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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落段容时写的小说真千金惨死重生,全家哭着求原谅全文阅读

一颗胖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恪川大手一挥,厉声喝道。身后的粗使个个儿牛高马大,莽壮骇人,拿着绳子就朝李卿落走上前来。翠儿早就吓傻了。李卿落拉着翠儿快步向后退去,“大公子,祖母还在这青松观。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如此行事!”李恪川面无表情,如看蝼蚁一般的俯瞰着李卿落:“祖母?她早就不管家中的任何事了。”“那日的事,我也听说过了。是你蛊惑了祖母跟前的嬷嬷,让她替你出了头。今日我亲自前来,祖母他又岂会再受你蒙骗?”看着逐步靠近的粗使,甚至还有些熟脸,李卿落想到上一世,自己也是被这些人一次次的捆起来,冰冷的湖水,湿热的柴房,让她全身痛的发颤的木棍......甚至最后,她死在绝望中的雪天里,也是他们将她捆起来,丢在了那破木屋内。虽然心中狂跳,李卿落却捏紧了拳头,并没有再继续...

主角:李卿落段容时   更新:2024-11-24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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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落段容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李卿落段容时写的小说真千金惨死重生,全家哭着求原谅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一颗胖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恪川大手一挥,厉声喝道。身后的粗使个个儿牛高马大,莽壮骇人,拿着绳子就朝李卿落走上前来。翠儿早就吓傻了。李卿落拉着翠儿快步向后退去,“大公子,祖母还在这青松观。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如此行事!”李恪川面无表情,如看蝼蚁一般的俯瞰着李卿落:“祖母?她早就不管家中的任何事了。”“那日的事,我也听说过了。是你蛊惑了祖母跟前的嬷嬷,让她替你出了头。今日我亲自前来,祖母他又岂会再受你蒙骗?”看着逐步靠近的粗使,甚至还有些熟脸,李卿落想到上一世,自己也是被这些人一次次的捆起来,冰冷的湖水,湿热的柴房,让她全身痛的发颤的木棍......甚至最后,她死在绝望中的雪天里,也是他们将她捆起来,丢在了那破木屋内。虽然心中狂跳,李卿落却捏紧了拳头,并没有再继续...

《李卿落段容时写的小说真千金惨死重生,全家哭着求原谅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李恪川大手一挥,厉声喝道。

身后的粗使个个儿牛高马大,莽壮骇人,拿着绳子就朝李卿落走上前来。

翠儿早就吓傻了。

李卿落拉着翠儿快步向后退去,“大公子,祖母还在这青松观。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如此行事!”

李恪川面无表情,如看蝼蚁一般的俯瞰着李卿落:“祖母?她早就不管家中的任何事了。”

“那日的事,我也听说过了。是你蛊惑了祖母跟前的嬷嬷,让她替你出了头。今日我亲自前来,祖母他又岂会再受你蒙骗?”

看着逐步靠近的粗使,甚至还有些熟脸,李卿落想到上一世,自己也是被这些人一次次的捆起来,冰冷的湖水,湿热的柴房,让她全身痛的发颤的木棍......

甚至最后,她死在绝望中的雪天里,也是他们将她捆起来,丢在了那破木屋内。

虽然心中狂跳,李卿落却捏紧了拳头,并没有再继续后退。

她恨恨盯着这些脸,眼中的恨意如滔天的巨浪一般,还真一时骇住了这些人。

然而就在这时,以凌风子为首的道士们,也都再次全部出现,并团团将李卿落及时的护在了身后。

“善人,我们青松观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李恪川也不客气:“都给我让开!这是我李家的家事!你们青松观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护她?”

她刘草儿不过就是一棵草,有什么好的?

如此粗鄙不堪,丑陋无盐,说她是李家的血脉,李恪川都觉得丢脸。

这些向来不管闲事的道士,却护着她?

她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凌风子却道:“既然女善人住在我们青松观,那便必受我们庇护。还请李少将军,勿要把事情做的难看。再如此闹下去,惹到了贵人,可别怪我们没有劝你。”

凌风子的警告,李恪川哪里听得进去?

他从来心高气傲,自视甚高。

这回又带了二十几人,挥手就要将事情彻底闹大,这时突然一声怒喝从院外传来:“都给我住手!”

人群散开,是从不轻易见人的裴老夫人,在一众仆从的跟随下,缓缓走了进来。

李卿落甚至看见,张嬷嬷手中都握了一把刀!

其余的嬷嬷,妈子,婢女,几乎都手拿了武器。

李卿落心中有个猜想:祖母的翠竹院外几乎没有见到过男侍卫和仆从,难道这些年祖母的安危,都是她们这些女子守护的?

这些嬷嬷,从前都是跟着祖母,上过战场的女战士不成?

李卿落心中有了猜想,激动起来,对祖母的敬仰倾佩之心,不由更深。

裴老夫人先是看了眼李卿落,在察觉到她眼中没有掩饰的热烈钦慕后,老脸竟然不由一热。

这丫头,难道当真如此钦慕自己?

裴老夫人不由对李卿落伸手:“你过来。”

李卿落不再畏惧任何,大步走到裴老夫人跟前,“祖母。”

她乖顺温柔的就像一只小猫,哪还有刚刚露出的爪牙?

李恪川也变了脸色,立即从马上下来。

“孙儿见过祖母。祖母安康!”

裴老夫人重重一哼:“闭嘴!祖母?我哪敢当你的祖母!?”

“李恪川,你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几年不见,你做了少将军,哪里的战绩我未曾听闻过,今日对你这失散多年嫡亲的妹妹,三番两次的霸道横行,倒是见识了不少!”

张嬷嬷等人已经将屋内的椅子搬了出来。

裴老夫人转身坐下。

目光中的威严,周身不减当年的气势,依然霸气震慑着在场众人。

李家仆从个个儿都赶紧退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李恪川脸色难看,也低下头去:“孙儿不敢。孙儿没有及时去给祖母请安,是不想叨扰祖母。没想,还是惊扰了祖母。”

“祖母,孙儿此番前来,就是要将刘草儿带回家去,免得她在此扰了祖母清净......”

裴老夫人打断李恪川的辩言:“什么刘草儿!?她姓李,是被那刘家偷了拐了去的!你倒是把这名字记得清楚,也不觉得羞耻丢人?”

“从今往后,她就叫李卿落!落儿,记住了吗?这才是你真正的姓名!”

李卿落缓缓欠身,“是,祖母。落儿记得了。”

李卿落低首,眸中含泪。

原来,自己的名字,也是祖母给取的。

上一世,她真是被急切想要得到不该得到的亲情而蒙蔽了双目,竟然一次也没有想过此事,更不曾来探望过祖母。

此刻,她心中也甚是羞愧。

裴老夫人拍拍李卿落的手:“落儿她并未叨扰到我什么。反倒是你,如今也同你那没良心的爹娘一般,是完全不将我这老太婆放在眼里了。”

“李家,还真是教得满门好儿孙!”

此话吓的李恪川脸色都白了。

他连忙跪下,对裴老夫人请罪道:“祖母恕罪,是孙儿的错,孙儿确实未想到那么周全。”

“孙儿五年前来看祖母,祖母您就不见了,孙儿还以为祖母您不想再见孙儿,不然孙儿今日万不敢如此行事......”

裴老夫人不想听他狡辩,抬手打断:“行了!带上你的这些狗,都赶紧给我滚!不然,你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李恪川不甘心的抬头看向李卿落,“可我奉命带她回家......祖母,她若是不愿回去,大不了我们家不认她便是,但她如此拖着......”

裴老夫人气的抓起一旁的茶杯就狠狠砸了过去。

茶水打湿了李恪川的长袍,一身狼狈。

“不过是来给我请安,多陪我几日,就叫不愿回去了!?”

“如今你们是越发不将我这老婆子放在眼中了,记住,我还没死呐!”

“既如此,自有我同落儿一道下山进城,你们可能安心了?”

李洛川抬头满目震惊的望着裴老夫人。

“祖、祖母,祖母要下山?”

裴老夫人往后一靠,竟然咧嘴一笑,“是。我乃李家妇,从未真正出家,难道还回不得了?”

张嬷嬷:“明日,老夫人便会同姑娘一同下山进城,请大公子回家通告一声,做好安排,将老夫人从前的居所收拾出来。”

李恪川再不敢多问什么,连忙起身,然后带着一众人狼狈的匆匆离去。

李恪川一走,李卿落转身对着裴老夫人便跪下。

“落儿谢祖母赐名,谢祖母给落儿撑腰,谢祖母......答应落儿之前,无礼的请求。”

裴老夫人抬手:“起来吧。不过落儿,你记住了。我可以下山回李家,但无论何时,你依旧只能靠你自己。”

“还有,你要答应,替祖母做一件事。”




李卿珠竟然没死?

那自己遭受的这一切荒唐,又究竟算了?

李恪川一声冷笑:“误会?什么误会!?我的好妹妹,若不是允王殿下出手救了你,你这几月又在养伤,我们哪还能同你重逢?本就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回来的太突然,你当初也不会......”

“好了!闭嘴!”

李家的家主,威武大将军这时候终于喝止了自己的长子。

他蹙眉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珠儿回来亦是天大的好事,过去的一切,咱们都不必再提了。去。让人去将落儿寻来,说她长姐要见她。”

李家要继续认李卿珠为嫡长女。

既然她还好端端的活着,李卿落的罪孽自然少了一大截。

很快,有人回来匆匆回话:“不、不好了!二姑娘,她......她没了。”

“什么没了?”正搂着失而复得心肝的李夫人,微微蹙眉问话。

“回夫人。刚刚咱们的人去瞧,二姑娘她、她已经没、没有气儿了。”

仆妇狠狠低下了头去,心中却骂道:真是晦气!什么时候不死,偏死在这时候!

李夫人一脸恍惚怔忡,还未有更多的情绪反应,李恪川又是冷冷一笑。

“怎么,她也玩起了自杀的戏码了?别以为她能同珠儿这般,能够引起我们的主意和心疼!她还不够格!她定是听到珠儿回来了,在那里东施效颦,想引我们都过去瞧呢!”

“阿爹阿娘,别管她了!”

“既然要装死,来人——去,给她裹个草席,丢出去喂狗!”

其余人顿时也察觉反应过来。

李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她当真是演给我们瞧得?”

“如果是这样,那也太过分了!”

李夫人和将军顿时都寒着一张脸,“真是骄纵了她了,竟然做起这种把戏来!”

李卿珠还一脸惭愧,“阿爹阿娘,都是女儿没有做好这个阿姐。你们可别怪女儿了,女儿当初是真的想死的......呜呜呜......”

李卿珠一委屈,大家立即都涌了上去,安抚她。

“好珠儿,我们可不是说你。你别再如此吓唬我们便是了!”

面对李卿珠,李恪川全然换了一张脸,温润亲和得终于有了一个哥哥的样子。

就在这时,庄魏也欣喜若狂的登了门......

整个李家都在李卿珠归来的狂喜之中,众人渐渐将李卿落彻底的抛掷脑后。

而被派去给李卿落收拾的小厮,此刻正一脸愤怒发泄似的踹着李卿落已经僵硬的尸身。

“人人都在前院沾着大姑娘回来的喜气儿,偏派我来给你收尸!真他娘的晦气!”

席子一裹,李卿落被拖进了茫茫雪地之中。

李卿落的魂魄望着漫天的雪,听着人间的欢声笑语,她血红的双眸瞪着那一张张脸,心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

她李卿珠是他们的心肝明珠,而她李卿落就是草屡,本就不配活着是吗?

凭什么!?

就因她李卿珠的一场戏耍,自己吃尽苦头,受尽磨难。

自己已经死了,却仍得不到他们一眼平视相待!

她本该好好活着,却非要去期盼那一场场的空。

一股风雪卷来,李卿落的魂魄,随风而散。

再睁眼,她竟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醒来。

李卿落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对上两双眼睛,才猛地惊醒。

张嬷嬷和翠儿!?

李卿落再看自己身上装束,并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清晰且真实的疼痛传来,李卿落震惊的意识到,她、她莫不是,回到从前了!?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张嬷嬷察觉到李卿落神色间的几分异常,关心问道。

李卿落却盯着她们二人,面色未改,但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止。

她李卿落重生了!

她回到了还未踏进李家之前的日子!

李卿珠这时还未自焚,李家人也都还未恨她恨到骨子里,她也还没有回到李家。

而她这一世,绝不会让自己再那般窝囊凄惨的死去!

至于亲情血缘什么的......这一世,都见鬼去吧!

她再也不想要这些无用飘渺虚妄的东西。

上一世,她李卿落本就不欠任何人。

是李家欠她,是李卿珠,还有李卿珠那山坳里如恶鬼豺狼的一家子欠她李卿落的!

这一世,她要让所有亏欠她的人,把该还的债,都还回来!

在张嬷嬷和翠儿不解的眼神中,李卿珠渐渐收了笑,拭了泪。

她盯着二人打量,心中也同样翻涌着。

张嬷嬷是李家老夫人,也就是李卿落嫡亲祖母身边的人,翠儿则是阿娘身边的婢女。

当初,还是老夫人调查出李卿落的身世,所以派了张嬷嬷回府去告知所有人真相。

将军府自然是一片大乱。

但是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们不硬着头皮相信。

虽然大家都伤心不已,但是老夫人的意思是,不能让将军府的血脉流落在外,所以就派张嬷嬷回府来协助处理此事。

李卿落的亲娘,也就是将军夫人曲氏派了自己一个三等婢女翠儿跟张嬷嬷走一趟,李家还派了一个小管事和车夫,几个人便去了一趟山坳坳里,将李卿落给找了回来。

上一世,张嬷嬷和翠儿一路上对李卿落都很客气,也很友善。

不过回到李家后,因为李卿珠的死,所以李卿落很快就被李家所有人都给拿捏,她也就没有及时关注,这二人后续去了何处。

张嬷嬷应该是回道观去了。

李卿落也是在李家好长一段时间才知道,她的嫡亲祖母如今是在道观修养清净,一般并不轻易回府。

至于翠儿,自己后来在府中找了好几回,也没有找到过她的踪迹。

如今看到她们,李卿落心中微叹:谁能想到,她们二人竟是和李家所有相关的人之中,唯二对自己尚且和善的了。

不过她重生的,到还是时候。

只要还未进李家大门,那她就还有时间和机会部署,来应对李卿珠的自焚和假死。

“嬷嬷,不知我们行至何处了?”

李卿落掀开车帘一条缝隙,看向马车外的天地。

她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这样自由自在的才像个人一般活着。

上一世她活得不人不鬼的,后来的惨死,自己的软弱可欺也自是可恨。

从前的她,还真是傻透了。

期盼那些本就没有的东西......这一世,再不会了。

李卿落放下车帘,眸中流过深沉幽暗。

张嬷嬷:“咱们现在离金陵城,虽也不过只有五六十里地了。但今儿个天色也不早了,要想在宵禁前赶着进城怕也是不能了。”

“刚刚老奴与管事的也商议了一下,咱们今晚还是先寻个客栈落脚,等姑娘你明日一早也能梳洗一下,再进城回府如何?”

李卿落抬头,对上张嬷嬷打量的目光。

她突然意识到,张嬷嬷这是在试探自己!

上一世,自己着急想要见到亲爹亲娘还有哥哥,所以回绝了嬷嬷的这个提议,并且让驾车的小厮尽快赶路能进城去。

可事实果真如张嬷嬷所说,他们没能进城。

所以,他们几个最后不得不在城门外的荒野,将就着马车里外歇了一夜。

张嬷嬷上了年纪,一路颠簸本就满身不适,后来将她送到李家,见她如此愚钝不开窍,自然是立即就拍手走人了。

现在想来......上一世的自己,真是被一叶障目,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抓住!

李卿落摇摇头,不过却并非像上一世那般否决张嬷嬷的提议,而是说道:“嬷嬷,不急。不知此地,离青松观还有多远?”

李卿落的嫡亲祖母就在青松观清养!

上一世,她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这一世,整个李家她唯一能靠住的人,怕也只有这个嫡亲的祖母了!

而且,张嬷嬷一路都在观察试探自己,怕也是得了老夫人的令,想看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品。

虽然前世的自己刚从山坳里出来,表现得很糟糕,但是身上至少也有淳朴老实的这个印象。

所以,这一世她开始,何不以这个特质先去靠近老夫人呢?

在整个李家她李卿落都孤立无援。

没有靠山,那她就拉个靠山回去!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后,李卿落脸上露出真切的样子。

“嬷嬷,我想在回家之前,先去拜见祖母,不知可否?”




裴老夫人伸手狠狠一击竟然给挡了回去。

李卿落急切的拉着裴老夫人,“您没事吧?”

眸中的焦急,几乎都要溢出。

这贵人竟然是一个王爷!

李卿落心中骇然,只怕自己会连累了祖母。

裴老夫人摇了摇头,张嬷嬷她们都立即围了过来。

“老夫人。”

“姑娘。”

大家心中都有些愤怒,毕竟李卿落也并非故意冒犯,若不是老夫人护这一下,李卿落岂不真的被挖了眼睛?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那近侍挨了裴老夫人一掌,竟还跑到肃王跟前恶人先告状:“王爷,那个贱婢以下犯上,竟敢冒犯您,奴才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谁知......却惹了那老夫人好大的怒气。”

段容时却并未理这近侍,只是睨视了一眼身后的追雨。

“将他双手砍了。”

追雨:“是,王爷。”

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追雨的一双弯刀已经出鞘,‘哗啦’一声,一双手齐齐落了地。

那近侍倒在地上痛的打滚,厉声嚎叫:“王爷为何......为何——”

段容时眼底只有嫌弃:“那女娘的一双手,倒是能做几道可口的饭菜。你若是挖了她的眼睛,一个瞎子,还如何做个厨娘?”

那近侍完全不能接受:“我、我日夜侍奉你跟前,竟还不如一个厨娘?”

随即眸中透出无尽的怨恨瞪着肃王,他大骂了一声:“你个疯子——”

脑袋一偏,一枚飞针已从其口中飞出。

段容时身后的侍卫还未飞出,他自己便身子只不过向后微微一仰,抬手间便已夹住那枚飞针。

转而低手一弹,飞针射入近侍眼中。

顷刻间,那近侍就已惨叫着爆了毙。

七窍流血,死状凄惨无比。

段容时并未向这边已经个个面色雪白的众人解释什么,只是遥遥的朝裴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便调转马头,继而继续驱马前行。

裴老夫人还算镇定,拉着李卿落:“咱们也继续跟着上路吧。”

回到马车上,裴老夫人将张嬷嬷叫了进来。

“这些匪徒,为何出现的如此蹊跷,你听到那边他们的审讯没有?”

张嬷嬷看了眼李卿落,发现她还算镇定,心道:果然是老夫人的亲孙女,这阵仗没有吓哭,也算是有点胆色了。

“回老夫人,这些匪徒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不过这些人只说,是城中有人给钱,他们办事。但究竟是谁,他们自己也并不知其身份。”

问不出来,那肃王竟将人全给就地正法。

做事手段,可谓狠辣。

李卿落则捏紧了拳头,这么巧?冲她们来的?

李卿落:“祖母,是有人不想咱们回家。”

裴老夫人显然也想到了,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显然,她老人家心里也是门清的,只不过不想与李卿落深究此事。

李卿落心道:昨日李恪川知道他们今日要下山进城,今日就有了埋伏。

李恪川必然会将此消息告知全家,所以是李恪川,还是......李卿珠?

李卿落认为,必然是这二人其中之一脱不了干系。

如此,就等不及了?

李卿落掐着拳头,手心都掐破了也毫无知觉。

裴老夫人看她一眼,拍了一下她的手,才继续道:“传闻那肃王性情暴戾,喜好阴晴不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但今日若不是碰巧跟着这肃王,只怕咱们这几个老家伙,还真要吃些苦头。”

“落儿,往后你若是再遇上这肃王,切记一定要远离此人!听见了吗?”

李卿落低头应声:“是,祖母。”

她心道:她哪有什么机会再与此人有什么交集?

她只是没想到,住在苍松后山小院的贵人,竟然会是肃王。

想起那双眼睛,她也无法控制的浑身发冷。

上一世,她便是在李家后宅也听过此人的名声,传闻他性格乖张暴戾,偏执阴狠,杀人如麻。

而且,当今圣上对他这个儿子,无论行事如何疯癫出格,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不管。

所以,整个朝堂之上,几乎所有人都对这肃王是即畏惧,又心生不满。

李卿落也是上一世无意间听到李恪川和李朝靖父子二人谈话,才知此人一二。

但她没想到,这肃王,竟拥有一副那样的容貌。

明明如神明一般圣洁干净,却偏在这红尘,满手杀孽。

不想此人,李卿落又望向裴老夫人,开口求道:“祖母,落儿,想求您帮落儿一件事。”

裴老夫人想先听听是何事。

李卿落道来:“落儿想请您安排人手,快咱们一步先行回城。然后不要进府,只在将军府外四周转悠。”

裴老夫人不解:“这是何意?”




终于,她说出了这句话!

先不论那李卿珠本就是假死,就算她真的寻死了,与她李卿落究竟有何相干?

是她李卿落杀的她吗?

是她李卿落亲自杀的人吗?

她李卿落这么多年也未曾寻过死,凭什么要为她李卿珠的奸计阴谋而付出自己的命!?

心中的万般委屈和怨恨,也在这一刻,熬红了李卿落的双眼。

她死死的盯着李恪川,持着那份冷静,刺的李恪川像个暴戾的狂徒。

李恪川青筋狂暴,似要炸了一般。

“你——!!”

裴老夫人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了李恪川的脸上。

“畜牲!退下!”

裴老夫人自幼习武,就算她老了,但这一耳光,也够李恪川受得。

他嘴角很快溢出一抹血,看着那血迹,李恪川满脸错愕。

裴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非常生气:“她要自寻短见,是她自己的事!与你妹妹究竟有什么相干!?你若要将那野种的死赖到落儿的头上,是不是也要赖到我的头上来!?”

“若不是我查清了那野种的身世,若不是我将落儿接回来,并今日和落儿一起回家来,你那心头肉的妹妹,就不会自寻短见了吗!?”

“她要死,是她自己蠢。但你要以此发作,将无辜的人也牵连其中,干脆连我一起恨上得了!”

“反正你们一家子,也少不了恨我之人。”

裴老夫人冷冷一哼,拉着李卿落转身,“走!”

李朝靖这才清醒过来似的,连忙跟了上来:“母亲!母亲川儿他并非那个意思,刚刚不过是急火攻心,伤心过度才会做出那番举动。”

裴老夫人厌烦的丢下一句:“别跟着我!今日,我不想再见着你们。”

李朝靖只能望着裴老夫人带着李卿落,一行人决然的离开了此处。

李卿珠死了,整个将军府到处都是哀痛的哭声。

裴老夫人住在静慈堂,听的心烦气躁。

她让张嬷嬷出去交代一声,要哭,都滚得远远的去哭,不然统统家法处置!

很快,四周总算彻底清净了下来。

裴老夫人问张嬷嬷:“落儿在干什么?”

张嬷嬷:“姑娘倒是稳得住,还在房中练字呢。”

裴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丫头,开始给你装的老实,其实,心里藏着自个儿的小算计呢。”

“不过,也怪不得她如此。今日我若不是同她一起回来的,她还不得被这一府人都给吞了?”

张嬷嬷叹气:“老夫人,将军他们也太糊涂了。那......那位珠儿姑娘,虽说是自幼养在身边,确实有感情,但也娇惯的也太没章法了。”

“竟敢决然的做出自焚这种事,又是在今日......这不是合着让外面的人都以为,是咱们姑娘回来将她给逼死的吗?”

“还有老夫人您,无端也要背上逼死孙女这个名声。”

裴老夫人:“我老了,就算有这名声,又如何?倒是落儿,她才十六。若是逼死姐姐的名声传出去,她后半辈子还岂能好过?”

“不过,我记得忠毅侯府的庄家,好像与李家指过婚事?”

张嬷嬷说她也不清楚,得去打听一下。

裴老夫人又想到了李卿落,叹了口气:“这丫头,像是早便知道今日似的。对她爹娘还有兄长的冷淡态度,竟如此平静的就接受了。”

“你说她,究竟怎么想的?”

张嬷嬷如今也看不透李卿落了。

刚开始,她还觉得这姑娘实在单纯憨笨的很。

如今,却越发觉得,她哪里是憨笨?

简直是扮猪吃老虎!

就在这时,外面匆匆回来一个嬷嬷。

“老夫人,奴婢有紧急要事相报——!”

这邓嬷嬷,正是先前被裴老夫人率先派回来盯着将军府的人。

难道,李卿珠自焚之事,果真有异常蹊跷之处?

裴老夫人眉间一阵突突狂跳,她让张嬷嬷去将李卿落喊来。

李卿落见到张嬷嬷,不急不慌的先将自己桌面给收拾了,然后才去了裴老夫人房中。

“祖母。”

李卿落请了安,裴老夫人让她赶紧坐下。

等在一旁的邓嬷嬷这才赶紧道来:“就在将军府着火后,奴婢好巧不巧正在附近躲着,所以亲眼看到后角门,有个婢女戴着面纱又用扇子遮了脸,在几个侍卫的掩护下离开了将军府。”

“奴婢心想,这么奇怪,什么婢女,竟然还有侍卫?是干什么去的?如此鬼鬼祟祟的行踪,而且府中又起了火他们去跑了,此事势必不简单!”

“于是,奴婢赶紧跟了上去。老夫人猜,奴婢跟到哪里去了?”

裴老夫人没有耐心:“猜个屁,你快说!”

邓嬷嬷也不敢继续兜圈子,赶紧继续说道:“是秦淮河畔的一个宅院!”

“奴婢多年未在金陵,所以不知那宅子是哪家。不过那婢女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奴婢还险些被人发现,所以兜了好几个圈子才敢赶回来!”

裴老夫人挥了挥手,先让邓嬷嬷出去了。

不过敲打了她,让她此事,必不能再让第五人知晓。

屋内没了旁人,裴老夫人急切的看向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李卿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落儿?”

李卿落:“祖母,落儿也不过是猜到或许还会有什么意外之事等着落儿罢了。只是,真让落儿预料中了而已。”

裴老夫人知道,她并未说实话。

显然,她还有事瞒着自己。

裴老夫人气的咬牙:“你当真要瞒着祖母?祖母帮了你,你便是如此糊弄,报答我的?”




李卿落:“落儿......现在还不能与祖母解释,但还请祖母能相信落儿。若是无事发生更好,但若是有意外之事发生,还请祖母的人能帮落儿留意一些蹊跷异常之处。”

裴老夫人深深的盯着李卿落,看她的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这个丫头,当真只是那山坳里长大的吗?

若真是在山里长大,未曾见过世面的小女娘,又怎会知道将军府是怎样的,还能未卜先知,会有意外之事发生?

不过,李卿落面对裴老夫人的探究目光,也只是微微颔首,似乎真的不打算此刻解释什么。

裴老夫人成全了她,让张嬷嬷即刻将人手安排了出去。

李家,将军府门前。

随着马车缓缓走近,李家一应众人,全部做好了恭迎的准备。

不过,人群中却依然少了一人。

此人,正是李家的假千金,如今却依然对外昭告的嫡长女李卿珠。

李朝靖见到平日里如珠宝一般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儿到了现在还未出现,不由皱眉,低声问身侧的夫人:“珠儿怎么回事?若只是她妹妹回来倒也罢了,明知祖母要回来,怎么还耍小性不出来相迎?”

将军夫人曲氏急切的解释道:“夫君,珠儿她当真不是故意不敬她祖母的。是因为近日来,她对......对草儿,自愧难安,忧思过重,所以昨夜才会突然发热。到这会儿,都还迷糊着起不来呢。”

说着,曲氏还心疼的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李恪川在一旁冷哼:“真是个害人精!若是珠儿有个好歹,我不会饶了她!”

李朝靖对长子的这话,并不赞同。

“你混说什么?你妹妹连家门都还未进!”

李恪川:“还未进家门就害得珠儿已经生病,她不是害人精,谁是?父亲,她若是与珠儿相冲,我定将她赶出家门!”

曲氏也没想到,儿子会对亲生的女儿,如此抵触。

她不由劝道:“川儿,到底草儿也是你妹妹,万不可如此行事!”

说话间,马车已缓缓停下。

李卿落搀扶着裴老夫人下了马车。

李朝靖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目光才转向一旁,那个干瘦,皮肤黑沉的小女娘。

他眼神微颤。

那便是......他的亲身骨肉?

两个月前,才知道真相时,他与曲氏都一时无法接受。

毕竟,养在身边十几年,如珠似玉般呵护疼爱长大的女儿,突然有一日,被告知并非他们亲生的。

而他们亲生的骨肉,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李朝靖看到李卿落的样子,心中无比失望。

曲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心道:天啊,难怪川儿对草儿的意见如此大,这......怎么会是如此粗鄙普通的模样?

和珠儿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若珠儿是天上的明月,那她确确实实,不过是路边的一株小草罢了!

这等样子,便是去珠儿院中伺候,那粗使丫头也是做不了的。

对此,曲氏大失所望,心痛如绞。

为何珠儿不是她亲生的?

她宁愿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李卿落看到他们的眼神,心中不由冷笑。

如此掩饰不住的失望之情,自己上一世竟然没有发觉。

不,或许是发觉了,但她上一世也对自己的模样而感到自卑,羞愧难当,所以才选择了忽略他们的眼神。

可她如今这副样子,并非天生阿!

这一切,难道不是她李卿珠的亲生阿奶,因为一己之私的恶念所造成的吗?

刘家那老妇交换了她们的人生。

让李卿落,代替了李卿珠,去吃尽了人世间的苦头。

若不是常年劳作,若不是像牛马一样伺候刘家所有人十几年,而她连一顿饱饭也未吃过,一个整觉也未睡过,又岂会是如今这副模样?

若是叫她李卿珠去过她原本的人生,她定也不会是如今这副金尊玉贵,娇生惯养,高贵无暇之态。

更不会有冰肌玉骨,白皙动人的花容美貌。

李卿落将冷笑藏在心中,等着李朝靖等人先上前来见过裴老夫人。

“儿子,见过母亲。母亲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

“儿媳曲氏,见过母亲,恭迎母亲归家。”

“孙儿李恪川,见过祖母。”

上一世,李卿落回来,只有李朝靖和曲氏在府门口等了她,李恪川并未出现过。

而且,府中仆人,这回也是尽数都出来恭迎。

必然是因为祖母的变故才会如此。

裴老夫人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并未多看李朝靖一眼。

李朝靖心中不由下落,还未再开口说话,裴老夫人已经推了李卿落一把。

“去吧,去见过你的亲爹娘和家人。”

李卿落缓缓走上前去:“落儿见过父亲,母亲,大公子。”

曲氏扯出一丝笑来,并上前半步:“落儿?可是你祖母替你取的名儿?回来,回来便好。”

“落儿,你叫川儿为阿兄便......”

话音未落,内院就传来骚动。

李朝靖低声皱眉呵道:“去瞧瞧,发生了何事?今日是老太太回府,不可喧嚣,出什么乱子!”

说完,李朝靖扭过头来对裴老夫人恭迎相邀:“母亲,咱们进去再说话吧。”

只是裴老夫人还未抬脚,内院就先慌慌张张的跑出人来。

“老爷,夫人,少爷不好了!是大姑娘,大姑娘她留下一封书信,然后,然后自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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