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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精彩片段
他一双眼红得有些吓人,死死捏着手上的缰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理智上告诉他,南栀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姑娘,可眼前这一幕刺得他眼睛发痛。
南栀的手被沈淮序握在掌中,漫不经心把玩着,她不敢懈怠一分,只得面无表情说着:“温公子,想来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殿下的人。”
说到这里她声音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形,明亮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太子就在她身旁,剩下的话她不得不说。
“温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回去吧。”
南栀清越动听的声音逐字逐句地清晰传入了温庭岳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砸下,温庭岳唇上的血色骤失,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晃了一下。
南栀心里一惊,忍不住张了张嘴,无声喊着:“小心!”
温庭岳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理智回笼后,整个人冷静了不少,可他终归是舍不得她啊。
温庭岳贪恋地盯着她嬿婉出尘的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良久后,终是带着颓废沙哑的声音开口:“我明白了。”
南栀颦着眉,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快走,她怕他再多待一会儿太子会改变主意。
太子捏着她的手心劲又大了些,她便知晓太子的耐心快耗尽了。
“你回吧,祝你往后前程似锦。”南栀最后那一眼,哀伤又无奈。
她说完,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他一眼。
随之而来的是啪嗒一声,马车门被关上的声音,陡然间便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紧接着沈淮序淡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启程。”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离去,驶过温庭岳身旁时,漫天飞舞的尘土掀到了他脸上,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愣在原地,望着南栀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温庭岳经此一遭,大受打击,可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回想起南栀看向他的最后那一个悲伤又无奈的眼神,便心如刀绞,他怨恨自己弱小,救不了她。
栀儿她是被迫的。
温庭岳眼睁睁看着南栀马车消失在眼前,良久后才苍白着脸骑着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温府。
温夫人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掉,“岳儿,母亲再为你挑个好姑娘,别再惦记着她了,她不是你该惦记的。”
造化弄人啊。
温夫人原本也极为喜欢南栀,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她也只能心叹可惜。
南府已经派人把先前送过去的聘礼如数退回,这门亲事也只得就此作罢。
就在温夫人出神间,温庭岳回神后冲着她摇了摇头,“母亲,儿子不想娶妻,母亲歇了这份心思吧。”
说完便一声不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整天滴水未沾,也未曾出来过。
温夫人急得上火。
另一边,南栀同温庭岳分别后,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也不去看太子的脸,望着前方的车顶出神。
沈淮序见状,掐着她细软的腰肢,状似随意一问:“栀栀这是怎么了?心疼他了?”
南栀没瞧见,太子眸色深沉冷淡,眼底浮现一抹阴翳,手上的力道克制了几分。
他不喜她眼中有旁人,为不相关的人神伤,这次他便作罢了,若是往后她想念着她那未婚夫,他难保不会心生杀意,杀了他。
“殿下多虑了,臣妾只是累了。”南栀这会儿身心疲惫,一脸的倦色,实在是没有说话的欲望。
南栀背对着沈淮序,一尘不染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倦意,玉润冰清的脸上神情淡漠,缓缓垂下了眼皮,藏起了眼底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她不想一辈子被困在他身边,也不想再当那只金丝雀,被困到东宫那个更大更华丽的金丝牢笼里。
得想办法逃出去,她不会放弃的。
南栀心底有了目标,那双黯淡的眼眸里瞬间亮得惊人,让本就漂亮的眼睛更是光彩焕发。
就在南栀出神之际,耳边传来了沈淮序清醇的嗓音:“栀栀既是累了,便躺到孤的腿上歇歇。”
他说完,也不等南栀回应,便强势拉着她躺倒了自己的腿上,素白修长的手轻抚过南栀白玉无瑕的脸,神情不似方才的幽深冷然,清越韵雅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多谢殿下体贴。”南栀冲着他微微一笑,模样温顺乖巧,随后闭上了眼。
太子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南栀的侧脸躺在上面,硌得她并不舒服,让她下意识想起身,可沈淮序的手紧揽着她,让她只得歇了这份心思。
南栀想着,若是此时能来个抱枕给她垫垫便好了。
不过很快她便再没心思想这些,她困意来袭,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淮序听着她绵柔的呼吸声,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栀栀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是他才好。
许是怕她摔下去,他抽出只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翻看着手里的书。
他看上的人,自然要小心呵护些。
索性这只金丝雀她乖巧又识趣,沈淮序很是满意,他不喜闹腾的女子,刚巧南栀的性子合他的意,他不介意宠她些。
只是这只金丝雀并不如面上表现得那般乖巧,有意思,沈淮序垂眸望着怀中沉睡的南栀,放下手里的书,指腹缓慢轻柔擦过她白润的脸,唇角微勾,眼底极端又霸道的占有欲骤显。
真想把她藏起来,只给他一人瞧见。
许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南栀这次睡得沉了些,中途她被太子叫醒了一次,草草吃了几口干粮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肚子咕噜咕噜小声叫着,这一天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早膳因着胃口不佳只用了几口,午膳又是在马车里随意用了些。
一醒来便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香味扑鼻,南栀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她掀开车窗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这周围荒郊野岭的,人烟稀少,空荡的山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儿啼叫声,叫得她心里发慌,阴森冷沉的天色让她心生不安。
“醒了?”沈淮序本在序闭目养神,听着她起身的动静后,睁开了那双淡漠不染纤尘的眼眸,正巧见到了南栀被吓到后身形瑟缩的小动作。
这只金丝雀胆子还怪小的,不过是天黑了罢了,竟也把她吓到了,惹得他更是心生怜爱。
也是,这四周荒无人烟,栀栀害怕也合该是正常的。
南栀看着马车外的一片荒山野岭,小声问着:“殿下,这是哪里?”
一吻结束,南栀娇软无力地趴在他怀中小口喘着气,惹得沈淮序眸中的笑意更甚,他喜欢看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模样。
沈淮序见她面色潮红,倒是没打算继续折腾,也没再过问她方才的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端起小桌上的茶盏,姿态优雅地饮下。
他一身气质卓然,任谁也联想不到刚刚那个和南栀激吻的人是眼前的太子殿下。
南栀回过神,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不着痕迹地稍稍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尽量离他远些。
她脸上的红潮还尚未来得及退去,眼下正口干舌燥,看着一旁太子喝茶的举动,忍不住咽了咽,却是一声没吭,别过了脸。
这里的路并不平顺,马车颠簸得她浑身难受,为了缓解不适,她闭上眼靠在了马车里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陷入了沉睡中。
昨晚上她本就是没睡好,今早上一大早醒来又被太子折腾了许久,加之心里难受,她这半日过得并不好,只是一直在强撑着。
虽眼下太子还在身旁,可她只实在是累极,再也顾不上其他,靠在马车里便睡了过去。
临睡前,她脑子里还在想着也不知母亲那如何了?
他呢?会不会正在伤心着。
南栀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了温庭岳的声音。
“栀儿!栀儿!栀儿!”
疾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明显,温庭岳原本正高兴着追上了南栀的马车,可他眼中的惊喜还没来得及消散,便被太子的人给团团围住。
他脖子上正被一把明晃晃亮得反光的大刀给架住,让他不敢随意动弹。
沈淮序的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紧接着卫风冷冰冰又恭敬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殿下,外面忽然出现一可疑人想靠近您的马车,属下已经把人拿下,还请殿下发落。”
此时南栀细长的柳眉轻皱,从睡梦中惊醒,猛然睁开了那双尚且还有几分朦胧的双眼。
她刚醒过来,耳边便传来太子冷淡无情的声音:“查清楚,若是刺客便杀了。”
他声音淡漠,比那雪山上常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冰冷几分,清隽矜贵的面上冷然一片,仿佛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
南栀想也没想便急切喊道:“殿下,不要!”
情急之下,她上前一把攥着沈淮序的衣袖,冲着他连连摇头,眼眸充满了期盼和渴求,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殿下,他不是坏人,还请您放了他。”
她刚刚听着声音已经知晓了来人,只是不知为何他怎么追到了这里,南栀听到太子那句轻飘飘的杀了,吓得她面上血色尽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而此时马车外又传来了温庭岳的大喊声:“栀儿!你在里面吗?”
“太子殿下,我不是刺客!还请您高抬贵手,恳求您让我再和南小姐见一面!”
随着他的出声,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大刀又逼近了些,险些把他白皙的脖颈给割出血丝,锋利的刀只需再稍微往前,便能轻而易举地割破他的喉咙。
温庭岳虽心生惧意,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到南栀,硬是没有丝毫退缩,只是那张温雅的脸苍白的有些吓人。
“你是何人?”一旁的侍卫冷声问着。
他不卑不亢答:“我是温府的公子温庭岳。”
沈淮序闻言,眼中寒光乍现,面上冷峻,看着面前的美人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样,忽然心生不悦。
他一时间没发话,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住,安静得有些吓人。
“他便是你那个未婚夫?”沈淮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马车内的宁静,虽是疑问的语气,可他的眼神十分肯定。
南栀有些怕此时的沈淮序,总觉得他平静无波的面皮下,随时都有发怒的征兆。
她先是点了点头,眸光闪动间又摇了摇头,“殿下,臣女如今是您的人,哪里来的未婚夫。”
“先前确实是,眼下不是了。”
她只愿太子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能放了他回去。
沈淮序像是被她这句话给取悦到,原本肃然的脸上忽然柔和了不少,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捏住南栀的下巴,低声一笑,“栀栀可要记住,你是孤的人。”
“生是孤的人,死也是孤的人。”
那手上的脉络分明,因着微微用力,青筋显现得更为明显。
南栀被他紧捏着下巴,有些吃痛,可她却一丝没叫出声,反倒是在沈淮序深邃冷然的眸光注视下,轻点额头,“臣女明白。”
“既是孤的人,自然当称臣妾,还自称臣女做什么?”
南栀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面上故作镇定,莞尔一笑:“是臣妾疏忽了,还请殿下勿怪。”
语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羞涩。
自然是她装的。
这一声臣妾喊得她觉得讽刺,可迫于太子的威压,她却不得不开口。
沈淮序知晓她是装的,她心里只怕极为不愿,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改为握着她的手。
他面色柔缓下来,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南栀,“那人既是你认识的人,孤便不追究他擅自闯入孤的车驾中,你同他说清楚,孤便放了他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栀栀该知晓的。”
“打开车门。”
南栀从他温柔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但凡她一会儿说错一个字,只怕太子会随时变卦。
南栀不敢大意,她一颗心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侧过身对着马车门口的方向,恰好看见被大刀架在脖子上的温庭岳,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可是太子的队伍,他为了她竟甘冒这么大的风险闯进来,值得吗?
马车门一打开,温庭岳一眼便注意到了里面的南栀,见她正靠在太子的怀中,那场景刺痛了他的眼,顿时便心如刀割,痛得他呼吸停滞。
南栀的心同样隐隐抽痛,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在心尖上一点一点划过,可太子就在身旁,她不敢表露出丝毫。
虽和太子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敢说,但凡她对他表现出一丝丝留恋的神情,只怕太子便会改了主意,不会轻易放过他。
南栀冷着一张脸,质问他:“温公子,你来这做什么?”
原本温婉的声音变得冷如寒冰。
温庭岳从未见过她这么冰冷的一面,往日栀儿都叫他庭岳,今日却陌生得让人心凉,一下便愣住了神。
他记忆中的南栀总是面上挂着浅笑,笑如春风,如今这副模样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回过神后,他面露痛苦之色,仍旧是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场景,声音沙哑着问道:“栀儿,你果真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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