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我是擅使巫术的苗疆妖女。
我与九皇子定了亲,全京城都以为我给皇室下蛊。
“我要是真下了蛊,你又怎么会爱上我的妹妹呢?”
我拿出祭炉。
九皇子惊恐打颤,却还下意识地挡在妹妹身前。
“别担心,这么珍贵的蛊虫,配得上更好的祭品。”
我出身于镇国公府,却身份卑微。
究其成因,乃是因为我的生母是个苗疆女子。
传闻中,苗疆女子洞悉人心、极擅下蛊,只要她想,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难逃其掌心。
娘亲对这个传言很是无奈。
她不但不通人情、从未下蛊,甚至是全天下排得上号的傻女人。
父亲不过一次风流,便惹得这个昔日的苗疆圣女抛弃族人,只身找上京来。
生下我后,娘亲容颜凋零,父亲的宠爱也随之而去。
她的生命迅速流逝,直至死前还拉着我的手道:“青儿,去门外看看,你爹爹,你爹爹是不是来看我们了……”我死死咬着嘴唇:“阿娘再等等,爹爹已经走到中庭了。”
她愣了一愣,自言自语道:“怎么,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啊?”
他走不到了。
因为今日是中秋佳节,他高朋满座、儿女环绕。
人生圆满如斯,谁会回头看一朵开到残败的娇花。
天色熹微之际,娘亲松开了我紧握一晚的手。
我抹了一把满是泪痕的脸,从床底拖出一只巴掌大的祭炉,如提着一支待饮血的长剑,走向周姨娘的院子。
父亲前日饮酒过度,将将入梦,因被我吵醒大为光火。
“滚出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我摊开手心:“父亲,这个宅子中,谁是你的把柄?”
他看清我手中的祭炉,怒喝一声:“逆子!
我好生待你,你竟想手刃血亲?”
他知道祭炉的威力,那很好。
我低沉沉地一笑:“他们谁都不是你的把柄。”
他直视我的双眸片刻,顿时感到无端的恐惧。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母亲未灭的亡魂好似在拦我,脚下像有千钧。
但我从未如此坚定过。
两滴鲜血入炉,僵了近十年的蛊虫瞬间分食饮下。
“阿娘给父亲讲过子母蛊的故事吧?
母虫有舐犊之情,子虫若是受伤,母虫便痛于它十倍。”
他被锦被簇拥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