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王摆不平?”封天极挑眉,“总得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到时候不由得她们说?走吧,还有得烦。”
南昭雪跟在他身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前面被抬走的乐和郡主:“她对你有意思吧?”
封天极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
“什么?”
“我说,乐呵郡主,她对你有意思吧?”
封天极咬牙:“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昭雪回视她,微微冷笑,不再多言。
封天极突然伸出手,用力握住她的,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碎。
南昭雪吃痛,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惩罚你胡说八道!”
南昭雪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委屈上了?我问你,好端端的,她让人推我干什么?没事挑衅我干什么?
我都不知道她是谁!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能让她这么恨我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身份!”
“她是母妃的侄女!”
“那又如何?你们不是最喜欢表兄妹婚配吗?青梅竹马什么的,再说,你也不是珍贵妃亲生的,算不是表兄妹。”
封天极简直气死,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一张嘴就能喷火。
前面的乐和郡主悠悠转醒,朦胧的目光里看到封天极,她顿觉委屈,颤巍巍伸出手,声音细小可怜:“天极哥哥……”
封天极:“……”
莫名心虚怎么回事?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南昭雪脸上的冷笑,火苗子顿时窜得更高。
一路进了珍贵妃宫中,封天极在踏入宫门的时候,低声道:“本王与她真的没什么,连个笑脸也没有给过她。”
南昭雪哼道:“越是难得,得来的才更有意思。”
封天极气到心梗。
珍贵妃正在美人榻上,桂嬷嬷给她揉肩捶背,疏解心中怨气。
“娘娘,您也别太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她就是个粗鄙之人,这样不是更说明她不懂规矩吗?
只要她不懂,纵着她闹下去,早晚要栽大跟头。”
珍贵妃抚着额头:“早晚是什么时候?看着他们一个个成婚,若是有了子嗣,那岂不是更加难对付?”
桂嬷嬷低声说:“依老奴看,战王殿下的毒是否真的好了,还尚未可知,您何必急于一时呢?再者……”
桂嬷嬷观察着她的神色:“东宫那位也有了,若战王妃也有了,不正好能牵制?”
一提到东宫,珍贵妃的脸色更加阴郁:“那个贱人,竟然又有了身孕!太医院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娘娘莫气,怀得上算什么本事,能生得下,养得大,那才算,如今已然有孕,倒不如给战王妃一个机会。”
“你看看她那副样子,是听本宫话的样子吗?不听话的棋子本宫如何要?”珍贵妃越说越气,“竟然还得块令牌,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她越狂,越能体现您大度宽容,稍后她生死关头,还不是得靠您?战王殿下也会和您更亲厚。”
珍贵妃目光闪了闪:“那珠子的事安排好了吗?”
“您放心,现在满宫都知道,您最珍视的夜明珠不见了。”
珍贵妃总算吁了口气:“那便好,本宫真是想看看,她被当众搜出珠子来,是什么样的表情。”
“娘娘,”桂嬷嬷眉梢带笑,“那珠子战王殿下也是见过的,若是知道她手脚不干净,偷到您头上来,定会厌恶她,到时候她既要活命,又要求得殿下原谅,还不是得靠您。”
门外脚步声响,桂嬷嬷喜道:“许是有消息了,老奴去看看!”
珍贵妃靠着大引枕,合上眼睛想着稍后要怎么演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