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我家自然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家并不缺这碗饭。
我跟一一带他吃了肯德基,陆然狼吞虎咽。
一一好奇:“你爸不给你饭吃吗?”
陆然看看我,委屈地低下头:
“妈妈,不是,陈嫣然说我太不乖,不乖的孩子不能吃饭。”
“那他们去哪了你知道吗?”
“爸爸带着陈嫣然去参加学术会议了。”
接着他也不顾满脸的油渣,把脸窝进我怀里:
“妈妈你带我走吧,我不要跟他们在一起住了。”
我默默看了眼自己的白衬衫,原来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他甚至比不上一件衣服。
我们开车把陆然送到警局,和警察说明了情况,我和一一就要离开。
陆然抱住我的腿:“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我蹲下身子,掰开他的手指:
“不是说要把我的腿打断,这样我就不会妨碍你去找你亲妈了吗?”
“我错了。”
“可是有些伤人的话一旦说出来就没办法挽回了哦。”
陆然号啕大哭起来,赶过来的陈嫣然一把推开我:
“你对我儿子做什么!”
警察一脸无奈:“你们不管孩子,人家好心送到警局吗,怎么还怪上别人了。”
陆见山冒出来,几个月没见,他的衬衫皱皱巴巴的,泛着一股霉味。
他指着我:“警察同志误会了,这才是我老婆,我们可还没离婚。”
我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调出律师刚发给我的判决:
“陆见山,你不看信息吗?你败诉了。”
我跟陆见山终于彻底没关系了。
过去糟糕的十年也随着一纸胜诉书彻底告终。
姚一一带我去酒吧庆祝,斑斓的灯光照得每个人光怪陆离。
我抱着酒瓶子,大声朝她喊话:
“你一个修行之人,来这里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