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块地是不是不便宜,九个亿呢傅先生。这块地的确不错,开发后的商业价值也肯定会比九个亿值钱。”宁珀言手上动作不停,“那你为什么不想想,它为什么这么贵。”
“因为它有主。”傅聿行冷笑一声,寒声道。
“没错,半年前那位花三亿拍下的,是不是便宜多了?”
“继续。”
“你拍下了这块地,钱到我爸手上,地也是我爸的,到时候你签下的合同,根本就是废纸。”
傅聿行明白,宁铭昌给自己设了个套,等自己乖乖往下跳,合同一签,就相当于给宁铭昌送了九个亿。
“招标的公司是宁家的子公司。”宁珀言满不在乎地说,“即使你用道上的手段解决越好,走法律途径也好,只不过整垮一家小公司而已,他拿这九个亿,还是赚了。”
“何况,他也在赌你不会对公司下手。”
“我很好奇,为什么?”傅聿行俯身,胳膊撑在桌上,两手抵住下巴。
宁珀言一笑,“因为公司法人是我。这就是我的任务了,如果我努力些,在此之前让傅先生爱上我,说不定你就不会对子公司下手了。”随即,他又想想到什么,平静地道:“不过我好像失败了,如果你真要动手,舍我一个,对他来说也划算。”
傅聿行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问了问自己,倘若事发,自己会对宁珀言下手吗?他想,他会。凭他是谁,敢设计他傅聿行的人,就要做好死的觉悟。宁家,也不例外。傅聿行轻蔑一笑,将人扯到自己身前,用手背拍了拍宁珀言的脸,极具侮辱意味,“别总高估自己的地位,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如果这事发生,你就是我第一个开刀的人。就怕你们家的胃口不大,吞不下这九个亿。而你,也会死的很惨。”
随后他大拇指抚摸过宁珀言的嘴唇,用了力道按压摩擦,直至充血,透着殷红“所以?宁少爷这是成了我的间谍?”
宁珀言拂开他的手,唇珠隐隐作痛,淡淡开口,“你说是就是。”
手下大气不敢出,也不敢抬头看,光听着他俩人的对话,便战战兢兢,汗水打湿了后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原地消失。
傅聿行察觉到,摆手让手下先出去,手下如释重负,飞快逃离现场,随后傅聿行对着宁珀言招招手,宁珀言便坐到了傅聿行腿上,任由他的手钻进衣服,指尖划过背部到尾椎,带起一阵战栗。抬起头,雪白的脖颈弯起一个小弧度,压抑的喘息声从唇齿间泄露,致命的性感。
衬衫被扯开一半,松垮的吊在胳膊上,一字的锁骨看起来很是诱惑,傅聿行俯身咬住,又亲又咬,一会锁骨就布满了一片片的粉晕。枪伤就在锁骨十公分的地方,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但却留了一个圆圆的疤,傅聿行手戳了戳,“疼吗?”
“不疼。”痒痒的。
“这个局,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傅聿行加重了力道按在伤疤上。
“嘶,疼,轻点。”宁珀言两眼朦胧水光,嘴角弯弯,“一个叛徒,背叛宁家的叛徒。”
“你把你老子卖了,他会不会撕碎了你。”傅聿行咬着他的耳朵翅说。“所以傅先生要保护我啊。”凉凉的桌子硌的他很不舒服,宁珀言忍住腰后的疼,蜷缩了起来。
“别动。”傅聿行按住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宁珀言喘了几口气,眼里浮起一层雾色“他真的会杀了我的,你得帮我。因为我只能,被你撕碎啊。”宁珀言半开玩笑似的,抱住了身上的人,手指在他背上打着转儿。
宁铭昌拿安恬威胁自己,无异于对自己的凌迟,只有傅聿行才能救他。
我无路可退,傅聿行,帮帮我吧。
“拿你当赌注,宁家确实有意思,你是捡来的吧。”
宁珀言身体一僵,话里听不出情绪,“或许是吧。”
实话讲,他又有什么脸来见傅聿行呢?劫了他的货。却又说不出理由,最后还恬不知耻的求原谅。
那天早上,客厅。
宁珀言正坐在桌前吃早餐。宁铭昌从楼上下来,看着他吃完,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拿过餐巾轻轻沾了沾唇。
看见宁铭昌下来,下人手脚麻利的又端上了一份早餐。宁珀言不愿意和他同处一个空间,只会让他觉得无比压抑
“珀言,有件事。”
“什么?”
宁铭昌轻巧抛出一句话,“你得回去,去找傅聿行。”
宁铭昌早饭吃得精致,一碟水晶虾饺,一屉小笼包,色泽金黄熬得黏糊的小米粥配着旁边一碟绿油油清爽开胃的小菜。
宁铭昌咽下一口虾饺,慢条斯理地开口,“让傅聿行原谅你。”宁珀言怔住,“什么意思?”
“我要傅聿行的全部产业,整个傅家都要姓宁。”宁铭昌放下筷子,盯着宁珀言,“你会帮我的吧,珀言。”
“开什么玩笑,你要知道,我刚背叛了傅聿行,还没出半个月。”宁珀言心里咯噔一下。“你是让我回去送死。”
“他不会让你死的。”宁铭昌摩挲着碗边,像在抚摸珍贵的古董文玩,“他也不会让你死,我相信的的本事。”
“放了我妹妹。”宁珀言冷静地谈条件。
“放心,等你凯旋,我跟你妹妹给你接风。”宁铭昌仍然是笑眯眯的,但对于安恬,他没打算不松口,他是个商人,筹码如果只能用一次,岂不是太不划算了。他要物尽其用,棋子也好,筹码也罢,总要榨干他们最后的价值。
“你不放她,不怕我不去?”宁珀言侧目,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