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铭沈昭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揣起孕肚死遁后,王爷他天天哭坟齐铭沈昭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非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月还记得昨晚她是怎么粗暴地喂凌王喝下那碗药的,凌王喝了她的血后果然病情稳定了许多,这都没生气,还允许她喂第二次?只能说凌王对凌王妃确实很好,只要凌王认为她就是凌王妃,至少在不发疯的时候,就会忍让她,对她好。“那钰儿喂王爷喝药。”沈昭月顺从地走到齐铭身前。却是不懂得伺候人,或者说是没有心思伺候,喂人喝药就拿一只大碗,连个勺子也没有。沈昭月拿着碗就往齐铭的嘴边送,快送到嘴边时,齐铭忽然把头转开了。沈昭月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道:“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拿个勺子。”现在才想到拿勺子,太晚了,齐铭捉住她手腕,嘴角翘起一丝带着捉弄意味的弧度。“不必了,坐本王腿上来喂,不用勺子,也能喂得仔细。”齐铭说着就要把沈昭月往身上拽。沈昭月无措地大叫:“...
《揣起孕肚死遁后,王爷他天天哭坟齐铭沈昭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昭月还记得昨晚她是怎么粗暴地喂凌王喝下那碗药的,凌王喝了她的血后果然病情稳定了许多,这都没生气,还允许她喂第二次?
只能说凌王对凌王妃确实很好,只要凌王认为她就是凌王妃,至少在不发疯的时候,就会忍让她,对她好。
“那钰儿喂王爷喝药。”
沈昭月顺从地走到齐铭身前。
却是不懂得伺候人,或者说是没有心思伺候,喂人喝药就拿一只大碗,连个勺子也没有。
沈昭月拿着碗就往齐铭的嘴边送,快送到嘴边时,齐铭忽然把头转开了。
沈昭月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道:“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拿个勺子。”
现在才想到拿勺子,太晚了,齐铭捉住她手腕,嘴角翘起一丝带着捉弄意味的弧度。
“不必了,坐本王腿上来喂,不用勺子,也能喂得仔细。”
齐铭说着就要把沈昭月往身上拽。
沈昭月无措地大叫:“王爷不可!”
齐铭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同本王举止亲密些,有何不可?”
沈昭月绞尽脑汁想出来措辞:“如此喂药,实在是有失端庄。”
“你昨晚喂本王喝药的时候,甚至脱得只剩肚兜,是觉得那般喂药,端庄?”
昨晚的画面浮现脑海,沈昭月后知后觉地脸皮发红发烫起来,对抗着齐铭那只铁铸般的手,拼命往后挣,更是一百个不愿意坐到他腿上去了。
“别太使劲,本王要松手了,当心摔着你。”齐铭道,“药先放桌上,本王自己喝就是。”
沈昭月也想起来,凌王说过,凌王妃只能是他名义上的王妃,看来凌王对王妃应当是没有那方面心思的?也许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沈昭月听话地放下药碗,也不再继续往后挣扎,而凌王也真的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民……钰儿告退。”
沈昭月行了个礼,转身要走,可这时腿弯穴位处却莫名其妙突然一麻,她便一个不稳往旁边一摔。
一屁股坐在了凌王的大腿上。
“钰儿又改变主意了?”
“不小心摔了一下!钰儿告退!”
沈昭月像是屁股着了火似的,从齐铭的腿上下去,一溜烟跑了,完全没看见落在地上的一粒花生米——也就是刚才打中她的暗器。
齐铭视线从窗户追着那抹模糊背影而去,深沉眼眸里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真没想到,这凌风院里的五年如一日的生活,竟也突然有了点儿意思。
-
沈昭月的血药连着喝了已有六七日,齐铭遍连着六七日夜里安睡,白天头脑清醒,不会再突然失控在幻觉里看见狗皇帝,想要动手杀人。
从前齐铭不在意自己的病,总之也无人能治,但是现在,不发病的这段时间,他觉得倒也挺舒服的。
只是沈昭月这几天送药都是趁他去沐浴不在主屋时,悄悄将药碗放在桌上就走,其他时间又躲在下人房里,不往外迈出一步,是以这几日,齐铭都没有看见过她一眼。
太久没见到这只躲藏在洞里的兔子,齐铭心里竟莫名有些不畅快,他的病症不是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吗?有什么必要还这样怕他躲他?
齐铭心里不快,这天沈昭月送来的药,他干脆没喝。
沈昭月晚上去收碗的时候,发现那碗汤药一滴都没少,心里登时胡乱猜测起来。
凌王为什么突然不喝药了?是好了?
可是他中毒已有多年,这才喝了七天,应当是不够的。
沈昭月只当凌王是忘记喝了,于是端着药碗在凌风院里找寻起凌王的身影来。
院里没有。
园子里也没有。
只剩园子里的一座方屋还没有去找过。沈昭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她也不怕,在凌风院里,只要凌王不发病,就没什么可怕的。
“王爷?您在这儿吗?今天的药您还没喝呢?”沈昭月往里走,问道。
回答她的只有轻轻的流水声,和温暖缭绕的水雾。
沈昭月定睛一看,朦胧的水雾里有一方温泉池,而温泉池里,凌王正在沐浴,下半身泡在池子里,上半身裸露于空气中,肩宽腰窄,肌肉虬结,正好撞进沈昭月的视线中。
糟了,进了不该进的地方,看了不该看的人。
沈昭月发出低低的惊呼,立马闭上了眼睛,转身欲沿来路返回。
可是下一瞬,她小腿上又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莫名一麻,腿一软,连人带汤药,全摔进了浴池里。
“王爷,王爷救命!咕噜噜噜……”
沈昭月不会水,也顾不得非礼勿视了,在池水里挣扎扑腾着,眼巴巴地看着齐铭,等齐铭去救她。
但是齐铭只是朝她靠近,却并不伸手搭救她。
好在求生的本能让沈昭月抓住了齐铭结实的手臂,接着又往上蹿,搂住了齐铭的脖子,才终于从溺水的恐惧里挣扎了出来。
“王爷,对不住……我不会水,冒犯了……咳咳咳!”
沈昭月整个人挂在了齐铭的身上,像是在海上漂浮的人爬上了座岛屿,她伏在齐铭的肩头休息,咳水,喘匀呼吸。
然后就听见齐铭说:“这池子里的水,只到人的腰腹。”
沈昭月动作一僵,慢慢从齐铭身上往下滑,果然,脚是能踩在池底的,只是池水对于齐铭来说是只到腰,对她来说却是到了胸。
“几天不见,钰儿是想我了?竟追到了这里来?”
“只是看王爷没喝那汤药,担心而已。”一想到刚才整个人挂在凌王不着寸缕的身上,沈昭月脸上就烧得慌,她垂下视线往池边走,想要迅速离开。
“来都来了,替本王擦个背再走。”齐铭有心捉弄,沈昭月一见他就想逃,他偏不让。
沈昭月没办法,只得拿着布巾替齐铭擦背,只是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是闭着眼睛帮齐铭擦的背。
擦着擦着,齐铭忽然注意到,身边的池水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扭头一看,却是沈昭月的手腕上正泅出鲜红的颜色。
“你手腕上红色的是什么?”齐铭问。
林钰最后从一百来个丫鬟里,选出了二十个她觉得长得像侧妃的。
这二十个丫鬟又排着队,依次从齐铭面前缓慢走过,让他来做最后的辨认。
可是他根本认不出来,他甚至觉得林钰挑出来的这些人,一个都不像沈昭月。可他也不知道沈昭月长什么样子,他只记得她的身子软、香,可他总不能让这些丫鬟都脱了衣服来让他闻?
丫鬟们有序地离开,沈昭月走在最后一个,身上的袄子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隐隐现出玲珑线条。齐铭一眼扫过,总觉得这哑奴身体的线条起伏似乎熟悉。
哑奴有没有可能是沈昭月?
齐铭视线又落在哑奴脸上,那是一张少女的脸庞,很好看,但还带着些稚气。
齐铭收回视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且不说沈昭月并不是哑巴,光是年纪也对不上,沈昭月是个大夫,这哑奴看着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绝不可能对年纪这么轻的女子下手。
这天夜里,凌王府所有丫鬟都在悄悄聊着白天在中庭集合的事,洗衣房的粗使丫鬟的大通铺上也是。
“侧妃肯定不在府里,她要是在府里,能不和王爷相认吗?”
“也可能侧妃不想当王爷的妾室?我听说侧妃进府之前是有婚约的。”
“有婚约也可以退掉啊,王爷现在又不疯了,简直就是全陈国最值得嫁的男人,侧妃有什么想不开的会不想嫁给王爷?”
“你这样说,该不会自己想给王爷当妾室吧?小浪蹄子!”
丫鬟们在通铺上互相打趣着,忽然间,管事的嬷嬷就推门进来了。
“王爷有令,明天一早,府里所有婢女都收拾行李,随王爷一道南下,你们早点儿睡,别叽叽喳喳吵闹了。”
管事嬷嬷说完这话吹了灯走了,通铺房里静了一刻,紧接着就是更加热闹的讨论。
“天哪!全府婢女都跟着王爷南下!”
“王爷一定是觉得侧妃就在府上藏着,才想出这个法子,让大家都跟着走,王爷便有时间慢慢分辨。”
“你们说,要是王爷不小心把我们谁错认成侧妃……”
“你想得美啊!是你想被错认吧!”
丫鬟们兴奋地嬉笑着,唯有睡在角落的沈昭月裹紧了被子,闭眼入睡。她白天淋湿了,晚上需要好好休息,避免着凉起烧。
她对其他丫鬟们的话题也毫无兴趣,她觉得齐铭很难认出她来了,连林钰也忘记了她,春桃和甜花还有张府医都不在府里,无人能为她证明身份。
她只能等,等她这特殊的体质,慢慢将身上受的伤都自行恢复,然后再去找齐铭说出一切。
翌日一早,刘贺就在大门前有序地组织出发的队伍。
两百护卫都骑马,不用特别安排,难安排的是齐铭下令要带着随行的一百来个丫鬟。
齐铭总觉得沈昭月就在这些丫鬟之中,于是也舍不得让她们走这么远的路,让刘贺准备了二十来辆马车,林钰和她的贴身丫鬟红果一辆马车,其余的马车,五个丫鬟坐一辆。
清晨,在年关将至的氛围里,凌王府的队伍上了大街,浩浩荡荡,朝城门而去。
站在王府门口目送的管家刘贺摇摇头:“这种阵仗谁见过?王爷自己都骑马,带一百个丫鬟,全坐马车,新鲜了。”
刘玄铁是最后一个走的,翻身上马,道:“这不是怕侧妃在里头吗?”
刘贺纳闷,问:“你说要是侧妃就在这群丫鬟里,她为什么不主动出来和王爷相认呢?还要让王爷这样大费周折。”
“是啊……”刘玄铁也纳闷,但他想不出来,只对刘贺道,“儿子走了,爹你好生照看自己。”
刘贺甩手:“去去去,老夫安排好府上,就南下追上你们。”
-
路上,刘玄铁把刘贺的想法告诉了齐铭。
齐铭却并不奇怪,道:“侧妃之前就被林珠用她娘威胁过,可能这次也被人威胁了,若是敢主动表明身份,也许就会对她娘做些什么。”
刘玄铁点点头,又道:“可是侧妃的娘亲我们不是已经送出京了吗?”
齐铭道:“所以这趟南下,我们便先去找侧妃的娘,一来能让侧妃看见她娘完好无所没有被人挟持,二来,就算所有人都认不出来这些丫鬟之中哪一个是侧妃,她娘总归是能认出来的。”
刘玄铁佩服道:“王爷英明。”
“你去守着那二十马车丫鬟,留意路两旁的动静。”
“是。”刘玄铁听出深意,眼神一凛,策马朝队伍后头去了。
出门几乎从没坐过马车的丫鬟们在马车里兴奋地交谈,如成千上百只麻雀般,吵得两旁护卫们头疼。
但是又没人敢呵斥一句,因为所有人都默认,侧妃很有可能就在这其中一辆马车上。
傍晚,中午在驿站吃过一顿丰盛午饭的丫鬟们开始馋晚饭了。
“真是托了侧妃娘娘的福,我进王府都三年了,从来没吃过今天这么好的饭菜。”芳菊期待道,“晚上一定会在驿站停靠吧,不知道这家驿站会有什么好吃的。”
芳菊一边说一边拿着沈昭月的手,查看她的手指。今天离开了王府,丫鬟们都不用干活了,芳菊就找护卫要来了几根树枝,撕了几条布,帮沈昭月把骨折的手指都固定了起来。
“王爷觉得侧妃娘娘在我们这群丫鬟里才让我们坐马车,你倒好,真让护卫把这个哑巴当侧妃伺候了?还使唤护卫大哥去找树枝,可真有你的,你这么对她,这小哑巴能回报你什么?”菱花看不惯芳菊对沈昭月好,张嘴就是阴阳怪气。
芳菊也来气了,叉着腰骂道:“我和哑奴惹你了还是招你了!我看她好看乐意帮她不行吗?张嘴侧妃闭嘴侧妃,她不是侧妃也可以让人帮忙找树枝!大家都是下人,有难互相帮忙很正常,像你这样落井下石很不正常!菱花,你今天非得给我交代出来,你为什么这么看不惯哑奴?总欺负她?”
菱花没想到,芳菊和自己一起进的府,认识三年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哑奴这样和自己对着干。
“我才懒得和你吵呢。”她回答不了芳菊的问题,心里有些虚,便朝车窗外看去,正好看见红果出现在她们的马车外,便和红果打招呼。
“红果姑娘,你怎么上这头来了?”
菱花讨好地笑着,连忙趁着这机会,把一支早就包好的簪子从包袱里拿出来,塞进红果手里。
“这支簪子我挑了很久,特别适合红果姑娘。”
红果收了簪子,对她笑笑,却不说话,像是有些紧张,手里拿着一方大红的手帕擦了擦额头,又在半空中甩了甩,然后往前头去了。
“红果的手帕颜色可真特别啊,大红色的,真显眼。”车上一个丫鬟道。
菱花笑道:“人家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吃穿用度和我们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说完这个菱花又看向芳菊和哑奴,哑奴手拿不了东西,芳菊正在喂她吃一块中午留下来的糕点。
真是蠢货,对这个没用的哑巴那么好干什么?伺候她像是伺候主子似的。不像菱花自己,都是丫鬟,要巴结也得巴结红果那样的丫鬟,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到凌王妃身边去伺候。
菱花正美滋滋畅想着以后成了绯玉院一等丫鬟的好日子,外头忽然就大乱起来。
“有刺客!”
“保护王爷!”
风掀起车帘一角,菱花瞪大眼睛,发现路旁树林里潮水般冲出数百黑衣人来,而他们发动攻击的目标——
——似乎就是她们坐的这辆马车!
刘玄铁心里十分高兴菱花听见了这动静:“回夫人,这是王爷私事,卑职并不知道。”
齐铭正在和人翻云覆雨,菱花就是再没眼色,也知道这时候是不能去打扰的。
菱花带着巧妹往回走,一路上都在想,最是无情帝王家,凌王不愧是皇室血脉,之前找侧妃时,恨不得把京城的地都翻过来。
现在找着了,却又抱着其他的野女人在房里快活,对她这个侧妃是看也不来看一眼。
罢了罢了,做王爷的女人要学会宽容,一个野女人她还忍得。菱花如此安慰了自己一路,感到自己实在是有作为侧王妃的容人雅量,又自我欣赏,高兴了起来。
-
梧州知州在府上设宴,邀请的不只有齐铭,还有梧州所有官员和一些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富户。
昨日林钰亲眼看见红果被活活打死,精神萎靡,不愿出门,宴会便只有齐铭、沈昭月和菱花一起去。
出门的时候,菱花看林钰没来,以为她是昨晚红果在楼下叫那时出了什么事,受到了惊吓,身体抱恙今天才不出门。
殊不知林钰受到的惊吓就是红果之死,也不知道她欺负沈昭月的事已经被齐铭知道了,坐上马车的时候,还和巧妹炫耀。
“你瞧瞧,这就是侧妃的尊荣,我坐的这辆马车,和王爷坐的那辆一样好。”
巧妹掀帘去看王爷的那辆马车,没看见王爷,却看见芳菊扶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进了马车。
“上午你和王爷在屋里的动静,可把菱花气得够呛。”芳菊检查着沈昭月脖子上被粉遮住了的红痕,“不过你这肚子到现在也看不出来,满三个月了吗?”
沈昭月摇摇头。
芳菊脸色立马变了:“糊涂,三个月之前胎儿还不稳固,怎么能让王爷碰你?动静还那么大!”
沈昭月想向芳菊解释她和齐铭上午并没有真正的行房,那动静是齐铭故意弄出来打发菱花走的,可这里又没有纸笔,便只能听着她教训。
芳菊接着说:“被王爷看上也不知道是你的福还是你的祸,虽然从此有了庇佑,但我真是没想到,王爷竟然会喜欢玩弄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的女人,我真怀疑他和你行房就是想弄掉你的孩子……”
芳菊话说到一半,车帘毫无预兆地被掀开了,浑身肃杀之气的高大男人低头钻了进来,在沈昭月和芳菊的对面坐下。
“奴婢罪该万死!”
芳菊扑通就跪,说时胆大,这时却快要吓死了,大冷的天,额角沁出了汗珠。
沈昭月也知道身为下人在背后说主子坏话是不对的,怕齐铭生气罚芳菊,慌里慌张的,也跟着跪了下来,抓着齐铭衣袖,祈求地看着他。
齐铭心里觉得有意思,昨晚红果就要被打杀,林钰和红果有好几年的主仆情谊也没为她下跪求情,但是沈昭月,和芳菊认识才多久?他一句话还没说,她就跪下了?
齐铭有心想治治这个嘴直主意多的丫鬟,以免她以后会过于左右沈昭月的想法。
便恶意道:“你说的没错,本王就是好这口,你现在知道了件了不得的事了,为免你将此事传出去毁了本王清誉,你这条命是不能留了。”
芳菊懵了,伴君如伴虎,君弟也似虎,她的小命就这么丢了?
沈昭月抓着齐铭的衣袖,眼里登时涌出了泪花,摇头祈求齐铭放过芳菊。
齐铭便挑了挑眉毛:“想保你这丫鬟,坐本王腿上来,伺候舒服了,本王饶她一命。”
除了那次为了救她娘,情欲之事,她从未主动过,这是第二次。
沈昭月毫不犹豫地起身,生涩地坐在齐铭的腿上,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齐铭:“手揽住本王的脖子,什么都要本王教。”
沈昭月照做,做完又停住,眼巴巴等齐铭下一步指示。
齐铭气笑了:“你个笨东西,连亲也不会吗?”
沈昭月凑近,轻轻地吻住齐铭的唇,这回她不用下一步指示了,亲吻是她和齐铭在床榻间,闺房里,做得很多的一件事,她知道怎么做,也知道齐铭喜欢她怎么来。
齐铭被诱惑得失了神,竟忘了芳菊还在马车上,一手揽着沈昭月的腰不让她掉下去,另一手则情不自禁地在沈昭月身上乱摸起来。
芳菊脸红着,又怕死,还是忍不住轻声提醒:“王爷,哑奴腹中胎儿还没满三个月,若是没当心小产,对身体的伤害也是很大的。”
也不知道齐铭听进去了没有,芳菊只听见他不耐烦道:“你下车去。”
芳菊便下车了,掀车帘的时候小心地只开一小条缝让自己钻出去,没有让外面的人看见里面的情况。
车里,齐铭享受够了,最后轻啄了一下沈昭月的嘴唇,轻轻捏着人下巴,细细地看。
沈昭月泪水沾湿了乌黑卷长的睫毛,怯怯的,又带点儿生气地看着齐铭,等着他说话。
齐铭忍俊不禁:“逗你的,她对你好,我杀她干什么?”
原来是故意捉弄她,要她做这样放荡的举止。
沈昭月从齐铭腿上下去了,坐在马车另一边去,一路上,任齐铭怎么说,她都不理齐铭了。
连马车到了知州贺湾家门口,她也不愿意下去。
“贺湾请了梧州最有名的厨子做这顿宴席,本王才带你一起来的,厨子做完这顿就要北逃了,你真的不进去?”
沈昭月随沈晴在梧州长大,骨子里已经把自己认作梧州人,被齐铭这么一说,顿时心动了。但还有闷气,下去了也不理齐铭,只跟在他身后走。
“王爷出来应酬还带着这小子?”在后面下车的菱花看见了沈昭月。
巧妹看着沈昭月纤细的背影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被王妃针对的小厮?”
“对,就是他。”
巧妹一直盯着沈昭月的背影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的背影,走路的姿势都很熟悉。
男女宾客是分开坐的,在不同的厅里,中间隔着一方院子。
芳菊是丫鬟,贺府的下人引导着跟着菱花走了,而沈昭月,则跟着齐铭一起进了全是男人的那个大厅。
沈昭月还从没在这种环境里待过,全是男人,就她一个女子,不由得感到紧张,紧跟着齐铭的步伐。
众男子相互寒暄行礼,也有人三两扎堆窃窃私语,厅里算得上热闹,但是看见齐铭进来便都安静了一下,神色紧张起来,朝齐铭行礼问好,而后各自再无交流。
齐铭一一回应后,状似随意地朝后低头,和身旁面容清秀的小厮耳语起来。
“你委屈一下,离开我不安全,只得带在身边。”齐铭低声道。
翌日,梧州知州派人送来请柬,邀请齐铭及家眷去他府上参加宴会。
刘玄铁一大早就出去买了六个丫鬟回来,两个去伺候林钰,两个去齐铭的院子里伺候,还有两个,分给了菱花。
丫鬟和受邀去知州府做客的消息,都是刘玄铁带给菱花的。
菱花昨晚被那些孟浪的小倌们吓得早早地逃了,回了府,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全都不知道。
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高兴坏了,齐铭专门给她买了伺候她的丫鬟,加上这段时间一直伺候她的巧妹,她就有三个丫鬟了,这才真算是尝了做主子的滋味。
刘玄铁一走,菱花就吩咐两个新来的丫鬟在院里干活,带着巧妹进房说话去了。
“王爷要带我出去参加知州设的宴席,还给我添了丫鬟,绝对是已经相信了我就是侧妃,不然怎么会带我去人前露面?巧妹,你没跟错人,我做了侧妃,你的好日子也就跟着来了。”
菱花喜滋滋的,又嗤了一声:“那个刘首领,之前还为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厮,对我凶巴巴的,这下王爷认了我的身份,他倒是变得恭恭敬敬的了,一口一个夫人。”
“你昨天说,王妃叫了几个歌妓要陪那小厮喝酒,小厮不喝,王妃走了之后,又来了四个小倌?”巧妹刚到梧州就来了月事,痛经痛得她什么也干不了,所以那天林钰罚小厮擦地砖她就不在,而昨晚她又闹肚子,也没跟着菱花去观仙楼,是以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王天”。
菱花点头:“是啊,那四个小倌都快把老娘吓死了,竟然抓着一个男的,就想那个了他。”
巧妹深思,道:“小倌们应该也是王妃安排的,小厮分明不喜,却要人硬上,像是有所图谋。”
菱花冷笑:“管她图谋什么,反正我手上有她把柄,又向她投诚了,她怎么也图谋不到我头上来就行了,来吧,给我梳妆,要打扮得比王妃和那哑奴还好看,还惹人怜爱。”
巧妹心道菱花这姿色,怎么可能打扮得比王妃和哑奴还好看?真是痴人说梦。又不满她思虑不够,但也没后悔选择和菱花站在一起,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处境,还是比在王妃院里干苦力的芳菊好上太多了。
菱花对巧妹给她化的妆很满意,又想着现在王爷也相信她是沈昭月了,以之前满城搜寻沈昭月的紧张程度,现在应该很想见到她才对。
于是菱花梳妆更衣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巧妹去了齐铭的院子,要见齐铭。
“夫人,王爷现在不便见客。”刘玄铁正好在院里,看见菱花来,让护卫拦住了菱花。
菱花不悦,带着撒娇的语气声音大了点儿,想让屋里的齐铭听见:“本夫人又不是客,王爷去了漳州这么多天,回来都不想见我一面吗?奴家可是想王爷想得要紧呢!”
刘玄铁看着菱花真头疼,王爷早上起来吩咐了他要做的事情后就回去搂着真正的夫人睡觉去了,到现在都还没起呢。他真不想听菱花说这些。
屋里,沈昭月被菱花的声音吵醒了,登时在齐铭怀里醒了过来,拿开齐铭放在她腰上的手,从齐铭脚边爬了出去。
“起这么早做什么?你别管外面乱叫的东西。”齐铭难得睡个舒服的觉,抱着人一起睡,被窝里很暖和,可沈昭月走了,他觉得被窝里好像也凉了。
沈昭月端起桌上茶水漱了口,只穿着睡觉那身雪白里衣,又坐在书桌前磨起墨来。
齐铭也起来喝了盏冷茶,过去抓住了沈昭月磨墨的那只手,从她手里拿过墨条接着磨。
“又有话要说?”
齐铭侧头打量着沈昭月。
昨夜之前林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找沈昭月茬,令她得以过了段舒服日子,脸上也养出了些肉,双眼明亮,嘴唇红润,这会儿刚才被窝里出来,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两抹暖意捂出来的微红,看着像颗可口的嫩果子。
齐铭暗骂自己怎么就摘了这么颗鲜嫩的果子,小十岁,传出去也不知他名声会变成什么样,只望别和京中那些有点权钱就纳年轻妾室的糟老头们一样才好。
想着这些,齐铭视线从沈昭月那过于年轻鲜嫩的脸上挪开了,却又不小心落在沈昭月胸前。
里衣领口被睡得松散,里面的肚兜不知道哪儿去了,竟露出一抹让人心神荡漾的惑人风光来。
沈昭月见齐铭停了下来,要耽误她写字了,便伸手去抢墨条,动作前,胸前露出更多。
齐铭深吸一口气,眼神沉了下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铭扔了墨条,圈住沈昭月大腿将人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沈昭月惊得叫出了声。
齐铭把沈昭月放在了床上,手伸进里衣里面,低头吻住沈昭月。
片刻后分开,沈昭月气喘连连,嘴唇的颜色鲜艳欲滴,也感觉到齐铭想干嘛了。
沈昭月手在自己肚子上放了两下,愤怒地小声叫着:“啊!啊!”
她还怀着孩子呢!
齐铭却依然放下了床帐,附身轻压住沈昭月,在她耳边道:“有一些行房的法子,不影响肚子里那个。”
这院子并不似凌风院那么大,因此菱花和巧妹站在院门口,是能听到主屋里一些动静的。
菱花原本纠缠着刘玄铁要放她进去,可是刚才突然听见主屋里有人惊叫了一声,她就没出声了。
而这会儿,院子里众人安静着,因此就听见了那细细的,木制家具发出的动静。
菱花霎时像打鸣打到一半被掐住了喉咙的公鸡,脸色复杂难看:“刚才那声音不是王爷,屋里是谁在?”
叫喊声响彻山谷,菱花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被护卫抓住也是一死,干脆把心一狠,往下一滑,也摔进了悬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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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沈昭月觉得浑身都痛,但她发现自己还能动。
被推下悬崖的时候她害怕极了,不过往下坠了没多久,就摔在了一个缓坡上。
幸运的是,缓坡上盖着厚厚的一层雪,雪下又压着层层野草,所以她并没有摔出多重的伤来。
此时天还亮着,沈昭月缓了一段时间,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搜寻林钰的身影,她记得林钰是和她一起被菱花推下来的。
林钰爱穿素净的颜色,雪地里一片白茫茫的,十分难发现她的身影。
找了很久,沈昭月才在一丛灌木里看见了昏迷过去的林钰。
她的运气不如沈昭月,肩胛处被一根尖锐的树枝贯穿了,白衣上染出大片红色来。
沈昭月先是探了林钰的鼻息,发现还活着,便用手肘小心地弄断了树枝。
林钰痛苦地闷哼一声,醒了过来,看见是沈昭月在她面前,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害怕。
“沈昭月!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沈昭月很困惑地摇了摇头,但是想到林钰可能是经过被菱花这么一推,心里还在发怵,怕沈昭月会和菱花一样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也是正常的。
沈昭月两手穿过林钰的腋下,把她拖进了刚才发现的一个小山洞里。
没有止血的东西,手也不方便,林钰肩上的树枝沈昭月不敢拔出来,沈昭月的打算是,就在这里等着齐铭带人来找到她们。
但是她又怕林钰会在被找到之前就失血而死,就在山洞里找尖锐的石头,想弄点自己的血给林钰喝下。
她的血给自己喝只能解毒,只有给别人喝的时候才能治伤。
但是没等她找到石头,山洞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沈昭月转头,洞口站着的,就是菱花。
沈昭月不作多想,冲到林钰身前伸开了双手,把林钰护在身后,对着菱花很凶地叫喊:“啊!啊!”
菱花一条腿瘸着,走了进来,看见沈昭月这样子,先是一愣,接着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得沈昭月一脸不解。
“侧妃娘娘。”菱花这样称呼沈昭月,“你还护着她?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亭子边上,为什么会突然把你推下悬崖?你又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出驿站,将你砸晕在路上?而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又是怎么有胆子假冒你的身份去哄骗王爷?”
沈昭月看着菱花,一脸防备,但是眼里也流露出好奇,这一切和林钰有关系吗?有什么关系呢?
菱花回答了她脑海中的问题。
“因为这一切,都是王妃,都是她让我做的。她根本就认得你!但她就是不告诉王爷!她不想王爷认出你!她还要杀了你!又不愿自己犯险,才指使我顶替你的身份,让我转移王爷的视线,让我等在悬崖边的亭子上,等她把你带到石壁后面,就一把将你推下悬崖,摔个尸骨无存!”
“你疯了!我是凌王的正妃!当今天子的弟媳!你敢如此血口喷人污蔑我!你好大的胆子!”
林钰也顾不上平日经营的温柔形象,破口大骂起来,情绪激动之下,还咳出了一口血,又对沈昭月道:“你不要相信她,她现在一个人对我们两个人,这是她故意编造出来离间我们的。”
沈昭月看看林钰,又看看菱花,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
菱花这时道:“哑奴,你注意到了吗?王妃一点儿都不惊讶,我管你叫侧妃呢,这还不能说明,她早就知道了吗?”
沈昭月站在原地,低着头沉默,本来她也说不了话,就是只能听,只能沉默。
而林钰则用仿佛淬了毒汁般的眼神盯着菱花。
菱花被林钰吓住了一小会儿,但是很快就不怕了,毕竟,她现在是连王妃都敢下手的人。
于是她无视林钰的眼神,接着道:“哑奴,有一件事我觉得真奇怪。你是突然出现在洗衣房的,是谁把你弄进洗衣房来的?府里的人手增添都要经过刘管家,听说他对王爷极其忠心,应当不会做这样背叛王爷的事,那府里还有谁有能力添置一名又哑又残的丫鬟进府,还不被刘管家过问?”
沈昭月转头,看向林钰,林钰虚弱地摇头:“你别信她,她在编谎话。”
菱花立马举起手,瞪着林钰大喊道:“我菱花刚才对哑奴说的话若是有半句假的,立马被雷劈死!你这个臭娘们还在装女菩萨!你心多黑啊!让老娘帮你杀人帮你铲除障碍!你想要王爷的宠爱,拿老娘和哑奴的命当垫脚石,你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东西!”
菱花进府之前出身京城最鱼龙混杂的天水巷,从小听着巷子里的汉子婆子们骂人,这会儿被林钰气极了,一出口就是极难听的话。
又转向沈昭月:“她心坏得很,我没有半句假话!丢了王妃和侧妃,护卫定会下来搜寻我们,我若是现在动手杀你们,我也逃不远,挑拨你们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又指着林钰,龇牙咧嘴地威胁:“臭娘们,你听着,护卫找到我们之后,你若是敢说出是我把你们推下来的,我就说出哑奴的身份,说出你指使我掳走她想交给歹人,说出你指使我推她下悬崖的事!要死就一起死!”
林钰被菱花这么一威胁,还真不敢出声了。她在齐铭心里有着十分美好的形象,她不能接受齐铭认为她有任何污点。
菱花见她不说话,又是炮仗般咋呼起来:“哑奴你看她!她不吭声了,我的威胁起作用了,你想想,她为什么能够被我威胁?”
沈昭月听着菱花的话,彻底转过了身,观察着林钰脸上的表情。
林钰神色变得不自然了,但是很快,虚弱地眨了眨眼,道:“我重伤在身,没有力气和你吵。”
菱花冷哼一声,对沈昭月道:“等护卫找到我们,你只用看,她会不会说你们俩是被我推下来的就行了。”
林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粗枝大叶的丫鬟手里,一时想不出对策,干脆闭目养神。
沈昭月还在观察林钰,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审视,视线落在林钰露在裙子外的脚上时,神情突然变了。
林钰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缎面白底,绣着白鹤的鞋。
这么精致的绣工,这样好的面料,和沈昭月被毒哑,被折断手指那天,看到的那双鞋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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