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柳月红陆沉》,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席厅里。三个房的夫人们陪着老夫人说着话。老夫人如今已过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眼中透着温和与慈爱。她身着华服,发间插着一支精致的金簪,戴着抹额,手腕上戴着翡翠十八子。微笑着倾听儿媳们的话语,偶尔插上几句,引得众人欢笑连连。老夫人对国公夫人这个大儿媳哪哪都满意。治家有道,从不拈酸吃醋,妯娌之间相处的融洽。对大房的那五房小妾也是手拿把掐。唯一让她不满的就是大房的三少爷陆沉都十八了。这眼看着一去西北又要几年,大儿媳还没给他说一门亲事。每次问起,大儿媳都说是沉儿他没看中的。老夫人不知抱怨了多少回。说这儿女亲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儿子常年不在府上,大儿媳也太由着三少爷了。这会她又老生常谈的对国公夫人说道。“大儿媳,沉儿明日就要随军出征...
《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柳月红陆沉》精彩片段
宴席厅里。
三个房的夫人们陪着老夫人说着话。
老夫人如今已过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眼中透着温和与慈爱。
她身着华服,发间插着一支精致的金簪,戴着抹额,手腕上戴着翡翠十八子。
微笑着倾听儿媳们的话语,偶尔插上几句,引得众人欢笑连连。
老夫人对国公夫人这个大儿媳哪哪都满意。
治家有道,从不拈酸吃醋,妯娌之间相处的融洽。
对大房的那五房小妾也是手拿把掐。
唯一让她不满的就是大房的三少爷陆沉都十八了。
这眼看着一去西北又要几年,大儿媳还没给他说一门亲事。
每次问起,大儿媳都说是沉儿他没看中的。
老夫人不知抱怨了多少回。
说这儿女亲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儿子常年不在府上,大儿媳也太由着三少爷了。
这会她又老生常谈的对国公夫人说道。
“大儿媳,沉儿明日就要随军出征,依老身看,他的亲事也该有个着落了。
你不是说咱们国公府如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不宜与朝中权贵议亲。
老身看府里几房住着的几位表姑娘都还不错,且都是清流家中的小姐。
一会让沉儿见见,可有何心意的?”
二房和三房的两位夫人就等着老夫人这话呢!
二房夫人赶紧接话:
“是啊!大嫂,我娘家侄女玉茹刚及笄,生得那叫一个标致,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如让沉儿见见?”
三房夫人也不甘示弱,忙道:
“大嫂,我那外甥女锦儿也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与沉儿定是般配的。”
这种场面国公夫人早就司空见惯。
其实她也想将沉儿的亲事尽早定下来,奈何儿子大了不由娘。
别的事都好说,唯有在这亲事上,儿子坚持己见。
老夫人说的不错,确实是她对沉儿纵容了些。
她笑着点头。
“母亲,两位弟妹,都是自家亲戚,让她们见见也无妨,你们可有将两位表小姐带来?”
二房和三房两位夫人一听这话,马上笑逐颜开。
二房夫人:“今晚家宴上不是有府里的舞姬表演吗?我那侄女玉茹准备了一段独舞,正好能让大家瞧瞧。”
三房夫人也急忙说道:
“我那外甥女锦儿准备弹奏一曲古筝,给大家助兴。”
国公夫人微微颔首,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想来这两位表小姐定是才艺出众。”
说完回头对身后的牛嬷嬷说道。
“既然二房三房的表小姐都过来了,可不好就落下秀儿一个,你去将她也请来吧!”
牛嬷嬷领命而去。
这时,今晚的主角三少爷陆沉终于来了。
陆沉给几位长辈一一行礼。
兄弟姐妹们不用行礼,那些个姨娘们更不用。
老夫人满脸慈爱地说道。
“沉儿啊,快过来坐。”
陆沉依言走到老夫人身旁坐下。
二房夫人连忙开口。
“三少爷真是一表人才,这要是成了亲,定能让姑娘家过上好日子。”
陆沉眉头微皱。
“二婶,莫要打趣侄儿了,侄儿此次出征,生死难料,不敢在此时谈婚论嫁。”
三房夫人赶忙接话。
“哎呀,三少爷这说的是哪里话,您必定是凯旋而归。
这亲事早点定下,也能让您无后顾之忧不是?”
陆沉刚要开口反驳。
国公夫人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席吧!”
陆沉趁机开溜,去和二叔三叔大哥他们坐到一起。
国公府重规矩,就算是家宴,也讲究男女不同席。
故而,二爷、三爷、府里的嫡子们坐一桌。
老夫人、三房的夫人们和嫡女们坐一桌。
府里的姨娘们坐一桌。
庶子们坐一桌。
庶女们坐一桌。
宴席厅还留了一个用于舞姬琴师表演的舞台。
随着丫鬟们端着珍馐美味鱼贯而入,宴席厅里的丝竹声也轻柔的响起。
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老夫人看着满桌的佳肴,先动了一筷子,招呼着同桌的女眷。
“大家都别拘束,今儿个是为三少爷设的送行家宴,大伙儿只管尽兴便是。”
大家纷纷享用美食。
舞台上的舞姬们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令人赏心悦目。
“沉儿,你明日就要随军出征,为家族争光,二叔与你共饮一杯,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二叔举起酒杯,眼中满是慈爱。
陆沉起身,双手捧杯,恭敬说道。
“多谢二叔,侄儿定当不辱使命!”
说罢,一饮而尽。
旁边侍候的小厮拿着酒壶又给斟满酒。
接着又到了三叔端杯。
“沉儿,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多加小心,三叔也敬你一杯!”
陆沉再次举杯回应。
“侄儿谨记三叔教诲。”
这时,大少爷陆世子拍了拍陆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三弟,家里无需挂念,到了军营只管跟随父亲身后,切记要注意自身安危。”
陆沉轻轻点头,桌上的兄弟几人又连喝了几杯。
女眷们这边,也是欢声笑语不断。
老夫人与儿媳们聊着府中的琐事,姑娘们则在悄悄讨论着舞姬们的服饰妆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夫人说道:
“让几位表姑娘也展示展示才艺,给这宴席再添些乐趣。”
于是,等候多时的表姑娘玉茹率先上台。
一支舞蹈伴随着悠扬的丝竹之声翩然展开。
她身姿婀娜,轻盈的舞步如同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手中的绸带随风而动。
众人皆被她的舞姿所吸引,目光紧紧跟随她的身影移动。
玉茹的眼神灵动而含情,有意无意的瞥向三少爷。
二房的堂兄端杯过来与陆沉喝酒,小声问。
“沉弟,台上献舞的这位玉茹表妹你可喜欢?”
陆沉将杯中酒一口喝完,笑着答。
“不喜欢。”
堂兄一愣,喝了酒后,拍拍陆沉的肩膀。
“沉弟你眼光真高,我这表妹生的如此花容月貌都打动不了你的心。”
陆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喜欢的小丫鬟这会正在他的青竹苑里等着他回去呢!
月红确实还在青竹苑。
她以为三少爷去参加家宴了,自己就可以离开。
哪知这次要出去,却被三少爷的长随拦住。
“少爷说了,月红姑娘今晚就留在青竹苑,哪都不能去。”
月红看看天色,跺了跺脚。
“这位侍卫大哥,奴婢赶着去下人们的食堂吃饭,晚了可就没得吃了。”
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少爷已经吩咐了厨房,给月红姑娘准备了晚膳。”
额...
胳膊拗不过大腿,月红只得返身回到厢房。
穿好衣服,月红眼角金光一闪,她走过去仔细看。
这才发现那装着红色衣裙的锦盒里面,还躺着几件黄金首饰。
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金步摇,璀璨夺目,摇曳间仿佛能勾人心魄。
一对珍珠耳环,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一条翡翠手链,水头极佳,翠绿的颜色宛如春天的新叶。
月红不由自主的心动了,这是三少爷给自己准备的吗?
是吧?好衣裙自然要有精美的首饰来搭配。
这几件首饰一看就值不少钱,比国公夫人承诺的五十两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自己若是将这些首饰变卖了,是不是就可以给爹娘盖青砖大瓦房了?
不可不可,月红赶紧压制住自己的贪念,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该得的。
她要是带走了这些东西,国公府随时可以将她抓回来问罪,届时她将百口莫辩。
月红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轻轻合上锦盒,不去想这些首饰的事情。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房门突然被推开,三少爷陆沉一身劲装走了进来。
他头上还有流淌着的汗水,拿着一张棉帕子擦拭着。
陆沉见月红还是穿着昨日那身衣裙,微微蹙眉。
目光又扫向那尚未合上的锦盒,蹙了蹙眉。
“怎么,不喜欢这衣裙和首饰?”
月红连忙行礼。
“三少爷,这衣裙首饰太贵重了,奴婢受之有愧。”
陆沉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
“本少爷给你的,你就拿着。”
月红忍着自己的贪念,别过头去。
“三少爷,奴婢身份卑微,实在不敢要。”
陆沉有些头疼。
这小丫鬟竟然对漂亮的衣裙和华贵的首饰都不动心。
这可怎么是好?
陆沉见她这般模样,想着她可能不好穿戴这些面对府里的相识的人,语气缓和了些。
“罢了,你先留着,日后自会有用的着的时候,快去洗漱,随后与本少爷共用早膳,一会本少爷还要出府办事。”
月红只得乖乖去了盥洗室。
两人用过早膳后,三少爷陆沉就要带着长随出府。
临走前还吩咐月红就留在他的青竹苑里。
月红嘴上连连答应,等他一走,就溜去了针线房。
与她同住一间房的春兰见她进来,连忙拉着她的手,小声问。
“月红,你昨晚怎么一夜未归啊?苏姨娘让她身边的小桃来问过几次。”
月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不知道若是实话实说,春兰会怎么看待自己。
更担心三少爷宠幸了府里低等丫鬟这事,国公夫人应该不想让别人知晓。
面对春兰充满好奇和关切的目光,月红也知道春兰她是真心替自己担忧。
这几年她俩同住一屋,彼此之间没少相互照顾。
有次月红感染风寒,春兰一直帮她端茶倒水,帮她熬汤药,直到月红退了热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事月红真的不能说,她支支吾吾地撒谎。
“我……我昨日被夫人叫去帮忙了,事情太多,忙到太晚就睡在那边的厢房了。”
春兰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真的?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你这小脸咋这般红润?是不是涂抹了胭脂?”
月红心里一紧,春兰眼光还挺独到,难道她能看出自己已非处子之身?
不可能不可能,春兰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懂看这些?
月红强装镇定道:
“哎呀,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春兰皱了皱眉。
“好吧,那就算是这样。可小桃说苏姨娘找你好像有急事,你要不要去苏姨娘那边一趟?”
月红坐回到自己的桌案旁。
“我昨日的活计还没做完呢,等吃午膳的时候,再过去苏姨娘那边看看。”
说着就拿起了昨日未打完的络子。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针线房的掌事嬷嬷走了进来,看到月红也在这干活。
明显愣了愣,倒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如同往常那般问询着各人手头的活计做的怎样了。
又给闲下来的丫鬟安排了新的活计,这才走了出去。
月红心下稍安,好在掌事嬷嬷没当众说她什么。
也可能是掌事嬷嬷也不知晓那事吧!
不知为何,经过昨夜与三少爷的一番相处。
月红觉得自己就像那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
为了银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这让她在这国公府里,哪怕在同样的下人们面前,也无法抬头挺胸的做人。
想到胸口那斑斑点点的吻痕,月红就对那三少爷的恶趣味恨得咬牙切齿。
可又能如何呢?
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丫鬟,论身份、论力气,她都反抗不了三少爷的强势入侵。
只能如同一个破布木偶般的承受.....
这时,那边传来几个丫鬟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声音不大,只是针线房里也没有其它的声响,她们的声音便清晰入耳。
“听说了吗?昨日夫人身边的嬷嬷叫了好几个府里的家生子丫鬟去了三少爷的院子,院门都没进去,又给打发走了。”
“真的假的?莫不是三少爷身边要安排侍女侍候了?”
“我听说三少爷的青竹苑里都是一群小厮,三少爷身边也没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这要是被选上,岂不是独一份的待遇?”
另一个丫鬟接话道。
“谁知道呢,就算三少爷身边要添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会从咱们这些低等丫鬟中派遣。
府中家生子丫鬟们可都是一等二等的丫鬟,咱们这些三等四流的下人只有整日干活的劳碌命。”
月红听着那些话语,心中暗自认同。
在这国公府中,下人的确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家生子丫鬟由于出身的缘故,无法赎身。
可正因如此,她们反倒更能获得主子的信任,地位自然要比像她这样签了契约的丫鬟高出一等。
就算是签了契约的,也有活契和死契之分。
听春兰说,她当初卖身为奴时,她爹为了能拿多一些银子,给她签的就是死契。
所谓死契就意味着一生都要卖给国公府。
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随时可以被主子杖毙或者发卖。
哪怕到了年老色衰,干不动活的时候,也不能离开国公府。
只能在府里的某个角落里苟延残喘。
这时有的主子不愿多出一份口粮,将这些老奴直接赶出府去。
任由他们流落街头,沦为乞丐,甚至有的老奴被送去乱葬岗等死....
签了死契的丫鬟,在府中的婚配也全由主子做主,根本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稍有不慎,犯了错,遭受的惩罚也远比活契的丫鬟更为严厉。
客栈里的井水都得冬暖夏凉,暗香这会还是别碰冷水的好。
“这样吧!让客栈里的婆子送热水来,你用热水洗衣服。”
“好。”
暗香轻声答着。
除了自己的娘,月红姑娘还是第一个在生活细节中关心自己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暗香悄悄将月红视作自己的好姐妹。
想要真正的关心和保护她。
而不是单纯的听从国公夫人的命令。
留了暗香在客栈休息,月红和王伯步行去了大街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王伯不远不近的跟在月红身后。
月红在摊位旁顿足。
摊贩售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月红原想给家里人再带些礼物回去。
但考虑到一辆马车能携带的东西有限。
她也不方便将东西装进空间,那样可能会引起王伯和暗香的怀疑。
只得作罢。
前方传来嘈杂声,月红循声望去。
原来是有人在那边张贴告示,引得无数路人凑过去围观。
难不成这县城也在张贴通缉令这类的告示?
月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抬步走了过去,就听围观的人群在纷纷询问。
“官爷,这上面写着啥?咋还画着女子头像呢?”
“是啊!这女子莫不是什么江洋大盗?”
张贴完告示的衙役回过身,双手微微下压,说道。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这上面的画像是张员外家中的小姐。
两日前失踪,张员外家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到处派人去找。
一连找了两日无果,这才通过县衙张贴告示。
若是有人找到张小姐,送至张员外府上。
张员外作为感谢,赠送白银一千两。
诸位若是不放心,找到人可以通过县衙去张员外家拿奖赏。”
众人哗然。
先不论这闺阁小姐失踪几日,这样张贴告示,女儿家的清誉还能保住否。
单论这一千两白银,就让无数人按耐不住,想要众里寻她千百度。
一千两啊!
只要找到张小姐,他们一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告示下,每个人眼里都冒着对钱财的渴望。
他们先是认真的看着那张小姐的画像,像似要刻画进心里。
月红也在看着画像,头上慢慢冒出大大的问号。
???
就这......
画成这个鬼样子,真正的张小姐就算站在众人面前也不能认出吧?
只见画像上的女子,五官扭曲,比例失调,眉眼之间毫无神采。
若不是旁边标注着是张小姐的画像,任谁也无法将其与一位小姐联系起来。
月红不禁摇了摇头,暗自腹诽。
“就凭这画像,能找到人才怪。”
她要是那位张小姐,看到这画像定会跳出来吼。
“是谁,是谁把本小姐画成这等模样,我跟你没完。”
呵呵呵想多了。
就看看身边这些人,没人在意张小姐长的是美是丑,就知道她很值钱。
告示前的包围圈越来越大,月红被王伯拉到圈外。
“人太多,姑娘站在里面不安全。
这悬赏的一千两银子定会让人们趋之若鹜。
哪怕希望渺茫,他们也会去碰碰运气,咱们只是路过,就不去趟这趟浑水了。”
月红点点头,心里贪财的因子在疯狂活跃。
一千两啊!
他们三人平分,每人能得三百多两。
好稀罕怎么办?
此时,人群中已有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商量着去哪儿寻找这位失踪的张小姐。
有的说去城外的山林看看。
有的说去附近的村落打听打听。
话音未落,钱袋子已被打开。
两个黄澄澄的金元宝,一个白花花的银元宝。
直接让两个姑娘笑出了鹅叫声。
“哇哇哇,这是金元宝嗳,我还是头次见。”
月红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穷人乍富怎么了?
没准乍着乍着就富了呢?
暗香也跟着傻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元宝,喃喃道:
“这得能买多少好吃的、好玩的呀。”
王伯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笑着道:
“两个小财迷,这飞来横财就别上公账了,咱们三人分了吧?”
所谓公账就是暗香记的账册,记着这一路上所有的开销。
等办完差事,她就拿回国公府找府里的账房清算。
她和王伯出门前,去账房支了三百两银子,到时账房会核对开支,多退少补。
月红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王伯,您说咋分?”
王伯捋了捋为数不多的胡须,神色认真地问。
“平均分配可好?”
“好啊!”
暗香率先答应,她清点着桌上的财物。
两个十两的金元宝,金子是银子的十倍,就是两百两银子。
一个十两的银子。
一张百两的银票。
碎银子约莫近十两。
加起来总共三百二十两,一人能分一百两零六钱银子。
反正最后也不知道他俩怎么算的。
月红拿到了一个金元宝一个银元宝。
王伯得了一个金元宝,其它的都到了暗香的荷包里。
月红愧疚的说。
“这事我一点没帮上忙,怎么能分那么多呢?要不这金元宝我不拿了。”
王伯打着哈哈道。
“凡事有果就有因,要不是护送姑娘,我们也不会出来。
再说这次的事也是因着昨日那汉子见着了姑娘不怀好意才会有此结局,姑娘功不可没。”
暗香也跟着点头。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得了钱咱们照样平分。”
月红.....
这种事还能经常有?
这次不过是刚巧碰到了一个冤大头。
此地繁华,不乏那些身家颇丰的员外郎,也有富可敌国的超级商人。
继续南下,那边距离京城更远,只会越来越贫瘠。
穷山恶水出刁民,只怕危险系数也会增多。
就听暗香感叹着说。
“好险,咱们只以为捡了一匹马,随随便便让马儿跟在一旁。
没想到还是一匹带着银钱的马儿,它这算不算自带干粮入伙?”
王伯站起身赶人。
“好了,你俩回客房休息,我去让店小二给两匹马准备上好的草料和豆子,还得给它们洗涮干净....”
.....
几日后,暗香胳膊上的伤已经完全养好。
她撩起窗帘子往外看,无精打采的说。
“咋就没有人来找麻烦了呢?我这几天不练、手都生了。”
月红捂嘴轻笑。
都说人是英雄钱是胆。
分了私钱后,暗香的心思也活泛起来,开始有了为自己存银子的想法。
“你是想给自己存嫁妆了吗?”
月红轻声问。
相处多了,暗香这人也没坏心思,她俩倒是聊的更深入了些。
暗香回过头来,轻轻摇头。
“像我这样只会打架的女武婢,在府里没小厮喜欢,他们都喜欢娇娇弱弱的。
就像三少爷,他一身好武功,却喜欢姑娘你这样的。”
月红....
咋又扯到我身上了?
这些天总算减少了些的思念又被暗香挑起。
话又说回来,自己哪里就娇娇弱弱了?
她瞥了暗香一眼。
“谁说三少爷他喜欢我了,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没准这会已经将我忘了。”
暗香凑近一些,嗅了嗅月红淡淡的体香。
大公子连忙起身行礼。
“孩儿见过母亲。”
国公夫人不动声色的看了月红一眼,走到主位上坐下。
月红也福身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国公夫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看向大公子,话里带着隐晦的暗示。
“大公子,咱们一早刚给三少爷送了行,你这会又过来所为何事?”
这暗示月红听出来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正要开口解释。
大公子却抢先说道:
“母亲,孩儿送了姨娘回她的院子,出来瞧见这小丫鬟很合眼缘,想将她收房,还望母亲成全。”
国公夫人目光一冷。
沉儿临走前还跟自己这个当娘的说过,这丫鬟必须是他的。
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人上门讨要。
都说美色误人,果然不假。
她看向月红,说道:
“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月红定了定神,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国公夫人听完,瞪了一眼大公子。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胡作非为!
不过是小丫鬟走路不长眼撞了你一下,你就要将人收进房里,想打击报复也不带这样的。”
大公子忙道。
“孩儿并非是要报复,孩儿见她生的好看,收进房里好赏心悦目。”
国公夫人听完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
厉声道:
“你这逆子,如此不知轻重!既在书院进学,就当以学业为重,竟还为这荒唐理由强占丫鬟。
何况你刚定下亲事,正室夫人还没进门,你就开始见色起意了?
来人,上家法,给我打二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几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将大公子按倒在地。
大公子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求饶:
“母亲,孩儿知错了,求母亲饶过孩儿这一回。”
国公夫人丝毫不为所动。
“今日若不罚你,日后还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事。给我打!”
板子一下下落下,大公子的惨叫声在大厅内回荡。
打完之后,国公夫人又道:
“从今日起,大公子除了去书院进学,其它时间禁足一月,好好反省,若再不知悔改,就给我滚出国公府!”
大公子被打得皮开肉绽,被下人拖了下去。
在一旁看了全过程的月红惊喜交加。
喜的是这登徒子受到了惩罚。
惊的是国公夫人这该不是在杀鸡儆猴吧?
明明可以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怎么就省了拖出去那个环节?
直接给就地正法了?
难道是故意打给她看,她要是惹恼了国公夫人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国公夫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对月红说道。
“此事与你无关,你且说说,是否还要赎身回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下。”
来了来了,关键时刻终于来了。
月红恭恭敬敬的给国公夫人下跪,伏地磕头。
“奴婢挂念家中父母亲人,不忍心他们日子难熬,求夫人成全。”
国公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轻敲着扶手,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这个伏地魔。
这丫鬟以清白之身承了沉儿的宠幸。
沉儿临走前特许她留在青竹苑,帮他看着家。
换而言之,沉儿归来前,她就是青竹苑里的半个主子。
眼前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她却不忘初心,仍然要坚持赎身回家。
还真让国公夫人高看一眼。
但同时,国公夫人也有些恼怒,儿子似乎将身心都给了她,她却弃如敝履。
这岂不是让沉儿的一片真心付诸东流?
做通房丫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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