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凤千枭的大手掐住了她纤细优美的就像是白天鹅一样的脖颈,他的力气很大,乔子萱不得不踮起脚尖,她的呼吸开始变的困难,周遭的氧气也越来越稀薄。
乔子萱的意识有些模糊,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自己和孩子今天恐怕都无法逃脱。
“我怀孕了……孩子……孩子是……君默然的。”一句话她说的结结巴巴,但也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
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如果她告诉孩子是凤千枭的,凤千枭一定不会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他那么喜欢君可可,怎么会让阻碍出现在他们中间。
凤千枭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复杂的让人看不清看不懂,他的大手猛地松开,没有了力量的支撑,乔子萱就像是一滩烂泥浑身无力的倚着墙壁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
重新得到自由呼吸的她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凤千枭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雕塑一样冷漠的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似乎还没有从她怀了君默然孩子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
蓦地,他神色一闪,暴戾的眸子落在了乔子萱涨的通红的小脸上,忽然他笑了起来,那抹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加邪魅,更加让乔子萱心惊胆战!
很好!真的很好!君可可告诉他,乔子萱和君默然已经有了身、体上的接触,那时他只想洗清自己玩具身上的痕迹,却没想到别人的痕迹却是他永远都清洗不掉的!
乔子萱!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胆敢……胆敢怀上别人的孩子!
“张婶!”一直躲在一边为乔子萱提心吊胆的张婶在听到凤千枭冰的能冻死人的声音之后,走了过来。
她担忧的看了乔子萱一眼,迅速的收回了视线,她不知道乔子萱为什么说孩子是别人的,但乔子萱曾经请求过她,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凤千枭,就算她现在心里再担心,也决计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少爷。”
“打电话给张医生让他立刻过来!”凤千枭冷声吩咐,这个孩子他不会留,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他的心中便有一团怒火,烧的他眼睛都痛了。
这个孩子是他的耻辱,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的玩具已经有了别人的痕迹,永远都清洗不掉了!
乔子萱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张医生是凤千枭的私人医生,若是没什么事凤千枭从来不会找他,如今……
不,凤千枭一定是想要拿掉她的孩子,不,不可以!她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不能被凤千枭再次无情的杀掉。
她跪了下来爬到凤千枭脚下,拽着他的裤腿苦苦哀求:“不要,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你!求求你!”
见凤千枭无动于衷,乔子萱咬紧了下唇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她跪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头,每一下都很用力,才那么几下她的额头上便有了血迹,可她似乎不知道疼一样继续用力的磕着。
张婶的眼睛也湿润了,她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少爷,看在我辛辛苦苦伺候了你三十多年的份上,你放过乔小姐吧,孩子是无辜的!”
如果老爷子知道了凤千枭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那该多么痛心。
老爷子?张婶眼睛一亮,是啊,她怎么忘记老爷子了。老爷子一定会救乔子萱的,她要立刻给老爷子打电话,可是现在如果跑去给老爷子打电话,那么凤千枭一定会阻止的!
眼下,要怎么办?
似乎连老天爷都要向着乔子萱,就在张婶急的火急火燎的时候,凤千枭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张婶,我敬你是长辈,所有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来人,送张婶回房!”
凤千枭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佣人心惊胆战的走过来,架起地上的张婶,不顾张婶的挣扎强制把她带离。
“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咚咚咚咚……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空气中已经多了一丝浓重的血腥味,每磕一个头,乔子萱便会这么说一句,她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殷红的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染红了她的眼睛,她的世界忽然变成了红色。
可是她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目光呆滞无神的看着某一处,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着磕头的动作,重复着那一句话。
凤千枭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冷漠的抿紧了薄唇,仿佛跪在他面前磕头的女人和他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