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礼被折腾得气喘吁吁。
尽管他说出那句话了,可司谨严却没有放他去洗手间的意思。
看着司谨严隐约泛红的眼眸,池礼知道这回跑不掉了。
最后是在池礼哭着哀求下,司谨严才抱着池礼去了洗手间。
池礼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像被抽了三魂四魄似的。
事后,池礼有些生气,背对着司谨严,不想理他,
司谨严看着池礼蓬乱柔软的黑发:“生气了?”
池礼没出声。
片刻,司谨严:“我道歉。”
池礼一愣,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司谨严,仿佛在确认司谨严刚才说的话。
司谨严眼底温柔:“嗯。”
池礼的脸忽然有些发烫,亲密相贴时都未有过的奇怪感触自心底蔓延开,池礼不自在地瞥来目光:“你太过分了。”
司谨严抱着他,也不反驳,轻声:“嗯。”
池礼仿佛多了某种勇气,从司谨严纵容的态度中得到的勇气:“你不能在我想上厕所的时候这么做。”
司谨严一顿,接着嘴角微微上扬,应道:“嗯”
池礼还是微微侧着身,侧对着司谨严,没注意到司谨严表情的变化:“更不能每次都这么凶,不考虑我的感受。”
这次,司谨严没有及时回答,自顾自发泄怨气发泄得很爽的池礼也发现了:他是不是不该这么,不给司谨严面子?
正要出声,就听见司谨严说:“我看你也很舒服。”
池礼噌的一下就红透了,像被摘了遮羞布:“我没有!”果然不该考虑司谨严的面子,司谨严的脸皮是铜墙铁壁,他早该看出来了!
司谨严扑哧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宠溺:“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这倒是池礼第一次看见司谨严笑得这么开心,他愣了愣。
司谨严:“我给你买了个光脑。”
池礼还没从那个笑容回过神:“为什么?”
司谨严:“管家说你很喜欢看书,有时候也要买些东西,我没时间带你出去玩,你可以在光脑上看,上面绑定了我的账户,你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像池礼这么大的孩子,应该还是很喜欢和同龄人在外面玩的。
池礼听得一愣一愣的,有光脑后他可以更快地接收外界的消息, 池礼笑得灿烂:“谢谢元帅。”
“不生气了?”司谨严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后脖处蹭了蹭,像只大型的猎豹收缩着锋利的爪子在撒娇。
池礼心底竟升腾出一股被司谨严依赖的感觉:“元帅对我还是很好的。”
司谨严笑:“这样就对你很好了,之前的‘仇’不记了?”
池礼翻了个身,正对着天花板,任由司谨严抱着他,池礼乖乖巧巧的:“没有仇。”
司谨严笑了笑,两人直到管家来叫吃饭时才下床。
刚吃完饭,池礼就摆弄起了司谨严带回来的光脑,他得装作不会使用这玩意的样子,光脑是贫民区里的人不敢奢求的。
司谨严教了池礼个大概,剩下的就让管家教了。
池礼学得快,很快就能上手了,管家就留着池礼在客厅玩,等遇到不会的,让池礼叫自己。
池礼乖巧地点点头。
若是司谨严能带他出去就好了,池礼搜了一些著名的帝国建筑、景区,大部分还十分靠近司谨严办公的联邦政府。
几天后,池礼又下单了几支针对心脏病的药剂。
又想着司谨严喜欢奶油味信息素,池礼下单了做奶油蛋糕的材料,虽然他不会,但重在一个让司谨严看见的态度。
这几天,司谨严的主账户里,断断续续地收到了很多条支付信息。
办公室里司谨严看着这些短信哑然失笑,还担心那小家伙不会花这笔钱呢。
“笑得这么开心?”耿吉推门而入,就看见司谨严不复往日严肃的神色。
司谨严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搭理他,耿吉知趣,自顾自地说:“皇帝给你下的联姻贴看见了吗?他们真是一事不平,又起一事。”
司谨严神色自若,倒是不显得对这件事有多么上心和担心。
耿吉忍不住打趣:“你就不怕你家那个小东西伤心啊?”
在一步不谨慎就血流成河的政场,家养的小东西根本上不了台面,更何况在冷血的司谨严面前,但耿吉看着司谨严最近的变化,就忍不住嘴贫。
司谨严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似在嫌耿吉今天无关紧要的话说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