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惊的一个哆嗦,手里的酒杯都飞了出去:“王越,你是不是一杯酒喝过了?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王越叹了口气:“陛下,这都是臣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的。”
刘宏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你,你亲眼见了什么,你仔细说来给朕听听!”
王越深吸一口气,把自己一路的见闻讲了出来。
“为了考证南匈奴究竟如何,臣第一站,去的就是南匈奴驻地!”
刘宏一脸急切:“到了以后,你看到了什么?”
王越竟然打了个冷颤:“臣,看到了密密麻麻数不尽的尸体!整个南匈奴控制的地界上,已经没有任何活人!”
刘宏面色瞬间失血:“说,说下去!接下来,你去了哪里,看到了什么!”
“传言,晋王困步度根主力于关外,臣就去了雁门关!”
刘宏又着急起来:“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王越摇摇头:“什么都没看见!臣去的时候,那里的大战早已结束!步度根十万精锐被灭,七万兵马被烧成灰烬,骨灰被倒入滂沱河,三万人头被晋王砌成了京观,立在外面的官道上,供人参观!”
刘宏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十万精兵!那可是十万胡骑精兵!就这么被灭了?烧成灰烬?砌成京观??他,他怎么变得如此残暴了?”
突然,刘宏想到了最可怕的问题:“他灭步度根可以说智取,可他是如何奔袭南匈奴的?以雁门关的那些步兵,怎么能灭了南匈奴?”
王越点点头:“陛下说的是,靠雁门关原来的守军,根本不会这样的战果!晋王,仅仅是明面上的,就有不少战力恐怖的精锐!”
“战力恐怖?究竟,那是怎样的精锐?”
刘宏越听越是感觉恐惧,自己三路大军在外的情况下,他却偏偏招惹了一个隐藏了实力的太子!这事情,越听越怕,越想越怕!
王越想了想,徐徐说来:
“臣在雁门关内见过晋王的守城士兵!”
“那些步兵身材魁梧,力大无穷!身披重甲,背负箭篓,腰挂重剑,手握长兵!”
“他们立在城头,岿然不动,犹如泰岳!”
“恕臣直言,就是宫中的禁军,比之都大有不及!保守估计,晋王的一个步兵,能打我们十个禁军!”
刘宏听的后背直冒冷汗!
禁军都是从戍边士兵里挑选的,至少都是百中挑一,是当之无愧的精锐。
可这样的精锐,现在在王越口中,竟然十个都打不过晋王刘羽的一个士兵!
“王越,这,这是真的吗?”
王越苦笑:“臣亲眼所见,那些士兵确实可怕!而且,这还是晋王的步兵!晋王的骑兵更加可怕!其中的两种重骑兵,有撼动泰岳之势,臣亲眼所见,晋王的两万铁骑,硬生生把轲比能部落给屠了!”
刘宏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轲比能都被灭了??王越,你确定自己不是梦见了?”
王越连连苦笑,同时撩起了衣襟,露出了右臂。
刘宏这才看到,王越的右臂红肿,软软地垂下,明显受伤不轻!
“你这是……”刘宏骇然,“谁还能让你吃这么大的亏?”
“臣在上谷郡,亲眼目睹晋王大将屠了轲比能部,因为被那大将窥破了行踪被迫交手。谁料斗了没几个回合,就被其击败!臣要不是跑得快,怕是已经被晋王麾下那员猛将给杀了!”
听了王越打听来的消息,刘宏的心里彻底凉了!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草原上的胡人,居然被刘羽给屠光了!
如今的雁门关不再是危机重重、时时可能遭受劫掠的危险地带,反倒在贼兵四起的大汉疆土内,成了一块无比安全的净土!