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母亲看人一向很准，她都说好了，那自然就是极好的。
以前我说起那举人，晓晗只会仰着头颅，脸上满满都是不屑：“穷酸书生罢了，我不嫁！”
“陈郎说了，将来他参军了，做了大将军，我就是将军夫人！”
如今看来，她是开始长脑子了？
知道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一场赌局，她两边都要下赌注。
思及此处，我不禁哑然失笑：“若你有意，我也可以让母亲安排。”
“我对陈郎一心一意，绝不会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晓晗声音急切地打断了我。
似乎是怕我不信，还伸了几根手指对天立誓。
但是冒着贼光的眼睛却暴露了她的心事。
“不过，毕竟是夫人一番好心，我自然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我心中冷笑，她也是为了向陈朗证明自己有多么受欢迎吧。
前世我极力阻拦，她把我的劝诫当作献宝一样说给陈朗听。
以至于他一直恨我，后来报复我们。
如今没了我的阻拦，顺风顺水的她怎会甘心呢？
我装作为难，思考半天，眼看着她忍不住了。
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
晓晗高兴地一把搂住我：“玉白你真好！”
说完，她就雀跃着往屋外跑。
但我却愣在原地，微微战栗着。
衣衫覆盖住的地方，汗毛陡然竖起。
那是上辈子的恐惧，重又蔓延开来了。
已经半个多月了。
那些痛楚如同附骨之疽，时刻警示着我：灭家之仇，不共戴天。
“文清。”
我稳住身形，将贴身丫鬟唤来。
“晓晗的卖身契，在你爹那里吧。”
文清是家生子，她父亲是章府的管家。
听闻此话，她瞪大了眼睛，当即就要下跪求饶。
我却伸手拦住了她：“把卖身契要来，不要惊动他人，务必小心。”
见我如此慎重，文清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疑惑变为坚定。
她点点头，立刻离开了房间。
我记得，母亲逛街的时候，见寒冬腊月里，晓晗衣着单薄，一脸苍白，便将她买了下来。
虽有经了官府认定的卖身契，但母亲吩咐管家将卖身契拿往官府销毁。
管家做事十分谨慎小心，认为将卖身契牢牢握在手里，才好让这些外来的人有所忌惮。
上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