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岑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岑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嘎我腰子?”
岑父脸黑了一下。
“害,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这一声不响的跑到华城,我这做爸爸的难道不应该关心你?”
能将岑挽骗回来,他自然不打算撕破脸。
毕竟岑挽于他可不止这么一点利用价值?
然而岑挽却是被他的话逗笑了。
“岑总,你确定你关心的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肾?”
想打感情牌?
可能吗?
岑父脸彻底沉了下去。
“岑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岑挽勾勾唇,“还别说,我这人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着?你还想搞人身威胁那套?”
岑父气得咬咬牙,“岑挽,你……”
岑挽冷声打断:“你什么你?搁我这儿演小学生斗嘴呢?”
“岑总,求人就得有求人办事的态度。”
“这样吧,你让岑栾枫和岑灵溪来给我磕两个响头,我要是满意了,我就回去。”
她从岑家出来,就猜想过岑父会急眼。
毕竟以岑父孝顺的人设,他能放弃老母亲的生命?
再者,她这两天突然支棱起来,岑父怎么可能不想将她除之而后快?
岑父彻底绷不住了。
“岑挽,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大脸让栾枫和灵溪给你磕头?”
“还有,如果你不想要你弟弟平平安安。你就可劲儿的作!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呵。”
岑挽嘲讽地笑了一声,“岑旭,你是法治咖吗?这年头还敢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戏码?你信不信我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吵归吵,闹归闹,别拿弟弟开玩笑!
那是原主底线。
现在也是她的底线。
岑父没想到岑挽软硬不吃,后槽牙被他咬的咯吱作响。
“岑挽,你就不怕陆简出事?”
岑挽莞尔一笑,“怕呀!”
岑父眼底闪过迟疑,“那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岑挽轻飘飘地打断:“但比起怕他出事,我更怕你不对他下手。要不然我怎么举报你?”
岑挽说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跟他拐弯抹角。
岑父彻底没辙了。
他以为岑挽飞华城是因为有多关心陆简。
结果……就这?
正当他欲要开口,岑挽满目嘲讽道:“岑总,没本事就别学人家搞威胁这套,你要想踩缝纫机记得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送你进去。”
“哦还有。想要我的肾可以,先给我岑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和五个亿。要是同意,明天我就去医院捐肾。”
说实话。
她还挺想见见岑老夫人。
毕竟岑家一直在说老夫人病的有多严重,需要换肾什么的。
可原主被接回来三个月才要她的肾。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老夫人的病情并不严重。
岑家对她也不止图肾这么简单。
百分之十的股份?
岑父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岑挽,你怎么不去抢?”
抢?
岑挽微微一笑,“我现在不就是在抢吗?”
“岑挽,你真的是……”
岑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岑挽低头玩了玩指甲,语重心长道:“哎,这人啊,还是不能太优秀。你瞧我,就是太优秀才会被你给盯上。不像岑灵溪她……”
“闭嘴!”
听闻岑挽又要拿岑灵溪说事,岑父脸色难看至极。
“别成天拿灵溪说事,她和你不一样。”
岑挽挑了下眉,“怎么就不一样?不都两个眼睛两个鼻孔一个嘴巴?”
“况且我还是你的亲生女儿呢!她岑灵溪算什么?不过一个养女罢了!能跟我这种亲生女儿相提并论?”
岑挽故意将“亲生女儿”四个字咬的很重,字里行间都在踩岑灵溪。
岑父仿佛无形之间被扇了两个耳光,脸颊火辣辣的。
他最讨厌有人说岑灵溪是养女。
在他眼里岑灵溪就是他们岑家的一份子。
反观岑挽,不过是在外面长大的野孩子,怎么配和岑灵溪比?
就在他谩骂的话语即将脱口,岑挽冷声道:“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若是不能满足我诉求,接下来你们家就得遭殃了。”
话音落下,岑挽毫不留情地挂断,旋即便往山下的方向走。
按照原主记忆,岑父绝对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人。
她有点担心陆简的人身安全。
“岑小姐,沈哥让我送你。”
岑挽刚走出几步,小宋开着车从庄园里出来。
岑挽停下脚步,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上去,言简意赅道:“谢谢!麻烦送我去华城一中。”
“不去机场吗?”
小宋正要导航,闻言诧异地看过去。
少女低头系安全带,秀眉紧锁。
下一秒,安全带被她扣好,她娇媚的面容转向右侧车窗,清脆地嗓音不疾不徐。
“我弟弟出了点问题,麻烦路上开快点,谢谢!”
“好!”
相比岑挽理智的心境,被挂电话的岑父则是怒不可遏。
他没想到岑挽会突然撕破脸。
因为从昨晚开始,岑挽性格转变,多半时候像个暴躁狂。
所以在他眼里,这样的岑挽要比懦弱性子的岑挽更容易拿捏才对。
没曾想岑挽竟软硬不吃,反而威胁上他来了!
她就不怕陆简真的出事?
就在他恼怒之际,就看到岑予回的短信。
【对于您的提议,我始终不认同。陆简不在我手里,我也不打算帮您对付陆简。如果您还当我是您儿子的话,我劝您别想着让我帮您对付岑挽。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在我心里她比岑灵溪重要。】
“逆子!”
岑父气的砸了手机,胸口狠狠起伏。
岑母听闻动静赶紧从厨房跑出来。
当她看见岑父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她赶忙帮他顺气。
等岑父呼吸不那么急促,岑母这才开口:“是不是岑挽那个贱蹄子不同意捐肾?”
岑父摆摆手,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是岑予那小子,他根本就没有把陆简关起来。他刚才给我发消息说岑挽比灵溪重要,让我别想指望他帮忙。”
岑母听完之后,脸色当即沉了下去,狠狠一掌拍在茶几上。
“这个逆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早知道当初生他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他,省的他这么气我。”
“话不能这么说。”
岑父气归气,却也分的清孰轻孰重。
“岑予从小不在咱们身边长大,性子跳脱也正常。我只是气他不喜欢灵溪,也气他心偏向岑挽,明明他们之前都没见过。”
说到不喜欢岑灵溪,岑母眼眸低垂下去。
“这个家里除了栾枫、你和我,谁都不喜欢灵溪。如果你光气这个,我觉得没有必要。他们不喜欢灵溪就不喜欢呗,咱们喜欢就行,怎么着也是女儿最贴心。”
岑家总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唯独岑灵溪和岑栾枫最贴心。
至于另外几个逆子,没有一个是她看着顺眼的。
要不是老大岑清风的业务能力摆在那儿,她真不想热脸贴岑清风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