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疯了!”
江屿川拽着她的胳膊,试图将她塞进车里,“上车,回家再说!”
“我不回去!”
江晚用力甩开他的手,“江屿川,你少拿你那套来教育我!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让我孔融让梨,我追求我爱的,我有什么不对?寒时哥跟乔予领证了吗?结婚了吗?寒时哥现在是单身,我追求他,无论是从法律还是道德,都合情合理!”
“寒时刚才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他不喜欢你!晚晚,你大可以去找一个爱你的人,热脸贴冷屁股有什么意义?你不了解薄寒时,他如果不喜欢你,不是心甘情愿被你管着,你根本驾驭不了他!”
“我干吗要驾驭他?我只要能嫁给寒时哥,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哥,你帮帮我……你去追乔予,只要乔予跟你在一起,寒时哥一定会放弃她!到时候,你如愿以偿,我也能梦想成真,这不好吗?”
江屿川抽回手,冷着脸说:“我不会帮你。”
“江屿川,你甘居人下那是你的事情,但你没权利让我跟你变得一样窝囊!”
话落,江晚转身,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离开了。
江屿川站在车边,看着江晚离去的背影,眉宇间满是愁云。
他真怕,江晚会走错道。
如果有那样一天,他只怕,护不住她。
江屿川靠坐在车里,有些心累。
他拉开储物盒,正准备拿包烟,手指却触碰到一张照片。
照片是残缺的,被人剪过,只有一半。
照片里,其实本来有三个人。
他,乔予,还有薄寒时。
这是他和乔予唯一同框的照片,不过也是沾了薄寒时的光。
那时,他和薄寒时在拍博士毕业照,乔予是为了薄寒时才来的。
因为出于绅士和礼貌,所以女士站在了中间。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将左边的薄寒时给剪掉了。
于是,这张残缺的照片上,就只有他和乔予。
这张照片被他卡在塑封里,一直保存的很好,崭新至极。
晚晚说的没错,他是个胆小鬼。
他喜欢乔予,但至始自终……他都没争取过。
只将这份心动,藏于心底,不见天日。
他记得那一年的暑假,他和薄寒时搬出了学生宿舍,先是合租了一套房子。
那时乔予还住在学校里,有一天周六的晚上,乔予不想回西洲,又无处可去,薄寒时便带乔予来了合租的房子。
那天,他原本不在,但因为突发情况,又折了回去。
他刚进家门,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他开始还以为是薄寒时。
结果,他看见乔予穿着纯棉的白色小吊带和短裤站在浴室镜子面前,长发湿漉漉的,因为刚洗过澡,整个人雾蒙蒙的,梦幻的镀着一层柔光。
她正弯腰在柜子里找吹风机。
吊带很短,因为弯腰的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细腰。
湿发,锁骨,软腰,匀称纤细的腿……整个人白到发光。
又纯又欲。
当时,他站在她身后,看愣了。
乔予以为站在门口的是薄寒时,便喊了一声。
她喊的是,寒时。
等她一回头,明显吓了一跳,惊的尖叫。
他连忙背过身去。
等薄寒时来了,扯了一条大毛巾裹在了她身上。
她被薄寒时护在怀里挡着,进了自己的卧室。
那时合租的房子隔音很差。
他在客厅听到乔予朝薄寒时嘟哝,说尴尬死了,以后她不来了。
那会儿,薄寒时还是挺宠她的,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当天晚上,就带着她去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