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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

东方既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是网络作者“东方既白”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萧清如许牧舟,详情概述:纸皮,里面赫然是两盘磁带。拿起来看了看,是刚出的新歌。原本还计划着过了年去市区买,现在有人送到了她的手里,还省得辛苦一趟。收到心仪的礼物,萧清如是真的高兴。下楼找了信纸,给许牧舟写信,从这里到京市,半个月应该能送到他手里了。感谢信写好了,发现自己不知道许牧舟家的地址,只好把信扔进抽屉。不见天日。......

主角:萧清如许牧舟   更新:2024-07-11 0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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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七零娇娇可人,飞行员他蓄谋已久》精彩片段


江川的话音刚落,杜晚秋的眼泪猛地落了下来。

她嫁给江川是要过好日子的,不是当他们的出气筒!

固执地问:“我们能提前回家吗?”

“你想回就自己回去。”

江川连忙把视线移回舞台,可萧清如的舞蹈只有三分钟,被杜晚秋这么一打岔已经到了尾声,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收尾的动作。

随着萧清如在舞台上鞠躬致意,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哪怕故意不看萧清如的表演,杜晚秋也能从现场的气氛中感受到她的表演有多成功。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里只有萧清如。

包括她的丈夫,江川。

看了一眼舞台,灯光照在萧清如的身上,她那么地耀眼。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杜晚秋也能看到对方嘴角的笑意。

上扬的弧度仿佛在嘲讽她,得到了江川的人,却得不到江川的心。

杜晚秋哭着提前退场,丝毫不顾及江家人的脸面。

这段时间以为,表面上的和平被打破,江母气得手都在发抖,“你看看这就是你坚持要娶的人,这么小家子气,脸都被她丢干净了。”

“谁娶了她真是倒大霉了,亏我还想着带她出来见世面。”

“以后还是留在家里吧,少出来丢人现眼。”

难得的,江川没有反驳母亲。

心里还在遗憾,刚才最精彩的部分他没看到。

几个月过去,清如的本事比之前更强了。

她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只要往那一站就会光芒万丈。

江川为萧清如高兴的同时,又止不住地失落。

如果他们没有分手,这会儿他可以去后台给清如松礼物。

可以是一本书,或者是一支笔,都能让清如高兴很久。

她本来就是很容易满足的人。

可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了。

除夕汇演过后,萧清如就放假了。

大年初一不能赖床,大清早就起来练功了。

“清如,你下来看看,不知道谁给你寄了东西,刚才有位小同志送来的。”

萧清如的第一反应是许牧舟,可他回京市没几天,寄东西也没那么快送到。

看了眼地址,是从市里寄来的。

再一看寄件人的信息,还真是许牧舟。

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是被惊喜砸中的感觉。

“妈,我先上楼了,待会儿有事您再叫我。”

“忙你的去吧,有人来拜年你再下楼。”

“好。”

萧母笑着摇头,看闺女那稀罕样可能是小许给她送的。

现在的小年轻真有意思。

闺女高兴,萧母就高兴。

离开了不值得的人,他们家清如的感情和事业都越来越好了。

汇演还得了奖呢。

笑着进厨房,得给闺女炖点骨头汤,身体养得好,跳舞的时候体力才跟得上。

楼上房间里。

萧清如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在外面的纸皮,里面赫然是两盘磁带。

拿起来看了看,是刚出的新歌。

原本还计划着过了年去市区买,现在有人送到了她的手里,还省得辛苦一趟。

收到心仪的礼物,萧清如是真的高兴。

下楼找了信纸,给许牧舟写信,从这里到京市,半个月应该能送到他手里了。

感谢信写好了,发现自己不知道许牧舟家的地址,只好把信扔进抽屉。

不见天日。

京市。

许牧舟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是不是清如想他了?

其实,他也很想她。

就连晚上做梦都是她。

也不知道演出顺不顺利?

收到他送的新年礼物了吗?


无视萧淮书探究的眼神,许牧舟从容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气氛有些尴尬,萧清如干脆进厨房帮忙。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萧淮书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不准欺负我们家清如。”

许牧舟只回答了前半句,“我一直都体贴,你不知道吗?”

“我看你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嘴角的笑意,“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啧啧啧,听听你说的话,果然是心黑啊你。”

“咳,你想多了。”

萧淮书觉得自己的兄弟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毕竟这人做事一向周到,第一次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同样带了礼。

刚才的小插曲,好像也不足以说明什么。

他原本也是要接手妹妹的活的,只是让许牧舟抢先了一步。

幽幽地看着许牧舟,“可别让我抓到把柄啊。”

许牧舟后背绷紧,“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把柄?”

萧淮书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清如把饺子端出来,许牧舟极有眼力见地去帮忙,“这种事情还是我们男同志来吧,皮糙肉厚不怕烫。”

“小许真是个好孩子,不像我们家臭小子,跟个大爷似的。”

被点名的萧淮书嘴角抽了抽,他这不是陪客人吗?

不然早去帮忙了。

“妈,您这么嫌弃我,要不让许牧舟给您当儿子啊?”

“行啊,我没意见,听说小许飞机开得最好,有这么个儿子多光荣啊,我高兴还来不及。”

萧淮书:“……”

就没人在乎他的感受吗?

许牧舟耳垂发红,不露痕迹地看了眼萧清如。

“我在这边没有亲人,您要是不嫌弃那我就是您儿子。”

萧母被逗乐了,“白得一个儿子,我赚大发了。”

萧淮书咬了咬牙,“我还在呢,没这么欺负人的。”

这时候萧父也回来了,见许牧舟立正敬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家里放松些,都是自己人。”

“是,伯父。”

萧母无奈地摇头,老萧一回来家里的气氛就变了。

“快坐,饭菜都已经好了。”

饭桌上摆着一只炖鸡,汤底油亮发黄,色泽很漂亮,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开。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清蒸鱼,几大盘饺子。

“你们多吃点啊,厨房里还有,今天可以管够。”

“伯母您手艺真不错,看着比国营饭店的还好吃。”

“那你可得多吃点。”

“一定,您别嫌我吃得多啊。”

“年轻人就要多吃点身体才结实,你们每天训练那么累,不能再在吃上节省。”

“您说得对,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萧清如原本有些怵许牧舟,这会儿见他并没有想象之中的不苟言笑,反而还很健谈,不由得放松了些。

“许同志,那天多亏了你送我去医院,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许牧舟一紧张,差点咬到舌头。

连忙端起杯子,“举手之劳,萧同志不用放在心上。”

“这可是救命之恩,哪能用举手之劳轻轻揭过?”萧清如笑着调侃了一句。

萧清如长得漂亮,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浅浅的梨涡,眼睛又大又亮,五官无可挑剔,因为跳舞的原因,气质更是没话说。

浅笑嫣然的模样最动人心,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早在第一次见面,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她,许牧舟就知道自己栽了。

这会儿萧清如对着他笑,许牧舟心想,别说是送她去医院,哪怕豁出去自己的生命他都心甘情愿。

两只杯子碰在一起,各自喝了一口茶。

“来,吃菜。”

“这个饺子是清如包的,馅儿也是她自己调的,你们可得多吃点,算是给小姑娘个面子。”

“难得啊,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吃小妹包的饺子。”

撞了撞许牧舟的手臂,“看样子今天是沾了你的光。”

萧清如不常做饭,对自己的手艺没有信心,“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你们跟我说,下次就能包得更好了。”

饺子包的不大不小,豪放派吃法正好一口一个。

“很好吃。”

“许同志,那你多吃点。”

说着,用勺子往许牧舟的碗里添了几个饺子。

从始至终,萧清如的嘴角都挂着柔柔的笑意,只要救命恩人吃得满意,她也就放心了。

殊不知一个寻常不过的举动,给男人带来多大的冲击。

心脏跳动得很快,快到许牧舟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得亏他自制力强大,才能保持表情自然。

和上次来萧家的待遇不同,这一次,清如的眼里好像有他了。


江川这一走,直到萧清如喝了粥,又一次睡下也没回来。

因为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望。

入睡前一秒,萧清如忍不住想,这样也好,他做得越过分,自己才能彻彻底底死心。

她不亏欠他,以后她还是坦坦荡荡的萧清如。

一滴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掩入鬓发,最后消失无踪。

只留下浅浅的泪痕,证明它曾存在过。

萧母叹了一口气,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孩子,原以为会是天作之合,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人,真的就这么善变吗?

江川不是不想去看萧清如,只是杜晚秋那边没人照顾,这一耽搁天都黑了。

虽然他和萧清如是订过婚的,但大晚上去她的病房也不合适,只能在安顿好杜晚秋母子以后回家。

休假结束,江川更没时间来看萧清如了。

出院之前,病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面色苍白的杜晚秋抱着孩子,走到萧清如的身边。

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

“萧同志,你身体怎么样了?听说那天江同志把你留在了家属楼下,真是抱歉啊,我们也没想到你的情况会这么严重,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萧清如的眼里带着嘲讽,她最讨厌阴阳怪气的人。

“你和江川是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来替他道歉?他自己没嘴?”

杜晚秋笑着说:“我们是朋友。”

“既然知道是朋友,那就请你注意分寸,不要总打着朋友的幌子,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要是因为作风问题影响了江川的前途,你对得起他的帮助吗?”

不是在乎江川,单纯就是不想让杜晚秋太得意。

萧清如笑道:“杜同志,你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

这一刻,杜晚秋心里生出了一丝羞耻感,在萧清如冷淡的目光下,她所有的心思无处遁形。

难堪之后,是隐秘的快意。

原来,萧清如也觉得江川对她好得过分。

是不是心里也曾嫉妒过她?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捋了捋耳边并不存在的发丝,杜晚秋像是听不懂萧清如的话,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多亏了江同志,我和孩子才能平安,我想谢谢他,又怕接触多了萧同志会有意见,既然你们是未婚夫妻,那你帮我转告一声也是一样的。”

萧清如佩服杜晚秋的心性,也深知和她纠缠在一起,无异于引火烧身。

世上的人总是对弱者抱有同情心,如果她真对杜晚秋做点什么,最后损失惨重的人也只会是她自己。

毕竟,杜晚秋没什么可以失去的。

拥有的东西越多,越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这个道理萧清如懂。

自然也就不会着了杜晚秋的道。

眼前的画面怎么看怎么可笑,江川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现在,却让她面对别的女人的挑衅。

萧清如不能对她做什么,但戳杜晚秋的心窝子还是可以的。

总不能让人觉得她脾气好,就能随意拿捏她啊。

“杜同志,你现在孩子也生了,打算什么时候回老家?”

杜晚秋心里一惊,回什么老家?

她不要回乡下,更不要种地!

家里的婆婆是个强势的,回老家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萧清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杜同志,你该不会不想回去吧?”

杜晚秋用力地绷住表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会?组织上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说是这么说,那脸上的恐慌都快藏不住了。

萧清如不关心杜晚秋的去留问题,只要别来膈应她就好。

“杜同志,有病就好好休养,实在没事干可以回家收拾行李。”

虽然一个脏字都没带,但杜晚秋总觉得萧清如是在骂她。

眼泪说来就来,那脆弱的模样,是个人看了都想保护她。

“萧同志,我好心好意带孩子来看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骂人啊。”

萧清如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因为太过熟悉,哪怕没见到人,她也知道对方是谁。

杜晚秋一哭,怀里的孩子还跟着哭。

病房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江川快速进了病房,外面的冷气裹挟而来。

快速地看了一眼杜晚秋和孩子,最后看着坐在病床边的人,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萧清如的心一路下坠。

她想过江川会站在杜晚秋那边,但没想到他会用质问的语气对待她。

就好像,她真的欺负了杜晚秋母子。

心里自嘲一笑,萧清如,这就是你曾经喜欢的男人。

真的好悲哀啊。

看着江川把那对母子护在身后,萧清如嘲讽一笑,“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萧清如,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欺负人?”

心里越痛,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你怎么知道我欺负的是人?”

江川气得踱了两步。

这还是他认识的萧清如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没看到杜同志哭了吗?

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失望地看着萧清如,“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吃醋,是小女孩之间的小打小闹,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杜晚秋拉了拉江川的衣摆,“江同志,你不要这么说,是我不该来病房打扰萧同志。”

她越放低姿态,江川就越愧疚。

是因为他,杜晚秋才会被清如欺负。

既然如此,这段时间就暂且分开吧,省得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一切等杜晚秋离开再说。

“清如,你之前说的分手我同意了。”

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萧清如点头,“我会转告长辈,我们已经退婚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退婚,江川从来没这么想过。

恐慌弥上心头。

“清如……”

“哇哇哇!”

孩子又大哭了起来,“江同志,小宝身体不好,不能这么哭的,我知道萧同志不喜欢他,那我先走了。”

孩子哭得一张脸红彤彤的,江川心里的愧疚渐浓,把那丝恐慌压了下去。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就这么着吧。”

伸手接过杜晚秋怀里的孩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搀扶着杜晚秋。

“我们走。”

“可是萧同志……”

“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吧。”

最后看了一眼萧清如,江川带着那对母子离开。

嘴角弯了弯,明明想要笑的,可为什么眼眶却那么酸?

视线一片模糊。

这一切,真的好可笑啊。


江川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路过家属楼的时候见杜晚秋抱着孩子在楼下晒太阳。

原本不想管的,可想到孩子那么小,天寒地冻的,怎么经受得住?

忍不住说道:“孩子现在还没满月,天气这么冷就别带他出来了,着凉了还得打针吃药。”

他的犹豫和迟疑,杜晚秋都看在眼里。

刚才他是不是去找萧清如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欢而散了。

也对,像萧清如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的对象一次次选择别人。

想到孩子满月以后,自己就得离开这儿,杜晚秋没空再想萧清如的事。

一开口就带着哽咽,“江同志,我不想回老家,你能帮帮我吗?”

“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我知道这会让你为难,但是我老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们娘俩回去,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江川眉心紧蹙,“事情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婆婆也不会太为难你们。”

杜晚秋摇了摇头,“你不了解我婆婆,在她看来是我克夫,才让她没了儿子,回去以后我和小宝肯定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我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小宝还这么小,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孩子他爹?”

提起自己的好朋友,江川为难了,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

“要不你先回老家等消息?萧伯父说会有人关照你们的生活,还会尽力帮你解决工作问题,有了工作就可以住宿舍,到时候你婆婆就没办法干涉你的事情了。”

杜晚秋抹了抹眼泪,“外面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空余的岗位可以安排给我?而且,我要是去工作了,谁帮我带孩子?”

这确实是个问题,可如果不工作就避不开老家的那些人。

除非,她不回老家,一直留在这里。

一时之间江川也拿不定主意了。

见江川没像以前那样第一时间保证,会全力以赴地帮她,杜晚秋心里焦急不已。

“江同志,你能帮我留下吗?我也不想为难你的,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在这里只有你愿意帮我,我和小宝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你。”

“如果回了老家,我和小宝真的活不下去,求你了,行吗?”

杜晚秋的眼泪像是往江川的心口上撒了一把盐。

外面工作不好找,住房也紧张,弄点吃的更是难上加难,再有个不讲理的婆婆,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她这么无助,这么可怜。

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充满期待,却又闪烁着绝望。

仿佛身处悬崖,是生是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江川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说:“好,我帮你留下。”

杜晚秋破涕为笑,兴奋地拉了拉江川的衣角,“江同志,谢谢你,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其实,说完话江川就有些后悔了,不应该冲动之下揽下这桩活。

毕竟这事太大了,和以前的举手之劳不一样。

可男人说话要算话,出尔反尔总归是不好的。

而且杜晚秋这么高兴,他实在做不出来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的事。

那也太缺德了。

收敛心思,看了眼孩子,脸蛋都被冻得红彤彤的,好不可怜。

“外面很冷,快带孩子回去吧。”

杜晚秋连连点头,“江同志,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嗯。”

示意她先上楼。

杜晚秋一步三回头,最后给了江川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才快步走上楼梯。

饭要一口一口吃,有些事情急不得,目前最要紧的是留下来。

只要能留在家属院,再加上手里的那笔钱,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过得很好。

比萧清如还要好!

杜晚秋心想,她不能干等着,得做好两手准备。

要是江川那边没成功,那她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江同志,来看杜同志啊?”

“路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你们俩的喜酒?毕竟你现在已经和清如退婚了,大家都是自由身,你和杜同志组建家庭也没人会说什么的。”

江川的脸色沉了下来,“什么结婚?不要造谣!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

“害,你每天来找杜晚秋,不是想娶她还能是啥?反正现在你们之间没有阻碍了,那就娶了呗,以后还方便照顾她和孩子呢。”

真是胡说八道,江川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从来没想过娶杜晚秋!

对她也没有那个意思!

难怪清如死活不肯和他复合,肯定是听多了这种话,被影响了。

深呼吸,告诉自己不用跟这些人解释太多,不然极有可能越描越黑。

只要他没做出格的事,别人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

“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王嫂子,扯了扯身边之人的袖子,“你疯了,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我就是看不惯楼上那个。”

“看不惯,不跟她来往不就行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小心给自己招麻烦。”

中年女人撇了撇嘴,“是他们做事没分寸,还怪我说话不好听?”

王嫂子叹了一口气,“杜晚秋也是可怜,一个人带孩子多不容易啊,要是再找个靠谱的男人,这也是好事一桩。”

找男人没问题,但是不能找有主的男人啊。

中年女人翻了个白眼,“还真是拿人手短,前段时间你照顾杜晚秋,收人家好处了吧?”

王嫂子讪讪地笑了笑,“也没收多少。”

“行了行了,我要回家做饭了,这两人之间的事没完,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中年女人挎着篮子,里面装着从别人家换来的萝卜,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家。

江川和杜晚秋的事情,王嫂子知道得多一些,这会儿莫名也生出一种感觉。

这事可能真没那么容易收场。

毕竟萧家和江家都已经退婚了,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王嫂子心想,自己和杜晚秋关系好,要是她真能嫁给江川,以后有啥好事,肯定是落在自己头上的。

只这么一想,心里的天平就偏向了杜晚秋。

希望她多加劲啊。


杜晚秋的婆婆要带她和孩子回老家。

但她已经和江川办了婚礼,已经是夫妻,怎么可能会乖乖照做。

趁着江父让他们去吃饭,吃了饭两家人再坐下来好好谈的间隙找到了江川。

哭着问他,“你明知道我不想见到她,为什么还要把人找来?”

“不管对方为人怎么样,我和你结婚都应该告知他们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事?”

江川见杜晚秋一直哭,也知道这事是他欠缺考虑了。

“我知道你不想和他们联系,但结婚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知道实情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原本只是想要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以后你也不至于在老家那边的人面前抬不起头。”

杜晚秋体会到了萧清如曾经的感觉。

这人做事真的只凭心意,只追求所谓的问心无愧,一点都不考虑另一半的想法。

想到在婚礼上丢的脸,杜晚秋这次是真的哭得伤心了。

以后她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现在要怎么办,他们让我回老家,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孩子了?”

“你别多想。”

“刚才婚礼上你没表态,我怎么能不多想?”

以前的杜晚秋是倔强的,哪怕是哭的时候,也会让人感受到她的身不由己。

但此时的杜晚秋却让江川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不喜欢看到别人的眼泪,会让他觉得自己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

江川不说话,沉默得让杜晚秋心惊。

只能自顾自地说道:“老家那边的人是什么样,你今天也看到了,你真的不管我和孩子了?要让我们回老家吗?”

那些人一看就是不讲理的主,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日子肯定不好过。

江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我不会让你们回老家,你放心就好,没必要一直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杜晚秋一噎,这是嫌她烦了?

见识过那些人的厉害,如果再把他们孤儿寡母送回去,江川会良心不安。

“人是我招来的,我会负责解决。”

杜晚秋心里放松了不少,“那爸妈那边怎么办?如果他们让我回老家,你能拦得住吗?”

“你现在已经是江家的媳妇,哪有让你回老家的道理?我爸妈不是不讲理的人。”

杜晚秋破涕为笑,“对,我们是办了婚礼的,已经是夫妻了。”

心里无比后怕,幸好老家那边的人来得晚,要是他们提前一天到,婚礼肯定黄了。

杜晚秋不由得意地想,自己天生就是命好。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遇到的都是有本事的男人。

因为他们,她才有机会逃离那种穷地方,见识外面的世界。

她的运气这么好,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过,这件小事打倒不了她!

看着杜晚秋头发凌乱的样子,江川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和老婆婆打架的模样。

如果以后他们江家有了婆媳矛盾,她是不是也会那样对他的母亲?

复杂地看了眼杜晚秋,“你先收拾一下自己,待会儿还有得忙。”

杜晚秋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如果那些人非要破坏她的好日子,那她就……就“死”在他们面前,让所有人都陪着她下地狱!

江家两位长辈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张家人。

吃饱喝足,看着江家人住着宽敞的大房子,张家人恨死杜晚秋了。

原来这么长时间不回家,是攀上高枝了啊。


现在居然要给张家人,真的好不甘心啊。

看出了她的犹豫,江父说道:“要么让他们把孩子带回去,要么你把钱给他们,孩子留下。”

这个决定张婆婆不满意,叫嚣道:“钱和孩子都是我儿子的,凭什么我只能带走一样?”

“杜晚秋是他的配偶,抚恤金拿一半也是应该的,至于孩子,父亲不在了当然是跟着母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张婆婆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只能胡搅蛮缠,“我不管,杜晚秋必须要把钱全部给我,还有你们江家也得给一笔钱,不然我是不会把孩子给你们的!”

“反正我们张家什么都没有,事情闹大了只会影响你们江家人的前途,你们都不是傻子,应该知道怎么选!”

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江母这次是见识到了。

心里对杜晚秋的怨恨逐渐加深,这可真是扫把星,刚进门就给他们招惹麻烦。

她最在乎的就是丈夫和儿子的前途,要是被这些人毁了,不得亏大了?

又见儿子坚持要把小崽子留下,江母瞬间做出了决定。

还是花钱消灾吧。

在所有人还没表态的时候,江母说道:“杜晚秋手里的钱全给你们,我们江家再给两百块钱,就当是给杜晚秋的彩礼,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去告吧。”

张婆婆眼珠子一转,养孩子要花好几年,还是拿钱更实在。

他们全家人下地干活,都没攒到两百块钱。

再加上抚恤金……

“行,我们拿钱!杜晚秋和孩子我们都不要了!”

杜晚秋浑身都在颤抖,那些钱是她的丈夫留给她和孩子的!

凭什么这些人一句话,就把她的东西夺走?

江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杜晚秋,“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自己解决问题,正好你们还没领证。”

她还能怎么选?

难道要为了张家人得罪现在的婆家吗?

用力地掐了掐手心,“爸,妈,我听你们的安排。”

杜晚秋安慰自己,江家以后的家产都是江川的,那也就是她杜晚秋的。

比起那两千块钱,只会多,不会少。

只有留在家属院,留在江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把抚恤金给张家人,我们再出两百块。”

张婆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忙问:“抚恤金有多少?”

“两千!”

张婆婆差点没晕过去,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看着张家人脸上刺眼的笑容,江川为自己的兄弟感到不值。

这样的家人,他之前还惦记着过年给他们寄钱。

也好,这次算是划清界限了。

以后他会代替兄弟,好好地养大他的孩子。

萧清如第二天下班回家,老远就见江母送了几个人出门。

杜晚秋跟在身后,低眉顺眼,俨然是个听话懂事的小媳妇。

和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判若两人。

几人迎面遇上,江母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儿子和杜晚秋搅和在一起,她一遇上萧清如就会不自觉地心虚。

这次他们江家丢了这么大的脸,以后在萧家人面前更抬不起头了。

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笑着打招呼,“清如,下班了啊。”

萧清如点头,没打算和他们闲聊。

正准备走呢,却被张婆婆拉住了手腕。

萧清如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瞬间收回手,“有事?”

表情很淡漠,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现。

张婆婆不知道,只以为这女娃看不起乡下人,才不愿意被她拉手。


穿着笔挺军装,带着威严气势的中年男人带着警卫员出现。

许牧舟立正敬礼。

萧司令颔首,“清如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

“今天多谢你了,改天来家里做客,让清如亲自跟你道个谢。”

“举手之劳。”

萧司令眼里满是赞许,二十二岁就崭露头角的飞行员,是难得的人才。

品行还这般端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点了点头,随后抬步去了妻子身边。

丈夫一来,萧母就有了依靠,“老萧,清如今年才十八岁,她还有大好的年华,要是出事了……”

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打断她的话,“你别太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看了眼手术室的方向,向来情绪内敛的男人眼里满是担忧。

从萧清如进手术室,到手术结束,整整花了两个小时。

最先出来的是医生,许牧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医生,萧同志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再住院观察三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许牧舟说着感谢的话,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这才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原来是出汗了。

萧母拍了拍胸口,“谢天谢地,以后可别再发生这种事了,我这个心脏啊,真的承受不住了。”

“你这乌鸦嘴,说什么晦气话?”

嘴上说得硬气,语气却很温柔,警卫员早就习惯了这二位的相处方式。

甭管在外头多威风,回家了也是怕媳妇的普通男人。

这时,手术室的门又一次打开,萧清如被护士推了出来。

这次,许牧舟没有上前。

隔着人群远远地看了眼萧清如,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苍白,不过人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许牧舟这般想。

椅子上属于萧清如的东西已经被警卫员带走,这里没有他的事,高大的男人最后犹豫片刻,选择离开。

萧清如被送到了病房,住的是条件最好的单人间。

麻药还没过去,她能听到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

仿佛下一刻,就会陷入沉睡。

“萧同志,现在还不能睡。”

听到护士这般说,萧清如努力地睁开眼,但没坚持几秒,又阖上了眸子。

“家属跟病人多说说话,千万别让人睡着了,先观察两个小时,没问题了就可以睡。”

“好好好,辛苦你们了。”

“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该做的。”

打好点滴,交代了注意事项,护士离开了病房。

萧母俯身轻拍了拍女儿的脸,“清如,先别睡,我们说说话。”

萧清如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眼皮很沉重,只想睡。

“你跟妈说,是不是江川那小子把你留在半道上的?”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萧清如却流下了眼泪,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什么,唯一能听清楚的只有江川两个字。

萧父用力一拍桌子,“怎么回事?什么叫江川把清如扔在半路上?”

“还能怎么着?又去管别人家的事了呗。”

萧母咬牙切齿,“幸好我们家清如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他。”

既然把人带出门了,就应该负责到底,把人留在雪地里算什么事?

再不济就近找个人,让人帮忙看着清如也好啊。

这个杀千刀的,还是和清如一起长大,订了婚的未婚夫呢,他怎么这么残忍?

看着女儿无声落泪的模样,两口子心疼得不得了。

萧母是女人,比男人要感性一些,“我就说取消婚约,你还说出尔反尔不好,要是早点把他们俩断开,能发生今天这种事?”

萧父在媳妇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支支吾吾道:“要是他没把人带出去,清如一个人在家,说不定要耽误更久。”

“那也比埋在雪堆里好!女人身体和你们男人不一样,最怕着凉!”

萧父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清如也不愿意和姓江的小子断开吗?不然我还能强行把他俩拴在一起不成?”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他们干涉不了太多。

萧母心疼地为女儿擦去眼泪,轻声诱哄,“江川那小子是个靠不住的,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嗯,不要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这得是多伤心啊,才会让女儿说出这种话?

另一边的江川,把杜晚秋送到医院以后,忙前忙后,又是找医生,又是交费。

顺产不是肚子一疼就能生的,这么一耽搁,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等人进了产房江川才得以脱身,回了家属院。

只是萧清如已经不在那儿了。

正准备去医院问问,突然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江川认得许牧舟,这是萧淮书的好朋友,京市来的刺头。

这人之前去萧家吃过一次饭,他刚好也在。

原本因为对方是飞行员,他对许牧舟的印象还不错,这会儿见他故意找茬,那点好感烟消云散。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找想找江同志切磋切磋。”

江川急着去医院,冷冷道:“今天没空,你要是真想切磋可以另找时间。”

“我就想今天。”

对方不依不饶,江川气急,“打架是违反纪律的。”

许牧舟啧了一声,“打什么架?说了是切磋!”

不等江川拒绝,一拳砸在对方的肚子上,想到萧清如脆弱的样子,许牧舟眸色愈深。

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还专挑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打。

江川从小在家属院长大,现在也进了部队,自然不是吃素的。

于是就这么打了起来,拳拳到肉,互不相让。

直到被警卫连的同志发现,这才停了下来。

“打架是违纪行为,现在跟我们回去接受教育。”

许牧舟摸了摸嘴角,“我们没有打架,是切磋,不信你们问他。”

江川疼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但因为着急去医院看萧清如,哪怕不想便宜了许牧舟,还是得顺着他的说法。

“没错,我们刚才在切磋呢,同志你看我们都没受伤,怎么可能是打架?我们注意着分寸呢。”

好说歹说了一通,总算蒙混过关了。

“姓许的,今天这事我记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许牧舟出了口气,心里舒坦了不少,“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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