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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中的人物云薇顾长凌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宁慕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内容概括:只有云薇头疼。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9-15 0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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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中的人物云薇顾长凌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宁慕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内容概括:只有云薇头疼。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

《畅读精品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如诗听到前半句,脸轰的泛红,但是听后半句,又冷静下来,“奴婢会注意的,大人放心。”

顾长凌从小便会察言观色,自是注意到了如诗的情绪变化,语气温柔了许多,“听说前些日子,你哥哥又欠了赌款,我给你的银两可够用?”

如诗感激道:“够得,多谢大人慷慨解囊。”

顾长凌抬手扶她,态度不见特别亲昵,但也不特别疏离,维持在一个让人恰好会遐想的范围。

安抚了几句后,如诗红着脸将雪耳牛乳羹拿了出来,“大人,这是奴婢亲自炖的,您尝尝看。”

顾长凌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但是一看是甜羹,不由愣住。

奶白的乳羹飘着丝丝热气,闻着一股甜腻的香味飘来。

入口滑软,甜度略浓,还有一股莲子的清香……

自母亲走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甜羹了。

没人知道他以前嗜甜。

家境变化,父母双亡,甚至曾沦落于乞讨度日,生活的苦让他也忘记了甜。

乍一入口,往事仿佛都随着这甜羹回笼倒流,他似乎能听到母亲唤他来喝甜羹的声音。

直到一碗见了底,顾长凌的思绪才渐渐回笼,眸中回暖也随之消散,又是那副温文疏离的样子。

“如诗姑娘手艺真好,这甜羹我很是喜欢。”

如诗笑着说:“大人喜欢就好,有机会奴婢再给您做。”

回去时,如诗提着食盒的手微微紧了紧,其实,这牛乳羹是郡主炖的……

当时她看郡主挖一大勺糖时还在想郡主果真一点不了解大人。

大人从不爱吃甜。

可是刚刚,大人吃的时候并没有半丝嫌弃,反而很是喜欢。

看来,不了解大人的似乎是她。

风清轩内。

云薇看到如诗带回来空空的汤碗,什么都没问。

反而是如诗主动道:“这甜羹奴婢按您的要求说是奴婢亲自炖的,顾大人才喝了。”

一个“才”字,凸显了原先顾长凌是拒绝的,仿佛听到是她炖的才会喝一样。

云薇却没觉有什么。

原著写的顾长凌十岁之前是嗜甜的,尤其是爱喝他母亲炖的雪耳牛乳羹。

这个雪耳牛乳羹说白了就是牛奶炖银耳,看书的时候作者在评论里说过这甜品就是老南塘路的宋记甜水铺的招牌,作者旅游时喝过,觉得好喝,就按那个招牌写的。

巧的是云薇也爱喝宋记甜水,且跟那铺子里的老板娘关系好,故而得到了雪耳牛乳的秘方。

书中后期里经常提到顾长凌会怀念那一份甜羹,所以她才想起来炖一份送过去。

但是顾长凌谨慎,她送的汤肯定不会喝,便说成如诗炖的,这样还能为他们二人拉拉红线。

云薇心情不错,“关于亲戚一事,他怎么说?”

如诗道:“大人说他的亲戚已经找着,多谢郡主惦念,并且大人为了感谢郡主,特让奴婢带了一份礼物给您。”

“礼物?”

云薇啧了一声,顾长凌果真是个懂礼尚往来的。

可等如诗将礼物拿出来,她的笑容僵了。

那是一只白玉梅花簪,簪尾还坠了两颗圆润的珍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如画和如诗都夸顾长凌的眼光不错,只有云薇头疼。

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

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

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

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

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伴随着少女的讥讽声落在顾长凌的脸上。

“凭你也配叫本郡主夫人!”

“如果不是我爹逼我嫁你,你一个刁民,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攀着国公府往上爬吗,既然要做狗,就做一个合格些的,不要妄想做主人。”

“从现在开始,这风清轩就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若敢踏足,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现在,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原身傲慢的模样,不屑的言语,将他的自尊践踏的彻底。

但顾长凌没动怒,甚至还彬彬有礼,“如此,下官告辞。”

只是在转身之时,袖口掉出一支簪子……

原著说,他打听了原身的喜好,本打算新婚夜送给原身的,也算是想表态不介意她以前,好好过的。

但是当那簪子落地时,他看也没看的抬脚从上走过,微微用力,簪子顷刻碎裂,被仆人当垃圾扫了出去。

如今他再送支一样的过来,怎么可能是谢礼,只会是提醒。

提醒新婚夜,原身给的耻辱他不敢忘。

云薇让如画将簪子收了起来,不由叹了口气。

她这都还没什么动作,就只是通过如诗表个态,就已经被敲打了,可见顾长凌对她多么防备啊。

……

后面的几天,云薇就乖乖待在风清轩,哪里都没去。

一是身上伤没好,不适宜走动,二是云震下的禁足令还在,现在要扮演乖乖女,她就不能出去。

顾长凌那边也规律,每日上职,早出晚归,隔一天来风清轩走个过场,象征性的询问下她的身体恢复如何。

态度虽温和,但是那股冷淡之感铺面而来。

云薇也没去上赶子,客气的应付几句。

两人之间淡如水,连个波纹都没有。

其实若是没有之前作的死,云薇会觉得这样很好。

可惜啊,那些作死,它切切实实存在啊。

她头疼的咬了咬笔杆,叹口气继续抄写无量寿经。

如诗感觉很久没看过小姐如此安静的坐着伏笔抄写,起初以为小姐只是一时兴起。

没想到小姐竟然连续坚持了三天,那一本厚厚的书籍,将要抄写掉一大半了。

她心疼道:“郡主,您从一早起来就在抄,都抄到下午了,手不酸吗,您歇会儿吧,奴婢帮您抄行不行?”

“不行,这个必须我亲自抄。”

“为什么呀,是国公爷罚您抄写了吗?”


一掐大腿,眼泪盈眶,“是您让我与他好好过日子的,我才对他上心,他就要死了,女儿以后就要守寡,可是现在连一句他的遗言都听不到……”


“爹,我就看他一面,死之前,好歹让我跟他告个别啊……”

女儿哭的实在可怜,云震还是心软了,“别哭了,为父帮你安排一次,但是你记住,不可久留,也不要问他太多倭寇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嗯嗯,好的,女儿就是最后见他一面,了个念想。”

顾凌薇擦了擦泪,表现得乖乖巧巧。

云震叹气,早知道谢沉渊如此糊涂,竟然通敌,当初说什么也不该把薇儿嫁给他。

现在后悔也晚了,希望薇儿死心后,再重新开始。

“在家等我消息吧。”

……

云震安排速度很快,当日夜里,让顾凌薇乔装成狱卒,跟着副审官进入大牢。

牢内阴森,昏暗,过道两旁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照的泥灰的墙壁上斑驳污渍血痕明显。

风从狭小的窗口吹入,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钻进了肺腑。

两侧牢房里,传来阵阵哀吟,再往前,路过刑架,有人正在用刑。

滚烫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凄喊在牢内炸开,吓得顾凌薇一个哆嗦。

眼前的场景是真真实实的,远比电视里那些场面,更渗人。

副审官是云震以前的部下,顾凌薇喊吴叔。

吴叔挺随和的,叮嘱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吓得睡不着。

顾凌薇勉强笑笑,心内惴惴。

不知道谢沉渊会不会被用刑?

重罪之人一般关押在地牢,以防有人劫狱。

而地牢内,谢沉渊双手被吊起来,发丝凌乱,一身狼狈,满身血迹,但是表情却没什么痛苦。

用刑的刑官青霄把皮鞭狠狠抽到一旁的木桩上,面上大声逼问着:“说,还有哪儿些同伙?”

但是私下里却小声道:“第一个发现信封上交的小厮下午不慎跌入湖中溺死。”

“当日看到您去空明山的那个人,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

“发现的两个倭寇尸体,独独面目腐烂全非,根本查不出什么,只能通过衣服配饰判断出是倭人常穿打扮。”

一切有利证据,正在迅速的消失。

这场设计者,到底是谁,谢沉渊竟然也毫无头绪。

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几空鞭子,问:“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谁?”

谢沉渊摇头,入狱当天他就把所有对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过了个遍,实在想不起谁会大费周章的陷害他。

青霄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太子?先生逃跑那日,面具不是掉了吗?确定没有被看到容貌?”

谢沉渊沉默,面具是在逃跑途中掉的,并不是当面掉的,不应该被发现。

但是眼下除了太子有能力,他也想不出别人。

“留意下太子动向,另外,查查齐宇。”

若说得罪人,最近只有齐宇得罪的最狠。

“先生放心,殿下已经在查了。”

“不过时间太过紧迫……”秦宵欲言又止,“先生这次被陷害,有利证据又很少,若是最后实在找不出证据,为先生开脱,殿下让属下通知您,只能用最后的法子了。”

陆行川还舍不得失去谢沉渊这么一个军师,所以最后,只能用狸猫换太子,找人易容成先生的模样,暗地里保下他的命。

谢沉渊皱眉,“再等等看。”

不到万一,他不想走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背负叛国通敌的罪名,他日就算是祁王登基,为他洗脱罪名,仍是会招致臭名万古。



即便是如风保下了小表妹的清白,安然无恙的送回,但谢沉渊还是知道她动了这种心思,岂会善罢甘休。

因为原主可是动了他心肝上的人。

还有,他最讨厌被威胁。

原身怎么作死都行,只要还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或者他的人,他都还能忍忍的。

如画也知事情严重,自然来不及劝小姐更衣,只捞上一件披风追了出来。

……

兰居简雅,院里安静,寥寥几颗花树,周边偶有几个仆妇走动。

顾凌薇一路风风火火的跑到院里,见门已关闭,心里一咯噔,想也不想的推了进去。

砰的一声,略大的动静让谢沉渊回头。

他立在衣桁旁,正在脱官服,腰封已取,衣衫滑至肩膀,嶙峋的锁骨扎眼。

见人气势汹汹闯进来,丝毫不见慌乱,反而还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郡主忽然前来,所为何事?”

顾凌薇气息微喘,没工夫欣赏他的身材,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了床上。

原著写的如风将染血丝帕就那么扔在桌子上的,但偏偏他屋里的窗未曾关严,一阵风将丝帕飘飘荡荡的吹到床角,也因此导致谢沉渊进去后没第一眼看到,及至发现晚了,险些错过了救小表妹的时间。

目前听他这语气定是没发现那丝帕。

顾凌薇暗暗松了口气,用原身的语气道:“顾大人,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路上她跟如画说好了,若是谢沉渊没有看到,她就设法把谢沉渊引出来,然后如画进屋悄悄拿走那个丝帕。

“那劳烦郡主门外稍等片刻,容下官换身衣裳。”

“不行!你现在就出来。”

他要是换衣裳,肯定会回头去衣柜那边,万一路过就看到了那丝帕呢。

谢沉渊眉梢微挑,似乎讶异她的反应之大,“既然这么急,那郡主不妨在下官屋里说?”

“在你屋里我不习惯,你跟我出去说。”

默了片刻,他说:“下官这副样子也不方便出去,麻烦郡主回避下,容下官穿好衣服。”

回避也不成,谁知道他会不会突发奇想去床那边。

顾凌薇故作淡定,“有何好回避的,你我本是夫妻,你穿你的就是。”

谢沉渊终于抬眸看了过来。

顾凌薇挺胸抬头,让自己看着无所谓。

确定她真的不会回避,谢沉渊将松开的系带重新系了回去。

她那种人,怕是见男人脱衣服脱的多了,才不会有羞耻心。

谢沉渊快速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取过腰封时,忽然一阵风,穿堂而过……

拜顾凌薇刚刚将门大开所赐,这阵风甚猛,那躺在床角的帕子竟然飘起来了!

一瞬,主仆二人的心高高提起。

眼瞅着那帕子飘飘摇摇的就要落在男主脚边,顾凌薇行动大过脑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谢沉渊一回头就见她气势汹汹的冲来,以为是要按捺不住脾气,像以往一样动手了呢。

也是,这次害她禁足加受罚,她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已经比前几次进步了。

他眯眼,也没躲,只是暗自攥了下掌心。

可谁知顾凌薇一口气走到自己面前,竟然就这么站住不动了。

二人之间距离极近,近的谢沉渊一低头都能看到她微颤的睫毛,还有起伏的喘息。

他皱眉,语气终于没有先前那种平淡,带着明显的不悦,“郡主这是……?”

顾凌薇的心砰砰直跳,“我……”

夭寿啊,刚刚那情况,她根本不可能在谢沉渊眼皮底下弯腰捡,又怕丝帕再被风吹走,只能下意识的伸脚踩住了。

古代的繁琐的襦裙就这点好,都拖地了,藏在脚下暂时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是这也导致了她不能动,不然一动那风又吹走了怎么办?

谢沉渊也奇葩,这么讨厌她靠近竟然也没有避开。

二人之间的距离目前可谓暧昧至极。

顾凌薇不自在的把视线从他锁骨处移开,脑海里急速为自己找借口,余光瞥到他手里的腰封,忽然灵光一现。

“我方才看到顾大人后背的中衣染血,怕是更衣动作牵动了伤口,想起大人这伤是为本郡主所受,心有愧疚,所以,这最后一步腰封,我帮你吧。”

气势汹汹的冲来,要为他扣腰封?

他不信,但是也没拒绝,唇角扯了一抹探究的弧度,真把腰封递到她手里,“那劳烦郡主了。”

顾凌薇挤出一个笑,拿着腰封认命的帮他扣。

她站在对面,不能动,只能双手环过去,从正面看像极了一个拥抱。

谢沉渊明显身体一僵,眸中嫌弃分毫毕现,但是却没后退。

仿佛要看看她到底是要唱哪儿出。

顾凌薇一个现代人哪里知道这腰封怎么缠的,再者原身一个郡主,也不可能给男人做这个。

灵机一动,她像模像样的缠了一下,然后一个不小心,“啊,抱歉,没拿稳。”

如画立马走来,弯腰去捡,“郡主,您哪里会做这个,还是奴婢伺候顾大人吧。”

如画弯腰的角度刚好遮住了谢沉渊的视线,顾凌薇顺势把脚抬起,猛地往后退一大步,“抱歉,我第一次弄,没经验,这次,这次就如画帮你吧,我下次学学。”

谢沉渊也忍耐到了极限,一把从如画手里抽出腰封,“不必,我自己来。”

他三两下就束好了腰封,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凌薇心里一松,看了如画一眼,与他并肩出去。

一路走到凉亭才停下。

谢沉渊似乎也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郡主匆匆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顾凌薇在路上都已经想好了措辞,咳了一声道:“方才大人来探望时,本郡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人受伤,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且自我嫁过来,也一直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自觉亏欠,所以,我打算将如诗送给你,你意下如何?”

如诗和如画都是她的陪嫁丫鬟,这种丫鬟,说直白一点,都是为男主人通房准备的。

只是如画心思耿直,一直以来都跟她沆瀣一气,瞧不上谢沉渊。

但是如诗就不一样了,按着这个进度来看,谢沉渊应该已经收买了如诗,后期原身死后,也是被谢沉渊提到身边做了贴身丫鬟。



所以,不如现在提前送给他,博个好感。

谢沉渊皱眉,这么急匆匆的把他叫出来,是为了给他送人?

思索了下,他说:“郡主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我们二人才成婚一年多,下官若是现在要了郡主的丫鬟,难免落人口舌,此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顾凌薇也不急,毕竟离书里的日子还有些时间,此刻提起也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

“行,那你何时想要她,直接差人来跟我说一声即可。”

谢沉渊嗯了声,“郡主还有别的事吗?”

“没。”

“时候不早了,郡主衣衫单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比较好。”

说完,他微微欠身,礼仪周到,转身走人。

……

风清轩内,顾凌薇从如画手里接过那方绣着君子兰的染血丝帕,心里总算是安了下来。

这刚穿过来,就碰上这么个紧要关头,可是给她累够呛。

她将那方丝帕放在香炉里燃了之后,才惊觉后背一阵疼痛。

先前一路奔跑过去,便是后背痛也忍了下去,此刻她身上白皙的披风,渗出淡淡血迹。

如画解开披风后,顿时眼眶就红了,忙吩咐人送水送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伤口。

虽然只是几道鞭痕,但是少女肌肤白皙,愈发显得这几道鞭痕狰狞可怖。

如画恨不得自己代郡主受了,边上药边哭啼着骂谢沉渊。

若不是他设计,郡主何辜遭这罪。

顾凌薇听她碎碎叨叨,但却是句句心疼自己,心里陡然一软。

看书的时候,觉得如画就是个刁仆,狗仗人势,处处针对男主,就是作死炮灰的命。

可看到后面的顾凌薇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忠仆,虽说有些愚忠。

在原身惨死之后,只有如画在她坟前哭的悲切,甚至还想试图维护顾凌薇破烂的名声。

得罪了男主的人,注定没有好结局,原身死后不到三天,如画就暴毙了。

想起她的结局,顾凌薇语重心长说:“如画,以后见到谢沉渊,你要客气些。”

“郡主,该不是刚刚谢沉渊发现什么,威胁您了?”

“……没有,”她叹了口气,道:“你仔细想,谢沉渊能忍到现在,可见城府之深,加上父亲待他信任,你若是在他面前言辞无状,被他抓到了把柄,许是会将你调离我身边。”

“我嫁到顾家,身边已没体己人,出入都要受限,现在院里的人也要被换,若是你再离开我,我该怎么办呢?”

她没有用本郡主,反而自称我,瞬间将二人距离拉近了许多。

如画那眼泪说来就来啊。

扑通一声,就跪下哭,“郡主教诲的是,奴婢鲁莽,幸亏郡主点醒,奴婢以后一定注意,见到顾长,啊不,顾大人,一定不让人挑出错来。”

顾凌薇将她扶起,“嗯,你知道就好,我需要你,但是你也要成长。”

如画嗯嗯的应着,心里莫名一酸,郡主嫌少这么温声细语的说话,一瞬间好像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处理好后背的伤口后,顾凌薇换了一套衣服,如画在帮她整理裙摆。

“今日之事,如诗那里,你说过什么没?”

如画摇头,说这几天如诗家中刚好有事,不在府内,故此这几天的事儿并不知情。

顾凌薇嗯了一声,也幸好如诗不知情,不然怕是早就去跟谢沉渊打小报告了。

她叮嘱道:“你以后莫要什么话都与她说。”

“为何呀?”

如诗与她从小一起伺候郡主的,为何郡主忽然防着如诗了?

顾凌薇并没多解释:“待她明日回来,你照常与她相处便可,只是我吩咐你单独做的事,不可透露给她。”

如诗已然被谢沉渊收买,现在就算是个眼线。

她只想透露出想让谢沉渊知道的消息。

偏如画对如诗信任,若是不敲打一下,怕是什么都跟如诗说。

原著顾凌薇的死,如诗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夕阳西落,夏初的风也透初了几丝寒意。

顾凌薇沐浴后,了无睡意,拢着披风在窗口发呆。

晚饭时,听前院的人说谢沉渊匆匆出去了。

谢沉渊这么在乎小表妹,定是也在小表妹身边安插了人的,消息再慢,现在也该知道了。

顾凌薇有些忧虑,不知如风那边搞定了没?

正思索着,一道黑影悄然而落,如画及时关上了窗。

如风一袭黑衣,跪在地上请安。

顾凌薇急忙问:“人平安送回了吗?”

“回郡主,已平安送回。”

“闻听他的小表妹貌美如花,可曾被山匪欺负?”

“属下赶到的及时,那几个山贼是动了心思,但是还没行动,属下已经将人救出。”

闻此,顾凌薇终于松了口气。

原著写的差点被辱,这个“差点”除了最后一步,前面那些已经足以形成小青梅的噩梦。

书中写她精神状态逐渐不好,一直觉得自己脏了,后面男主大大无法,只好用自己的“温柔”才帮助小青梅破了噩梦。

如今将人保全,再平安送回去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你有没有被她看到样貌?”

之前一时情急,忘记叮嘱如风蒙面了,若是以后碰到小青梅,如风被认出来,还是麻烦。

“没有,属下戴面具了。”

“很好。”顾凌薇挥挥手,如风退去。

她没有再问那几个山贼的下场,既然她当时说了抹去掳走的痕迹,除了一条路,也没第二个选项。

那些人穷凶恶极,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仍是有些恍惚,这个世界,不是现代的法治世界了。

……

翌日晨初,如诗就从乡下老家回来了,急急忙忙来请安,并解释耽搁的有点久,请郡主恕罪。

她一袭鹅黄嫩衫,腰肢盈盈,眉眼虽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但是耐看,而且精致,颇有小家碧云玉之感。

原著里,谢沉渊就爱她的小意温温,并且从不拈酸吃醋,对她也是颇为宠爱,船戏也是描写了好几场的。

目前不知寿数几何的顾凌薇,那是连他的女人也得一并好好对待着。

但是也不能太刻意,毕竟她才是郡主,便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无碍,你难得回去一趟,多待几日无妨,此行回去,家中一切可好?”



云薇放下窗帘,忽然问:“如诗,今天是不是十五了?”

“是的郡主,今天是五月十五。”

“初一十五,宜上香,走吧,时间还早,再去青山寺看看。”

青山寺脚下,一辆马车已经驻停了许久。

如画以为郡主是要来寺庙上香,可谁知郡主到了,竟然没有进去,就在马车上坐着。

如诗和如画不解,“郡主,不下去上柱香吗?”

“不急,歇会儿再去。”

歇会儿……

这一路来在马车里还没歇够啊?

摸不清郡主的心思,二人也就乖乖的在马车上坐着。

云薇挑帘,见寺中一袭靛蓝色衣袍缓慢踱出门槛,方丈亲自相送,这才下马车,“走吧,去上香。”

陆行川刚踏出青山寺,准备上马车,忽然见对面走来一道娉婷的身影。

定睛一看,是云薇。

他对云薇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正打算装没看到,对方却忽然出声。

“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微微弯腰福身,倒是一个很标准的拜见礼。

陆行川只好停住,回头,“云薇郡主,不必多礼。”

云薇这才直起身子,谢过殿下。

既然被喊住了,陆行川客气的问了句,“云薇郡主也来青山寺上香?”

云薇莞尔一笑,“是的,听闻青山寺祈福特别灵,所以臣女特意来这边祈福呢。”

青山寺不过是个小寺庙,若论祈福灵,比不过大昭寺。

陆行川不想深究她的意思,应付道:“哦,那本王还有事,就不打扰云薇郡主了。”

“殿下,”云薇忽然喊住他,上前道:“臣女听说这青山寺不仅祈福灵,后山那边还有一处仙女湖格外好看,臣女初次来,不知能否劳烦殿下带我过去?”

陆行川眯眼,青山寺也没什么仙女湖。

他每月去青山寺的踪迹并不难打听,看她在这里偶遇,又是祈福,又是看湖,难不成是想来勾引自己?

都说她生性放荡,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把主意打到他这,可就错了。

陆行川笑笑,“行啊,本王带你去。”

他吩咐随从等在这里,云薇也吩咐如诗如画在这里等着,二人移步。

陆行川看她一人真敢跟过来,心想若是今天她真的是勾引自己,他不介意做个筏子,直接替先生解决了。

青山寺香火并不旺盛,寥寥几人,此时已是正午,路上更是一人没有。

云薇跟着陆行川走到一处凉亭下停住。

陆行川坐在凉亭边,故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还有些距离,不如先在这里歇歇?”

“也好。”

云薇大大方方坐过去,然后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殿下请看。”

陆行川当是情书,目露嘲弄,抽出信一目十行。

少頃,他又返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眉间那股戏谑微微收起。

“郡主这是何意?”

云薇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听到父亲说太子殿下似乎有意与国公府联姻,我不想让云熙如愿罢了。”

“为何不想?与太子殿下联姻,可是你们国公府莫大的荣幸。”

“荣不荣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云熙霸占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东西。”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故意含着满满的怨恨。

“想来殿下不知,两年前及笄宴上,我是被云熙陷害的,最近才知道,可惜一直被她当傻子,耍了这么久,所以,我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风光出嫁。”

陆行川观她神色阴鸷,似乎恨极了云熙,挑了挑眉。

云薇性子冲动鲁莽,第一时间不考虑家族利益,只想报复云熙,倒也说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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