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一只大黄狗欢快地在绿色环保垃圾桶旁边寻找着食物。
“汪!”
一根鸡腿骨,大黄眼前一亮,瞧,晚饭这不就来了嘛。
大黄将骨头从桶中叼出,不料因为身高不够,从桶上掉了下来,骨头滚落到一旁。
“汪”
大黄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流着哈喇子屁颠儿屁颠地向骨头跑去。
“嘟,嘟!”
一束刺眼白光闪了过来,大黄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咔嚓”
公交车留下的尾气似乎在和大黄告别。
大黄探头望去,骨头早已经被公交车压成了骨头渣子,那一声“咔嚓”碎的不止骨头,还有一只努力一下午却化为乌有的流浪狗之心。
公交车上只有稀稀疏疏两三人,靠窗的位置,有位少年,穿着一双假耐克的黑色运动鞋,灰白色的加绒裤上面是黑色牛仔外套,戴着黑色半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地学霸模样。
少年就是张元旦,对,元旦节的元旦,没什么特殊含义,只因他在元旦这天出生,其父为天意,故名张元旦。
“到了啊。”张元旦看着眼前刻着棋城高级中学的石碑自语道。
棋城高级中学,是一所普通高中,还是乡下的高中,说是城,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点的镇。
张元旦家在新城三区,也就是新南区,不过依于中考成绩勉强够到了普高的分数线只能背井离乡。
开学一周了,至于为什么公交上没同校生,当然是他忘了来。
漆黑的夜晚,门卫室的大爷也懒的关门,于是张元旦便捡了个嘱顺顺利利地进了学校。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宿舍铁栏门门口。
“大爷,开下门呗,我回宿舍放个行李。”
宿管的大爷睁开眯着的双眼,不情愿的应了声,却不见有丝毫动作。
“大爷,大爷?”
“除了早上上学和晚上放学其余时间都不许进入宿舍,有问题找你老师。”
宿管睁开眼睛,敷衍了句。
张元旦勉强带着笑容说
“大爷大爷,你看反正都是今天来,而且只晚了一节课,你就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宿管大爷两眼一闭,索性躺在那里装死。
纵使张元旦磨破了嘴皮子,说烂了三寸之舌还是没能把行李放进去。
只好将行李放在宿舍大门口,转身暗骂宿管老头两句。
“报道”
张元旦走到教学楼下,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
“谢特,第二节是暴头哥的课,我真c了。”
随后从裤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感冒药空盒。
……
“报告!”
张元旦人未到声先行,暴头哥瞥了他一眼,没鸟他,低下头用他那塑料撇嘴普通话接着说
“所以这道题选B(同鼻,暴头哥专用普通话语调)。”
暴头哥顿了顿,看向张元旦。
“在哪里干嘛的?”
“生病在家”
张元旦说着还不忘举起起手中的感冒药盒示意。
“进来吧。”
伴随夜晚的除了星星,月亮,还有棋中的学子们。
张元旦一边翻找英语课本一边吐槽。
“真倒霉,上的第一节就是暴头哥的课。”
“少上一节课,你就知足吧。”
土豆耷拉着脑袋,不情愿地应了声。
拿出英语书的张元旦百般无聊,听又听不懂,又不能不听,只好装模作样的把黑板上潦草的甲骨文照葫芦画瓢在本儿上写甲骨文,至于这笔他自己能不能看得懂?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突然,正在无聊转笔的张元旦觉得手心一痛,像是打桌角上一样。
“嘶~”
旁边的土豆转过头疑惑的问。
“你咋了?”
“没事,手心有点疼。”
“哦”
“这个地方用红笔(同杯,暴头哥专用语调)记下来。”
张元旦伸手在包里翻找红笔,因为他这个人有点懒或者说有点邋遢,所以他的笔都是直接扔在包里,好处:用完一扔,坏处:翻一节课。
“我靠!这什么东西?!”
张元旦在包中摸到一个光滑的圆状东西,忍不住小声惊叫。
土豆再次转脸
“???你又咋了?”
“没咋,从包里找到个巨蛋而已。”
张元旦低声补了句
“好像还生的。”
土豆:O_o
“???有巨蛋已经够奇怪了好吗?你要求熟的,咋了,你要吃了它啊?”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暴头哥已然绕到他们俩身后,他们俩头还埋在地上,没有察觉到异样。
不对,班里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安静,暴头哥怎么不说话了?
张元旦心中一紧,突然想到。
“咚,咚”
只听到两声清脆的爆头声,土豆和张元旦吃痛的捂着头。
“你们俩干什么熊的?低着头一直趴地上干嘛?不好好听课,是不是在玩手机?”
说着,扒拉着张元旦和土豆的桌洞。
“没有手机。”
“那你们俩趴在地上干什么?”
“因为张元旦包里...”
土豆刚想说却被张元旦眼神阻止了。
但又不能只说一半儿,于是硬着头皮说。
“因为张元旦包里有着鬼叫声。”
“还鬼叫声,我看你俩长得像鬼。”
说着又给两个人,一人一个爆头。
“拿着书滚后面站着去。”
说完端拿着书本,挺着大肚子,走回讲台。
“我真服了,好不容易坚持一节课,这都马上下课了,结果被你三言两语搅黄了。”
土豆不禁埋怨张元旦。
张元旦尴尬的挠了挠头。
“晚上请你瓶可乐。”
“好嘞,哥。”
站到后边的张元旦倚着白墙手里装模作样的端个书不多不少,刚刚好好的盖住自己的脸,然后开始沉思。
回想刚才的场景,不对,那枚巨蛋我就放在桌洞下边那个板上,暴头刚才翻位洞时没理由看不到啊。
嗯
难不成...
他是在装作看不到?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