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狠狠擦了擦嘴唇,面色愠怒。
“徐江遂,你还要不要脸?!”
说罢,江宁一把推开徐江遂,打开车门。
“砰——!”
徐江遂上前一步,将半开的车门猛地关了回去。
他脸上又挂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蒋文洲昨夜没回家,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他在酒吧左拥右抱,好不快哉,这样你也不在乎?”
“那又怎样?”江宁面色清冷,让人看不出情绪。
徐江遂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去:“你与其卖给他,不如卖给我?”
江宁的手忽的攥紧,她看着徐江遂。
“徐江遂,我给谁也不会给你!”
徐江遂浑身一僵。
江宁抓住这个机会,重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轰隆——”
车子迅速起步,离开了停车场。
江宁降下车窗,任由夜间的寒风吹打在脸上。
又急又冷,不过片刻,便吹红了眼。
音乐电台里的男声低沉中不缺风情,像在讲一个故事。
“这一路经历太多伤
把最初笑容都淡忘
时光让我们变得脆弱且坚强——”
第二天。
江宁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准备底稿。
金不换怒烧沉香街。
徐江遂什么意思,她很清楚。
他将这当做是对自己的羞辱,可对于江宁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了。
但不知为何,下笔时却总是难以继续。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江宁拿起手机一看,是爸爸迟智天。
“爸,怎么了?”
“小意,你手里还有钱吗?”迟智天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宁心中一紧:“是那群人找到你们了?”
迟氏破产后,有不少人上门催债。
可迟父姜妈年纪大了,受不了那样的催债方式。
江宁就将两老送回了江川老家。
“不是不是。”迟智天连忙否认。
“是你妈妈前两天住院了,需要做一个小手术,但你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
“爸爸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说到最后,迟智天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听着从前说一不二的爸爸,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如此小心,江宁鼻头一酸,眼眶迅速就红了。
她压低着声音,尽量不让迟父听出自己的异样来。
“钱我这还有,我这就转过来。”
江宁听见迟父松了口气,眼里的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挂上电话,她立刻急匆匆转了钱。
再下笔画底稿时,已然没了之前的迟疑。
画完底稿,江宁将底稿发给之前和她对接的酒吧管理人路柯。
没多久,路柯发来消息说老板要亲自检查,让她带着东西去酒吧。
江宁只得收拾一番出门前往酒吧。
白天酒吧不营业,除了吧台里的路柯以外,就只有一名长发披肩,穿着香奈儿套装的美丽女士。
并没有徐江遂。
江宁走向吧台,路柯立刻开口向她解释。
“迟小姐,老板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要等会儿到。”
说完,又指着吧台前的女士,向江宁介绍。
“这是我们老板娘,孟子言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