

过去我很喜欢和陆渊聊一些生活琐碎。

他不会插嘴,但在我停顿时,又会及时的接上话。

可现在。

主动挑起话题的人变成了他。

你这三年变化好大,听说在国外开了很多画廊,真厉害。

对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认识的?

知根知底吗?

我皱了皱眉,冷淡道:专心开车。

他顿住。

一路上,没再开过口。

车内唯有音乐声在流淌,我拿出手机,给秦越发去消息。

跟他解释了一下去陆家见陆妈妈的事,让他一小时后来接我。

车子停下。

我刚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陆妈妈。

阿姨,好久不见。

我上前两步,对陆妈妈微笑颔首。

她激动的握住我的手,眼神审视了我一圈,感慨道:瘦了。

别站门口了,进去聊吧。

陆渊走上来,催促着我们进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客厅里坐满了陆家的亲戚,曾经我都熟识,如今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而且,我视线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许枝。

若白更漂亮了。

出国一次,长出息了不少,哪像我家那个,现在还只知道追星呢。

明明陆妈妈才是主角。

所有人的话题却始终围绕着我。

我轻笑道:都是小打小闹,今天来的仓促,没准备礼物,改天我亲自画副画送过来,祝阿姨生日快乐。

你亲自画的画,那必须裱起来好好珍藏。

陆渊主动插话,对我温柔一笑。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拿捏不准。

要说接机刚见面时,他对我还有些拘谨,那现在就表现得太自然了。

就算我们三年没见,就算我们还是朋友,也不该这么的……暧昧和主动。

我没有回应,他也不介意,自顾自的继续道:我看你在会展中心举办画展,有兴趣开画廊吗?

我手里倒是有几个合适的,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话音刚落。

我注意到陆妈妈投来鼓舞的眼神。

其他亲戚们,也都笑的很微妙。

我客气的笑了笑。

行啊。

许枝一起吗?

说起来,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气氛瞬间变得寂静。

陆渊眼中划过一丝不耐。

她有事,没在。

敷衍的态度,连遮掩都不屑。

我不知道这三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曾经那为爱奋不顾身的陆渊,连提都不愿意再提。

但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

可偏偏这时候。

许枝从门外走进来,她脚步仓促,面色焦急。

一踏进客厅,眼神环顾一周,最终定格在陆渊身边的我身上,她脸色白了白,像是弱不禁风般颤抖了一下。

眼神变得锐利,如临大敌。

我不解的皱了皱眉。


风声呼啸在她耳边,带起历历往事。

那片段交杂往复,在耳边化成一阵阵絮乱的杂声。

“娘亲不要,不要死,你们都死了,留姝儿一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姝儿,答应娘亲,一定要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你总是一个人待在这山中别苑里,也没有个说话的人,本来就不爱说话,以后怕是连话都不会说了,朝堂风云变幻,我又不能常来看你,时间久了,你不寂寞?”

“不寂寞,你来,就够了。”

……“姝儿,暂时放下你的血海深仇,跟师傅回宫,我许你一世无忧!”

“一世无忧?”

“姝儿,以后便不要再叫我师傅了,叫我慕然。

慕然愿倾尽此生,许你一世欢颜,姝儿,我喜欢你,我想同你永远在一起!”

……“姝儿我喜欢你,当真喜欢你!”

“是啊,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过也只是喜欢,永远不是爱。”

……“告诉君慕然,如果有来生,让他不要来找我……”……“铛——”一声古寺钟鸣般的巨响响彻云霄,所有画面戛然而止。

一刹那,脑海里的所有思绪便在这一刻中断。

云静姝有些呆愣的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琼楼玉宇。

众位曾经交好的仙君站在一边,她看到为首的红衣女子对她咧嘴轻笑,轻咳了两声道,“恭喜海棠花神静姝上神历劫归位!”

前尘往事接踵而至,她终于勘破,原来,这几十年,不过一场天劫。

成神成魔,一念之间。

她闭上眼,痴痴的轻笑出声。

那红衣女子走到她身前,看她的神色,便明了于心。

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说道,“你莫要担心,那皇帝本就是掌管中天的中天王,这次他同你一道历劫,以他这样的修为和心肠,也是必定能够平安度过的。”

言到此,她脑袋一嗡。

原以为,跳了那宝鼎,便能结束了那场纠葛,却没想到,原来竟还有这般故事。

若日后他再回到天庭,那她还有何颜面见他。

“月儿”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红衣女子,弯眉一笑,“我听说,大多数神仙历劫归来,终是逃不过凡尘的情劫纠葛的,昔年我不信,如今,我却是大信了……”微微一愣,过了片刻,司月拍了拍她的肩,将一粒仙丹放到她手中,“早知道你会如此,姐们早就给你备下了,喏……”说完,便转身离去。

她含笑转头,看向天地镜中的东岳国都。

祭祀院处,有血光一飞冲天,震惊四野。

而后又见画面上俊朗的男子,龙袍玉冠,握着已经干裂的小泥人,毫无仪态的奔走在大街之上,满脸的惊慌。

她轻笑出声,闭了眼睛,将眼眶中的泪珠挤完,顺手吞下了那刻能让她忘却红尘过往的仙丹。

泪落无声,而她的心口却微微绽出一朵血色海棠,那么脆弱,又那么坚强。

她将掌心的海棠放在嘴边,随口一吹,便任由它落下凡尘。

那些凡尘俗事渐渐淡忘,凡人时那些浓烈的情感也逐渐趋于空白。

心口处,那空荡荡的疼消失殆尽。

“真好……”她轻轻的笑开,“忘了你,真好。”

真好。

她是真心如此做想。

这些凡人的情爱太过浓烈,那心痛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就能将她吞噬。

更何况,所有相熟仙友都告诫过她,她的心口那处,可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摧残。

她一向不是什么心怀大爱的好神仙,没有什么神慧,亦没有什么所谓的大道。

她看不破万丈红尘,而这些痴情缠绵,于她而言,都是不可触及的死穴。

放过,放手,亦也是对她的解脱。

修仙已然五万余年了,便也是只能如此,干干净净,无论对错因果,忘尽前尘罢了。

三千繁华东流水,一梦萧然便是灰。

……三千个日子,在指尖流淌而逝。

云静姝待在自己的海棠花邸中,每日闲的幻化出三个分身,和自己打马吊玩。

听见花邸内仙娥们的通传,还未等来人进门,她便急冲冲的跑到了大门口。

此时,不耐烦的司月站在门口,只觉面上一阵清风拂过,眼前便多了一个人,不,是一个神。

“妈呀,你可吓死本上神了……”司月故作怒意,不屑道。

云静姝狗腿的陪着笑脸,抱住她的胳膊就是一阵搂抱,“哎呀我的好月儿,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怎么样,打听到了么?”

司月故作高深,撇头一笑,“哼,本上神是何许人也,还有本上神打听不到的事?”

一边说着,脚下却没有停下步伐,直直往花邸深处走去。

“月儿,你快说啊,急死我了,你到底查到没有?”

云静姝这个急性子,最怕别人拐弯抹角,直戳了当便发问。

“听说……听说什么?”

“听说你府邸里的海棠花蜜最是怡人,本上神飞了三天三夜才打探到的消息,现下还真觉得喉咙渴得快说不出话了……”司月故意拖着长音,转头望着她,莞尔一笑。

“快,把我那坛五千年的海棠花蜜给司月上神挖出来!”

还未等说完,她便急忙吩咐府邸内的仙娥去取了蜜。

痛饮一番的司月终于开了口,“小姝啊……怎么怎么了……你这花蜜果然不错,哪天把秘方也给我抄一份。”

“司月,你!”

眼见着云静姝脸上青黑一片,她急忙补充到,“便是后天,后天就是你朝思暮想的蟠桃大会!”

“太好了!

自打我升为上神,已过去两万余年了,如今终于等到这蟠桃大会了!”

涌到喉中的怒意顷刻间便转化成立喜悦,云静姝合着掌,流着哈喇子。

司月见她口水都快要滴下来,咋着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你又不是猴子,为何对那蟠桃念念不忘,不就是个桃子么,凡间多了去了,有什么稀罕的!”

“能让让那孙大圣都垂涎三尺的桃子,你怎能将它与那些凡间的凡桃相提并论!”

她不屑道。

自打当年她还是个海棠花妖,便听那书生天天念叨的那话本子,把那蟠桃的美味吹到了天上去,如今,就要达成所愿怎能不让她欣喜。

司月望着欣喜不已的她,却突然转了语调,叹了口气。

“小姝,你可知,后日蟠桃大会,那人也会来……”
未婚夫坠海失忆,爱上了住在渔村的小白花。

恢复记忆后。

他给了小白花五百万,全心全意和我筹备婚礼。

他说:失忆时的那些荒唐事已经过去,重要的是未来。

直至我们的婚礼上。

小白花心灰意冷站上天台,他毫不犹豫弃我而去。

我强撑着送走来宾。

想打电话问他怎么样了,却看到更新的朋友圈。

属于我的婚戒,严丝合缝的戴在了小白花的无名指上。

他配文:你拿一生跟我赌,我怎舍得让你输?

陆渊这条朋友圈没有屏蔽任何人。

亲友们给我发来许多消息。

若白,你和陆渊怎么回事啊?

你们十年的情分,他竟然为一个刚认识两个月的女人,在婚礼上抛下你,还把婚戒给了她。

他是疯了吗?

陆家是江城豪门,陆渊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平时有点风吹草动,都备受瞩目。

何况这次。

他根本没想过藏。

在动态发布十分钟后,他把朋友圈背景,换成了许枝的照片。

我近乎自虐的盯着看。

直至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颗心坠入冰窖。

三个月前。

陆渊来为我庆生的途中,发生车祸,坠海失踪。

陆沈两家发动所有人脉。

好不容易找到他时,他却失去了全部记忆。

我告诉了他所有的事,他全程面无表情——除了把他从沙滩捡回去的许枝外,谁的话,他都不信。

那时他脑中淤血压迫神经,必须立即做手术,可他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许枝。

无奈之下,陆妈妈不得不请求许枝全程陪护。

有许枝在,他才听话的进了手术室。

淤血取出后。

他昏迷了两天,再醒来,就恢复了全部记忆。

失忆时的荒唐经历,他闭口不谈,开始和我筹备着婚礼。

我本就期待嫁给他,又包含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以至于我忽略了一些细节。

不合指围的婚戒,潦草的请柬签名,多次推拒的领证日期……还有婚礼当天,他频频看手机时的心不在焉。

都在无声的告诉我。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不爱也是。

我抽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

给陆渊发去一条消息。

我们谈谈吧。

下一秒。

红色感叹号映入眼帘。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我和陆渊相识十年。

起初。

他作为陆家私生子的身份曝光。

被人打断双腿丢在大雨里,我淋湿了自己,将他背回家。

后来。

陆家的家主病重,他展露出非凡的商业头脑,几次项目圆满结束后,带领生母一起,入主了陆家老宅。

旋即,便以雷霆手段报复了害他的人。

整个上流圈子,对他避之不及。

他却在夜深人静时。

收敛所有锋芒,姿态卑微的一遍遍求我别害怕他,别嫌弃他。

那晚,我与他肌肤相亲。

缔结良缘。

可如今。

良缘好似成了孽缘。

黑夜褪去,新的一天来临。

我刚拿起手机,就接到了陆家管家的电话。

电话那头,管家说,陆妈妈因为陆渊做的事动了怒。

她本就心脏不好,怒极恐怕会出事。

我赶到时。

便看见陆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杯热水,刚递上去,就被陆妈妈抬手打翻。

热水洒下,他的手顿时红了一片。

我着急上前,陆妈妈却拉住我的手,让我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若白,你别拦着,今天我必须给他点教训,帮他认认清楚,谁才是他的老婆!

当年豪门圈子,对陆妈妈和陆渊十分鄙夷,纵然陆妈妈是被骗的,但没人会在乎。

只有我始终将她当作长辈尊敬。

这份情,陆妈妈一直记得。

所以。

她绝不容许陆渊负我。

我抿了抿唇,轻声道:阿姨,先让他上药吧,车祸带来的暗伤还没恢复。

听我这么说,陆妈妈眼中怜惜更甚。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对得起若白的这份情吗?

对不起。

陆渊忽然开口。

我一愣,惊讶的望向他。

这一瞬间。

好像回到了他失忆之前,我们彼此最相爱最包容的时候。

我却察觉到一丝不对。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所以,我要退婚。

往日的爱变作利刃,猝不及防将心捅了个对穿,凛冽的风呼啸穿过。

冻的我四肢僵硬。

气氛刹那凝固。

陆妈妈气的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怒斥道:陆渊,你是不是男人!

之前你失忆做的糊涂事,可以说是情有可原,那现在你想起一切,先是逃婚,现在又要退婚。

你难得忘了,和若白的婚事,你是怎么一步一叩首,求来的吗?

这句话,让我恍惚了一下。

沈家比不上陆家家大业大,却也是传承多年的老牌世家,女婿的人选,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一个私生子。

我为让爸妈同意,不惜绝食威胁,却将爸爸气的住了院,昏迷不醒。

陆渊知道后,很是愧疚,听人说城郊元山寺很灵,他便一步一叩首,从山脚下,一路跪上了山顶祈福。

许多人都拍下了他虔诚跪拜的照片,爆红网络。

当晚,爸爸醒来,便同意了我们。

陆渊非我不可这件事,不光我清楚,那日见证他跪拜的人,在网上献上祝福的网友们,也都清楚明了。

但现在。

他眼眸低垂。

对陆妈妈的话,无动于衷。

我知道。

他不要我了。

我把话放在这里,我认可的儿媳妇,只有若白!

想让外头那不三不四的人进门?

除非我死!

陆妈妈被陆渊的态度激怒,直接撂下狠话。

人在情绪激动时,很容易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不希望他们母子因此生出嫌隙。

正要开口。

陆渊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眉宇间寒霜尽消,唇角不受控制的弯起。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发来了消息。

再抬头时,他眼底藏不住的欣喜。

妈,如果你了解枝枝,你也会喜欢上她的。


我准备出国的消息没有故意隐瞒,闺蜜徐梦来陪我收拾行李。

闲聊时,不免聊到了陆渊。

因为我流产的事,陆沈两家的婚约,从陆渊要退婚,变成了沈家拒绝嫁女儿了。

陆妈妈为此大病一场。

但时也命也,闹到这个地步,她也明白我和陆渊彻底没可能了。

只是在知道我要出国时,发来了一条消息。

若白,是陆渊没福气,祝你未来光明灿烂。

我没有回复,让那条消息永久的停在了对话框。

我出国那天。

恰逢陆渊和许枝举办婚礼。

朋友圈和头版新闻被两人霸屏,我直接关了机,在飞机上睡了个昏天地暗。

再落地时。

过往的一切都被我甩到了身后。

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并不好过,不适口的食物,难以融入的地方风情,都让我倍感压抑。

而在这种情况中,我灵感爆发,创作了一副名为《自渡》的作品。

生活的压迫,情感的压抑,唯有自渡,方能释怀。

这幅作品让我在画坛名声大噪。

老师倾囊相授,叫来了同门的师兄,和我一起相互创作。

师兄叫秦越,是一位华裔。

他很憧憬国内的生活,我在创作之余,也会跟他一起包饺子,滚元宵……他在这些琐事中创作了一幅温暖人心的画作。

在他个人画展获得成功的当晚,他向我表白了。

若白,你是我的缪斯女神,是我一生的所求。

我望着他眼底浓烈的爱意,缓缓摇头。

请恕我不能接受。

我吃过一次爱情的苦头,不想再把自己变成别人的附庸。

何况,我马上要回国了。

转眼三年过去。

曾经的我为了陆渊,忽略了身边的亲人。

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

可拒绝秦越后,他和我的关系却并没有拉远。

毕竟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妹。

尽管我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但偶尔他也会送来一些他亲手做的菜肴,我会回赠一些礼物。

踏上回国的飞机时。

我以为和秦越此生都难再见了。

却在头等舱,和他狭路相逢。

他望着我惊愕的眼神,眼睛弯起来。

若白,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成为我的附庸,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请不要抛下我,好吗?

刚下飞机,徐梦给我发消息说,叫了一群人来接我。

没曾想,陆渊也在其中。

三年不见。

他变得更加稳重,周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纵然在人群中,也独特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我疑惑的看向了徐梦。

她也一脸尴尬,低声说:若白,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知你回国的消息,非上赶着要来接机,我拦不住啊。

我微微皱眉。

还没说话,陆渊就走上了前,语气寒暄:若白,好久不见,三年前是我太莽撞,伤害了你,现在跟你说句抱歉,你能接受吗?

道歉的话,我三年前就已经听够了。

实在不懂陆渊上赶着来,到底想做什么。

我懒得去想,从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就没必要提了。

听我这么说。

他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样,眼前一亮,忽然留意到我过于单薄的穿着。

穿的太少了,外头很冷……他脱下外套,想给我披上。

另一只手却率先完成了这个动作。

不用,她的外套在这。

秦越的出现,让徐梦她们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见我对秦越笑了笑。

陆渊的脸色瞬间阴沉,开口却道:妈很久没见你了,知道我来接机,让我带你回去吃顿饭,不过今天开的车只有两人位,你朋友怕是坐不下。

说你朋友的时候,陆渊的眼神一直盯着秦越。

我主动握住秦越的手。

平静道:多谢阿姨的好意,但我男朋友第一次回国,我想和他单独吃饭,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

陆渊忽然石化,眼神在我和秦越之间来回看,最终什么也没说,逃似的走了。

徐梦叉腰大笑。

该!

三年前他那样欺负你,以为来接个机,就能一笔勾销了?

美得他!

秦越向我投来疑惑的视线。

我笑了笑,都已经是过去了。

徐梦机灵的转移话题,问我们想吃什么,她请客。

秦越把下巴靠在我肩膀上。

我听女朋友的。

我浑身一僵。

他立即发觉,委屈的望着我。

刚才你亲口说的,她们都是人证,你不能不负责。

徐梦她们忙在一旁起哄。

对对对,你不能调戏了良家妇男就不负责。

就是就是,不能做渣女。

我被逗笑了。

靠在秦越的怀里。

好吧,男朋友。


1萧景回京那日,又带回了一个女子。

她媚眼如丝,般般入画。

进府第一日,便穿着正红的衣裳挑衅我:[王妃姐姐命好,早早占了正妃之位。

][可王爷说暮云才是他此生挚爱,姐姐可要把位子坐稳了!

]我笑得无奈,又是个笨蛋美人。

我何需争宠,只要萧景死了,我就能永远是萧王妃。

男人嘛,只有到了棺材里才老实。

1屋内焚着千金难求的梅水香。

我半卧在塌上,银盘里的荔枝已下了大半。

小蝶气喘吁吁从屋外跑进来:[王妃,王妃,王爷回来了,王爷打赢了!!!

]萧景回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荔枝,猛得坐起来。

萧景出征一年,这三个月连信都没有寄,着实让我担心。

[小蝶,更衣。

]我换了一袭明亮的红色罗裙去城门迎他,我想让他第一眼就看到我。

小蝶为我插上红宝石簪子,奉承道:[王妃艳压群芳,怪不得王爷那么爱重您。

]我摸了摸如云的发髻,露出一个笑容。

萧景喜欢我,众人皆知。

他力排众议,娶我一个农女为王妃,他爱惨了我。

2可我的这份信心在看到萧景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萧景他,带回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红衣,与他骑马并行,明艳张扬,般般入画。

[你们听说了吗,王爷在边关为了救一个女子,被敌军射伤了左手,养了一个月才好。

][听说了听说了,王爷身边这位姑娘就是了。

][萧王爷真是重情重义呀!

]……萧景一只手拉着缰绳,还缠着白色的纱布,另一只手拉着那个女子,一脸宠溺,就像——之前对我那样。

他微微低下头与那个女子说话时,脸上的笑容好像要滴出来了。

郎才女貌,看着可真般配啊。

马蹄声逐渐远去,我就站在车队旁,可萧景没有看到我。

他的眼里只有身边那个女人。

[听说王爷对王妃情深义重,怎么还带了一个姑娘回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我的心像被野猫用尖利的爪子划了一道,尖锐的痛从心底蔓延出来。

萧景带我回王府的时候,他举起手认真跟我发誓:[阿芷是我萧景今生唯一的妻子。

]我信了。

可他却食言了。

3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萧景并没有看出我的不快。

他凑过来满心欢喜地跟我介绍:[阿芷,这是暮云姑娘,在边关多亏有她照顾我。

]我仔细瞧了瞧面前的女子,柳叶蛾眉,温婉多情,一身红色衣裳,也不显艳俗,当真是个美人。

倒不像是从边关来的,像是江南水乡的女子。

怪不得萧景喜欢。

[暮云想和王爷住得近一些,请姐姐成全。

]她一双黑色的眸子甚是灵动,可我看不出善良的意味来。

我心里难受,萧景说过只喜欢我一个,这是他带回来的第三个姑娘了。

前面两个女子刚处理好,就又有了新人,让我如何不生气。

不过我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村姑了,我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心思。

我还未说话,小蝶性子直:[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跟王妃提要求。

]暮云上下扫了我一遍,轻蔑道:[听说姐姐曾是农妇,如今这气派浑然天成,妹妹要好好学学。

][啪!

]我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手掌。

脸皮可真厚。

[你连王爷的妾都不是,有何资格与本王妃称姐妹。

][王府规矩大,以后莫要被人耻笑了。

]萧景并没有替她出头,嘱咐了两句,无非是要我们俩好好相处,便急匆匆去皇宫复命。

暮云一脸震惊。

或许还未曾见过萧景这种态度,只觉得萧景不要她了,天要塌了。

腿向后一步,差点要扶不住,又被身边的丫鬟撑住。

我嗤笑两声,她太不了解萧景。

3回到院里,看着窗外的虞美人。

花开又花落,我来王府一年了,暮云是她带来的第三个女人。

可我的心还是疼的很。

[我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好…]我哭得肝肠寸断,喝了一壶玉人醉,躺在床上里问小蝶,他为什么会变心?

我发了一阵酒疯,把桌上的茶杯都扫到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

萧景用了一年的时间让我相信,他是真的对我好,也是真的爱我。

从前端阳侯夫人向我取经:[王妃命好,能不能教教我们这些人,怎么拿捏住夫君心的?

]我听了直笑,一边跟他们打太极。

一边心里乐呵呵,乐不可支甜蜜的很。

像萧景这种男人可真是少见。

旁边的礼部尚书何夫人笑着道:[王妃年轻貌美,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怎么是我们这些庸脂俗粉比的。

]众人纷纷夸赞我的美貌,从前在村里我就是最漂亮的姑娘,我从小就知道我长得美。

我一直以为我是靠着萧景爱我才成了他的妻子。

如今看来,他就是见色起意。

我如今是萧王府的王妃。

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山上捡柴的农女。

两年前,萧景外出打猎,为我的容貌吸引,执意要娶我为妻。

他每日跟在我屁股后面,放下王爷的架子,帮我捡柴,替我背草。

从小阿娘就说,女子一定要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这一生才算是圆满。

少女的心就这么给出去了。

可我早就从戏本子里听过,十娘怒沉百宝箱,薛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

男人的随口一说,最后受伤的都是女子。

我看着他做工精美的衣料,又摸了摸自己手上粗糙的老茧,不同意跟他走。

我不信,他一个王爷怎么能只娶我一个呢?

镇上的那些老爷都三妻四妾,还时不时寻花问柳。

[阿芷,你这么漂亮,生来便不是干这些粗活儿的,你应该奴仆环绕,锦衣玉食。

]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跟我回去吧,本王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他把王妃的玉佩交给我,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鬼使神差的接下了。

萧景没有食言,我成了他的王妃。

如他所言,我再也没有受过苦。

山珍海味,珠翠环绕,婢女成群。

我像做梦一样,扒着他的胳膊问:[萧景,你不会抛弃我吧?

]他用手拨了拨我的鼻尖,把我抱到怀里,鼻尖呼出的热气,刺得我痒痒的:[本王只爱你一个。

]我怕他被别的狐媚子勾走,整日黏着他,不让别的女人有近他身的机会。

时间久了他察觉到了。

跟我保证,他说他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我生辰那天,他为我请了上京最有名的戏班子。

邀请了许多大家小姐夫人为我庆贺。

他为我出头,让我在贵族夫人小姐那里有一席之地。

妻凭夫贵,他战功赫赫,别人自然不能小瞧了我。

我有了来往的朋友,别人待我尊重有加,我也慢慢相信他真的爱我。

但夜里睡觉的时候我经常问他:[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他总是笑呵呵的不说话,或者是俏皮的跟我说,阿芷哪一点我都喜欢。

4梦里,我又看到曾经的萧景了。

那年,我刚进王府,参加桃花宴,被拿着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嘲笑。

户部侍郎的夫人捂着嘴笑:[王爷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一个穷酸农女也能做王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回去后,我越想越委屈,在房间里哭了半晌。

萧景从军营回来后,看着被子里的我。

他吻去我脸上的泪珠,得知事情的始末后手忙脚乱的跟我保证,那个夫人说的一定不会发生。

第二日我便听说嘲笑过我的那些夫人小姐都被禁足了。

从那以后再也不敢有人在我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别的贵女有名贵的珠宝,他看到了便会给我买回来。

上京里时兴的桂花糕小玩偶,我从来没有落下过。

我从一开始的不相信、抗拒,到后来满心满眼的欢喜,都是他。

直到后来,他也带其他的女人回来。

他也会哄她们,对她们好。

我才明白,我和别人一样,不过是他消遣的玩意儿罢了,不一样的是,我比她们幸运,我来的早,早早占了王妃的位子。

后来的女人,除了萧景的甜言蜜语,什么也没有得到。

梦醒了。

眼泪从我眼角流下。

枕头都被濡湿了。

5一入王府深似海,我要时时抵挡其她女人的暗箭。

暮云来了,自然也少不了一番明争暗斗。

萧景回来后,把我唤到前厅,面沉如水,把身旁暮云的袖子向上撸,露出青紫的伤痕。

我默默地站在原地等他开口。

萧景目光锐利,朝我看过来:[王妃能否给本王解释一下?

]我抬起头,[王爷,暮云以下犯上,臣妾不过是教她规矩罢了。

][身为妾室,对主母不敬,我不过是小惩大诫。

]我早就料到萧景会为暮云出头,就像曾经他为我出头那样。

[白芷,你是王妃,不是乡野村姑,动粗可不是正室的做派,本王看,你的性子也该磨磨了。

]我低头不语。

曾经萧景说我大大咧咧,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那样无趣。

现在看来是我恃宠生娇,是我太相信他。

所有的对错都是萧景的一家之言,他喜欢谁,谁就是对的。

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喷嚏。

萧景却解下了披风,给身旁的女子披上。

看着可真暖和啊。

我的指甲刺入肉里。

那披风,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熬了半个月,眼睛都熬坏了,终于在他生辰之际送给了他。

那时,他一脸心疼,握住我的手埋怨我:[针脚缝那么密做什么,手都扎出血了。

]披风做好后,他爱惜地舍不得穿,把它放在包裹的最里层。

我笑话他小气:[一件披风而已。

][阿芷做的,要好好珍惜。

]可当日被珍惜的披风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另一个女子的身上。

那披风红的耀眼,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抬头看天空,忍住汹涌的泪意。

我的心像被刀剜走了一块,疼的厉害。

本就被伤透了的心,为什么还有疼痛的感觉。

萧景让我在房间里好好反省。

我被禁足一月。

暮云每次过来我这里都耀武扬威。

她的衣裙越来越精致繁复,首饰越来越华贵,足足的世家夫人派头,就像当初的我一样,被萧景用银子养得很好。

他笑容愈发灿烂,抚摸着手指上的蔻丹,娇笑道:[王爷说我才是他真正喜欢的女子。

][王爷带我去桃花宴,结识了不少贵人,那些人对我毕恭毕敬。

][姐姐,王爷说我当王妃也使得。

]…原来我以为的所有的偏爱,都不只是给我一个人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